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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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四)

    若真如此, 她夫君下了狱,你不该高兴么?

    这句话, 楼越却是没说出口。

    朝辞微愣,似没想到楼越怎会突然说这个。

    随后他忍不住笑了,全然没有任何紧张之态:“表妹那时不懂事罢了。”

    “她那时才十三四岁,什么都不懂, 见臣妾生得好看, 便说要嫁给臣妾。臣妾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也从来没有逾矩一步, 自然不能耽误她。后来她与杨振结为夫妇,杨振为人正直, 为官清廉,有才有德。生活虽算不得多富裕, 却待我表妹极好。两人婚后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对臣妾也早就没心思了。”

    大楚民风比较开放, 对于女子婚前主动追求心上人的事情,倒也算不上多稀罕。

    楼越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朝辞给他盛的鲈鱼汤上。

    谁知朝辞直接给他打了直球:“陛下怎得突然这么问?可是吃醋了?”

    楼越将目光移到他身上, 已经有了些冷意。

    朝辞却是不怕这个, 他笑道:“臣妾对陛下才是真的有恋慕之情, 恨不得把这两字写在脸上,陛下真的看不出来么?”

    “……”

    他不是看不出来。

    谁能看不出来呢?青年的眼眸里是最真挚最直白的恋慕,是全然喜爱一个人的模样。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喜爱, 那些被外人称赞得举世无双的文采,却被他尽数用来写诗与他诉情,从前不沾阳春水的手,为他种花种草、为他做羹汤。

    但是……这些好得、都有些轻飘了。

    甚至在床|事上,无论楼越提出多么过分的要求,朝辞都会

    他们从前不曾见过面,大婚第二天,他便让他喝避子汤。从来都是冷言冷语,少有好颜色……这样的楼越,凭什么值得朝辞如此喜欢?

    他将朝辞置于六宫之主的位置,朝辞便将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宠一些妃嫔,却不见朝辞有什么嫉妒之色。

    朝辞的喜欢,像是全心奉献,又像是高高在上。他能全然包容楼越,甚至是纵容,但楼越却从看不透他。

    他知道朝辞对那宁氏只有兄妹之情,知道朝辞对他后宫那些女人不可能有其他什么心思……但是他却总忍不住去问。

    你真的喜欢我?我凭什么让你喜欢呢?

    楼越敛去了眼中的晦涩,顿了顿,忽又问道:“杨振是千年的进士。”

    “今年的殿试也才过了月余……若你当初未曾入宫,今年的状元应该就是你。像你爹一样,连中三元。”

    朝辞似乎懂了楼越的意思。

    仔细想想,如果是原来的朝辞,他真的不怨么?

    他惊才绝艳,又从小以考取功名、为民请命为目标,如此近二十载。一朝入宫,一切乌有。

    从此,他的一生便围困于红墙中,与那些女人争破头去求一个男人的宠爱。

    他怎么可能一点怨念都没有呢,他本可以在更广阔的的天地施展他的抱负,如今却困迥于方寸之地中。

    这其实也是上一世朝辞刚入宫时内心的疙瘩。只是人总不能沉浸在失去的东西上,朝辞是个容易看开的人,后来又和楼越两情相悦,携手一生,其实也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总想要什么都攥在手里,却是贪心不足了。

    这些朝辞早已看开了,他重活一世,早已不执着于那些了。

    但是还不等他说什么,他起初的沉默却被楼越尽收眼底。

    “罢了。”楼越说,“杨振的事我会彻查的。”

    其实就算朝辞不求到他这来,杨振也不会就此落罪。

    那件贪腐案,涉及了数十人,杨振不过是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罢了。杨振是朝铭之的门生,朝铭之如今站在楼越这边,其实引起了许多世家的不满……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外如是。

    …………

    又是半年。

    半年前的那场贪腐案,仿佛是楼越彻底清理朝廷的导火线,顺藤摸瓜连根拔起了一大片势力。那些世家才知道,这被他们看不起的帝王,竟然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以为皇帝在朝中孤立无援,其实被孤立的已经是他们了。

    刑场地上的血色都无法褪去。

    朝堂上的风声鹤唳,如今方才将将平息。

    今年选秀的日子也临近了。

    今日在沂山楼如常举办了沂山宴,听闻皇上也会来沂山宴,于是宴上的那些文人便更加起劲了,一个个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他们都在等着楼越来,却不知楼越已经在沂山楼了。

    隐蔽的厢房里,一位明艳美丽的女子坐在楼越身旁。

    她无心去听那些文人的高谈阔论,而是看着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犹豫着开口道:“如今朝廷尽在陛下手中,朝辞已是无用。眼见选秀在即,陛下是不是……该寻个由头将朝辞……”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如寒刺。

    朝华顿了顿,没再继续了。

    但心中又再次升起了怨恨起来。

    她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先前答应娶我为妻,如今是做不得数了么?”

    她重活一世,凭借着那些先人一步的消息情报,帮了楼越不知凡几。如今楼越成了那九五之尊,就要将她弃之如草履么?

    朝华原就不是多么有城府的人,如今更是难免升起了怨恨来。

    楼越没有回答,看了自己身旁的林程一眼。

    林程会意,上来给楼越斟了一杯茶。

    楼越执起茶,才缓缓说:“你先入宫,朝辞……还有用。”

    “还有什么用?如今朝堂不已是陛下的一言堂?”朝华追问。

    楼越动作一顿,随后抬眼,看了朝华一眼。

    朝华顿时浑身一僵。

    她明白自己太冲动,逾矩了。

    “朝华知错。”她低头道。

    “若做不到谨言慎行,你这般入宫,怕是难有好下场。”楼越说。

    朝华没说话。

    但垂下的眼中,却满是不忿。

    楼越本是答应她娶她为妻,若真如此,那她便是皇后,哪用得着处处谨言慎行?

    而如今占着她的位置的,却是她那奴颜媚骨、假情假意的哥哥。

    朝华心里在想什么,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从前她还能伪装些许,如今眼见楼越已坐上了那个位置,她却迟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时间一长,以她的城府,早就撑不住了。

    “今日便到这吧。”楼越说着,便起身大步离开了。

    林程也跟着他走了。

    留着朝华独自一人在厢房里。

    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她猛地起身,将桌上的那些杯盏全都推到在地。

    楼越对朝辞动了情。

    她再蠢,也看得出来。

    朝辞究竟是有什么魔力,一个硬邦邦的男人,能让楼越在他手上栽了两世!

    若真如此……

    她攥紧了手,眼中满是阴毒。

    朝辞,这是你逼我的。

    …………

    朝辞的心情不是很美丽。

    楼越这家伙不知道抽什么风,从宫外一回来就把他往死里折腾。

    从白日生生折腾到了深夜,朝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任由意识浮沉。

    第二日便发了高烧,意识不清。

    太医来给他看过,无非就是肾水不足,节制房事之类的,给朝辞开了些药后便退下了。

    那负责给朝辞送避子汤的宫女,端着汤药站在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后娘娘,不知该如何。

    “陛下……”她犹疑着开口。

    楼越看了眼她端着的避子汤。

    过了一会儿,他说:“今日便算了吧。”

    “……是。”宫女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给朝辞开的药送到了。

    朝辞身边的宫女正要伺候朝辞服下,却被楼越拦住了。

    楼越自己拿过了那碗汤药,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寝宫内数位宫人都退下了。

    楼越端着汤药,坐在了朝辞的床边。又将他抱到了自己这边,半身都靠在自己身上。

    一点点,将药喂给了怀中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明天不更otz。因为明天就考试了,考完后要准备后天的两门考试,那两门复习量巨无敌大,加起来要背的东西有四五万,作者君到现在为止还是裸奔的状态otz,所以先请一天假。大后天跟大大后天只有一门考试,应该不会请……具体也看情况吧

    星期六考完后作者菌就放假了,之后可能会把考虑下加更(手速渣的蠢作者不敢现在就放大话立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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