被迫嫁给了厌婚总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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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别怕,有我

    我以为他是被宋经年吓傻了,毕竟这尊大佛恶名在外,见识过他邪恶面的人,没几个不怕他。

    这边给老杨结上脱臼的胳膊,那边玉蝉像跳梁小丑跳了出来,“我说李释妹子,杨子好歹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被人打,你不上前帮忙,也就算了,你这样向着外人,算个什么事?”

    我瞥了玉蝉一眼,也没理她。

    玉蝉挤开我,扶着老杨去那边坐下,嘴里不忘挑拨离间。

    “杨子,你这媳妇不行啊,胳膊腿往外拐的厉害,大庭广众下数落自己男人的,太不给你面子了。”

    玉蝉一席话勾起了老杨家的不满,好在老杨爸妈也是好面子的人,倒没说什么。

    几人围着老杨嘘长问短,玉蝉更是掀开老杨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

    我皱了皱眉,揉了把脸,走向宋经年,不敢看他浓的化不开的怒气,我低着头道歉,“对不起。老杨他不是故意的,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我曾亲眼看到宋经年将得罪他的人折腾到家破,最后还进了监狱。

    宋经年冷笑,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令人生寒,“替他道歉?你是他的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下意识的接话,发现把自己绕进去了,连忙改口,“我是东西,啊,不是,我……”

    宋经年斜晲着我,唇线轻抿。

    “李释!”身后,老杨妈妈唤我,我回头见她站在我身后,怒气冲冲。

    一边的玉蝉火上浇油,“杨子被害得这么惨,这女人还跟仇人眉来眼去。伯母,你真的她适合嫁给杨子吗?”

    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找我茬,我若再忍,就真成了神龟了。

    我拧着眉看她,“玉蝉是吧,能摆正你自个位置吗?我和老杨如何,也是我们的事,你上蹿下跳叽叽歪歪,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玉蝉气得脸涨红,忽然她弯腰抱肚子,嘴里叫唤,“哎哟,我肚子疼……伯母,这女人是害人精,她要害杨家无后呀……”

    也不知道她那句话戳着了老杨妈妈的痛点,老杨妈妈竟怒不可遏,扬手向我甩来。

    我当然不会给她机会,避开后问,“伯母,为什么?”

    老杨妈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李释,这个人毁了杨杨,你还跟他眉来眼去,你对得起我们杨杨吗?当初你跟你那半疯不癫的妈妈来到邕市,如果不是我们杨杨托关系帮你找医生,如果不是他帮你租房,你以为你能在邕市落脚?你个不知恩报的白眼狼!”

    恩情这种很奇怪,你不说它会越来越厚重,你越说它会越来越轻薄。曾经我将老杨的雪中送炭看得特别重,重到愿以身相许,如今被老杨妈妈罗列,反倒没什么了。

    我抚了抚眼角的泪珠子,“当初老杨帮我找医生,红包是我自己打的,医药费也是我自个掏的。房子的中介费、房租,我一分都没少给。我很感激老杨在中间穿针引线,送了他一块价值七万天梭表。”

    我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伯母,不管是今天,还是过去种种,我哪点做的不好,叫你生这么大气,还想打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看不过去说。

    “他儿子上杆子找打,这姑娘好容易劝住,他们还说姑娘向着外人。是非不分,白瞎了双眼。”

    “就是,还有那个女的,一直在挑拨离间,那样子看着不像个东西,别是小三。”

    “美女,这婚还是别结了,还没进门婆婆就打你,进门了还了得,天天家暴。”

    过路人士一边吃瓜一边评瓜,老杨妈妈和玉蝉越听脸越沉,越听越害怕。

    “胡说什么,乱叫舌根,赶紧走,走。”玉蝉肚子也不疼了,驱赶围观人群。

    我朝他们笑了笑,“谢谢各位金玉良言,我跟他早分了。这次是我们的分手旅行。”

    老杨妈妈脸色大变,继而又挤出丝笑,“李释,伯母刚才不是有意打你,只是杨杨受伤,我害怕又生气,你可不要因为这个,说气话,跟杨杨分手啊!”

    我看着老杨妈妈虚情假意的模样,轻笑一声。

    “李释,别愣在这,给人看笑话,跟妈走。”老杨妈妈急了,伸手拉我。

    宋经年将我拉开,“李助理,有个事,我想跟你说说。九月八日的那晚,还记得吗?”

    九月八日,宋经年离婚恢复单身,那晚我喝醉了酒,然后……我们滚床单了啊!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碰上一对男女在洗手间打野战。我忍无可忍,破门而入,将那对男女打了。你猜,那天我打的是谁?”

    一惊一乍之后,我脑子昏昏沉沉,以致于宋经年问我,我还没回过神。

    “你住嘴!”老杨匆忙过来制止,

    “被我打的那个男子,就是你前男友,杨杨。而那个女人,”宋经年瞥了眼玉蝉,耸了耸肩,“不是这位,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回公司,问问你的好朋友。”

    在场的三个女人,脸色十分难看。

    “杨杨,你个杀千刀的,你竟然脚踏三只船!”玉蝉尖叫一声,踉踉跄跄奔向杨杨,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

    一场闹剧,在广播员的甜美声音下中止。

    机票买了、酒店订了,钱都花了,这个时候掉头回家,对不起自己的血汗钱。

    经济舱,老杨一个劲的往我这边凑,玉蝉死死的拖着他,两人把我恶心的不行。

    心里想着玉蝉的那句脚踏三只船,再看老杨的猪头脸,我如何都淡定不下来。

    虽然是不喜欢、已经确定不要的男人,但不意味我喜欢头上那顶绿帽。

    本着眼不见不净,我狠心找空姐升舱。

    好巧不巧,位置靠着宋经年。

    本想跟他问个好,但见他微闭着眼,周身散发出冷气,叫我如芒在背。

    放了手提包坐下,走道对面的王友明朝我笑说,“李助理,别生气,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看淡点,往前看,日子总是要过的。”

    我点头,皮笑肉不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唐专员被王总监夫人堵在床上,王助理一声不吭,原来王助理心境这么豁达。感谢王助理的肺腑之言。”

    唐琴是王友明的女朋友,后来借着他的肩旁攀上他哥哥王有财,偷偷勾搭在一起。

    原本两人的地下工作做得很好,只是有次公司组织旅游,在海边私人海滩,姑娘们穿的清凉,又有酒精作催化剂,天雷勾地火二人没忍住,亲着小嘴进房间。

    有心人拍了视频发王有财老婆,王有财老婆连夜赶去,将二人堵在床上。大清早的,杀猪般的叫声,差点没把酒店给掀了,闹得公司人知道了不说,现场视频还传到网上,在社会上引起轰动,影响了公司声誉。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王友明竟然没有跟唐琴分手,一周后众人看到如胶似漆的二人,感到十分辣眼睛。为此,大家暗地里叫他“忍者王”。

    “不过呢,我是女人,心眼小,眼里容不得沙子。王助理的座右铭,留着自己用吧。”

    我笑颜如花,王友明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拉了帘子。

    怼完人,我心里舒坦了许多。昨晚被一个客户拉着聊到半夜,困得不行,戴上眼罩也就睡了。

    正是酣梦时,听到有人尖叫,我皱着眉头醒来。摘下眼罩,头顶上的灯一下亮一下熄,飞机在不断抖动。很显然,这不是平常的遇到强对流。

    飞机出故障了!

    我弹起身,手背上一重,一只大手握住我,我抖着身子,将另外一只手盖在它的上面,紧紧握住它。仿佛它既是力量源泉。

    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怕,有我。”

    简单的四个字,像颗定心丸,将我害怕的情绪压下去。

    机舱内的音响打开,空姐终于开始播报境况:各位旅客朋友,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飞机货舱发生不明原因起火,我们正在努力抢救。请大家坐好系好安全带,听从乘务人员的安排。

    这则广播并没有安定人心,反而让机上的人群陷入恐慌。

    有人哭,有人骂娘、有人吵着下飞机,也有人自告奋兄去灭火。

    “怎么办,我不会死在这里吧。不,我不能死,我还不想死啊!我辛辛苦苦赚了那么多钱,还没舍得花。”王友明崩溃,眼泪刷刷掉下来。

    “闭嘴!”林聪忍无可忍的吼他。

    头顶一黑,宋经年将救生衣套我身上,为我绑紧后,他又给自己穿了一件。他取过我的包,将里面的证件手机银行卡等塞进他的包里。

    他面色冷静,动作有条不紊。

    飞机抖动的更加厉害,预示着危机没有解除。是了,飞机失事,哪次伤亡不严重。

    “我们会死吗?”我颤着声问。

    “不会!”他唇线紧抿,“别怕,跟紧我,不会有事。”

    我用力点头。心想,即使是赴死,我也会跟着你。

    似是不放心,他又翻出一条绳子,一头绑我腰,一头绑他腰上。

    他要与我,同生共死。

    “宋经年,如果能我们死里逃生,我再也不跟你吵架。如果你还想要我,我跟你。”我攥紧手,带着哭腔。

    宋经年唇畔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说话要算数。”

    “算数的。”我坚定说。

    机舱音响再次打开,这次空姐的声音变得急促:各位旅客朋友,很抱歉地告诉大家,货舱火已经扑灭,但是飞机出现故障,我们正在紧急迫降。目前我们已经进入日本境内,可能降落在海……

    “啪!”一声重响,播报中断。飞机再一次震动,朝地面下降。

    惊叫声连绵不绝,我的心跳得非常厉害,拼命咬唇,将恐惧压在心里。

    右手腕传来痛感,握着我手腕的手掌在收紧。

    这个时候,我竟然还有心思想:原来,他也会紧张害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