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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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变成人了

    当第四个实验到达尾声时,大白虎已经有三米多高,蓝眸睥睨之时,俨然是君临天下的百兽之王。



    何如歌拎着医药箱准备给大白虎打最后一针。大白虎的爪子太大了,大到何如歌可以两只脚踩到爪子上。针管太细,在爪子的视觉冲击下,何如歌甚至担心针尖会被崩断。



    紫色的药剂缓缓没入血管中,打完这针,何如歌和以前一样窝到大白虎的怀里,将脸埋进柔软的毛毛中。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和席归璨说一些悄悄话,或者是讲一个童话故事,或者是哼一首儿歌。实际上何如歌心里还是把席归璨当成崽崽来看待。



    然而何如歌突然发现一个严峻的问题——



    簇拥着身体的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何如歌抓了一把毛毛,惊恐地感受着它们和指间沙一般流逝的手感。厚重的毛发缩短,庞大的身躯开始变小,有那么一瞬间何如歌以为席归璨要变成一只小秃猫。



    大白虎好像和何如歌心有灵犀般低头看着缩短的毛:“不是秃了,我只是要变成人形。”



    也许是前几天席归璨就说过变成人形的事情,何如歌此刻镇定多过激动,他松开抱住大白虎的手,坐在离大白虎一米远的距离。



    如刀刃的利爪在地上抓出一道道深痕,尖利的爪子开始消退,缩短成人类指甲的模样。



    赤着身的少年半跪在地面,雪白毛皮消失后露出的皮肤苍白到没有血色,银白色的虫翼衔接在身上,当翅膀微微抖动时,肩胛骨的周围皮肤猛然跃出深紫色的妖纹,那是浓到发黑的紫,犹如细小的灵蛇从皮下乱窜,漫延到皮肤表面,妖异又诡异。



    妖纹覆盖的范围不大,少年很瘦,背上的脊椎骨都能看得分明,而尾脊处忽然有一根黑白相间的虎尾冒了出来,那条尾巴是少年光洁背部唯一毛发茂盛的部位。



    长长的虎尾垂落到地上,也许是感受到何如歌如有实质的目光,背对着何如歌的少年缓缓转过脸来。



    那是一张俊朗丰秀的脸,眼窝是欧洲人的深邃,五官立体中带着没有张开的稚气。和何如歌想得一样,眼尾是微微上挑的,可是又和何如歌想得不太一样,也许是外双太深又太宽的原因,哪怕剑眉凌冽,眉眼间的戾气也不会太重。



    蓝眸深沉又剔透,如同贵重的蓝宝石放置在丝绒盒中,有一种万事万物都进不了眼的傲慢。



    当雪白的虎耳抖动两下时,一簇银色的碎发自额角垂在眉骨上,少年张开了唇,隐在唇后虎牙显露出来,他面无表情称得上满脸冷漠地叫了一声:“何如歌。”



    微哑的少年音,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少年人的活力,是一种不能被约束的肆意,和不能被磨平的棱角。



    喊出这个名字后,因为何如歌久久没有回应,他有些不确定地,像是怕何如歌不肯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双唇紧绷成一条直线。



    居然是……和开屏完全不符的美少年,还是有虎耳虎尾的那种。



    何如歌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少年,看到了对方八块腹肌,之前看背影,他总觉得对方过于瘦了,可是此刻才真正意识到“精瘦”这个词。



    更重要的是……



    他没有穿衣服!老虎的唧唧竟然真的是带刺的?!



    何如歌震撼到说不出话来,他神情恍惚地打开恋爱商城,胡乱选了一套衣服丢给席归璨。



    耳边传来簌簌的换衣声,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换好衣服的席归璨弯下腰,对着坐在地上的何如歌道:“你脸红了。”他还伸出手捏了捏何如歌红到滴血的耳垂,少年的手带着薄茧,也许是控制不好力道,一下子就将耳垂揉得更红了些。



    为什么作为一个直男……他看到虎耳虎尾的美少年会脸红?



    何如歌恨不得当场下线落荒而逃。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窘迫的何如歌艰难地抬起头,看到同样脸红的席归璨。



    依旧是满脸写着不开心的少年脸,红晕却悄无声息地从两颊漫延到耳后。配上毛绒绒的虎耳,再一次清空了何如歌的血槽。



    也许可能大概我喜欢的不仅仅是猫,还有一切毛绒绒的美好生物。



    “……你也脸红了。”何如歌打开那只揉他耳垂的手。



    席归璨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温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滚烫,也许是太兴奋了,兴奋到脸腾得一下就红起来,兴奋到想要用手去抚摸何如歌。



    他之前总怕自己的爪子会划伤对方,何如歌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很娇贵的,皮肤又白又薄,用爪子轻轻一划,就会划伤对方。



    所以他总是不敢碰对方,连舔都不敢舔得有多大力。



    何如歌脸红的样子真好看。就像那日喝了酒,醉醺醺地对着他唱着歌,皮肤滚烫又柔软。少年的喉结微微抖动一下,他身体这个年纪的喉结并不明显,就像他心中的**和冲动明明像杂草一样要溢出来了,眼眸还是澄澈的湛蓝。



    “何如歌,你现在想要叫我什么?”席归璨这样问道。



    他的脸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相,声音也是处于变声期微哑的少年音,何如歌第一反应是年纪偏小的小怪物,所以他脱口而出道:“淼淼。”



    唇角闻言翘起,露出有些尖锐的虎牙。他突然就毫无预警地扑倒何如歌,两只手压住何如歌的肩膀,含住了那红彤彤的耳垂。



    “你!”黑眸不可置信地瞪大,被带刺的舌头触碰过的地方升腾起电流般的酥麻。何如歌想要推席归璨,然而席归璨却牢牢按住了他,力量上的差距在此刻一目了然,灼热的气息尽数喷吐在敏感的耳垂上,少年兴奋到吐字不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淼淼想要舔你。”



    带刺的舌头从耳垂舔到耳廓,湿漉漉的口水仿佛将耳朵涂上了层亮晶晶的釉。



    何如歌:“……?!”



    卧槽你是狗吗?小狼狗?!



    “归璨,席归璨!停下来别舔了!”何如歌的声线都在微微发抖,最后一声隐约变了调。



    席归璨用力吮了最后一口,有些遗憾地闭上嘴,看着面前脸红耳朵红眼睛也红的青年。



    很甜。



    他刚刚尝过了。



    何如歌忍不住缩着肩膀擦耳朵,他还没有擦几下,就听到席归璨幽幽地说:“你还是在嫌弃我的口水。”



    何如歌抬起头,看着坐在他面前红扑扑的少年,虎尾委屈耷拉着,看起来就像他才是被欺负的人。



    说实话,可能是席归璨一直以白虎的形象,哪怕变成原型,也是一看就比何如歌小很多的少年,所以刚刚舔耳朵的行为他并没有感到情.色的意味。



    除了耳朵痒,席归璨力气大,最大的感触就是淼淼真的熊。



    “唉,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内心沧桑的何如歌无奈道:“耳朵怎么能随便舔呢?”



    席归璨二话不说直接抱住了何如歌,“你不喜欢我吗?”



    一上来就面对灵魂拷问的何如歌:“我当然喜欢你啊。”



    “我也喜欢你。”席归璨对着何如歌被舔湿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喜欢到愿意被你摸头。”修长有力的手穿梭过发间,抚摸过何如歌的黑发。



    “愿意被你揉耳朵。”他握住何如歌的手,将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虎耳上,花苞般的虎耳配合地微颤。



    “愿意被你摸肚皮。”他指引着那只手向下游走,摩挲过连绵起伏的腹肌。



    “那么你呢。”澄澈的蓝眸透出一股祈求,那是猎食者伪装出来的全然无害假象,他捧起青年的脸,轻声问道:“你愿意让我摸摸你吗?”



    何如歌:“……”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眼前人是懵然的状态,这样显得席归璨内心格外邪恶,虽然他本质上确实是邪恶的穷奇,可是……



    席归璨犹豫了片刻,轻轻啄了啄泛红的脸颊一口,小声说:“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手指捏住袖口,席归璨小心翼翼用衣袖擦掉耳垂上的口水,这次他控制好了力道,没有弄疼何如歌。



    何如歌最看不得席归璨的突然低落,宠孩子没有底线的何如歌道:“不要用舔的就好。”



    被一秒哄好的席归璨毫不客气地牵起何如歌的手,无师自通地与何如歌十指紧扣。少年的手和何如歌差不多大,只不过骨架明显比何如歌大一圈。



    明明刚刚舔何如歌耳垂还理直气壮的席归璨,在此刻牵起对方手时,忽然就紧张到尾巴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席归璨听说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是可以手拉手的。



    他喜欢何如歌,何如歌也喜欢他。所以他们两个可以牵手。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也没有脸红。脸红这种反应只是针对何如歌才会出现,所以这不叫脸红。



    “我……摸了你的手。”



    何如歌嗯了一声,“怎么了?”



    “就是想和你说一声。”席归璨抱住了何如歌,他低声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