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锦鲤掉到男神浴缸该怎么破〔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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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签订血契

    四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战场上密密麻麻的虫潮已经被清理地差不多,没有超高等虫族的指挥,低等虫族群龙无首,好似送上门的韭菜被联邦收割。



    直播间里各种打赏就没有停过,璀璨星云也破了何如歌直播间的历史记录,针对席归璨个人的打赏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有百亿。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直播间的弹幕为英雄们燃放礼花,所有人都认为第二次星战将会落下帷幕。



    因为虫族仅存的十个超高等虫族被席归璨斩杀殆尽,虫族元气大伤,说不定会从已经沦陷的十七星收拾铺盖走人,躲到一个角落里修生养息。如果虫族不自觉滚的话,那么席少将肯定会带领联邦收复失地,不,也许要称呼席元帅了。



    席归璨的战功足以让他成为元帅。元帅在联邦拥有极大的权利,所以需要中央星的议会投票进行表决,二十位议员将会在十日后专门为席归璨的晋升举行议会,不过所有人都预料了议会结果。



    十天之后,帝国将会诞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



    如果不是这样的结局,那么二十个议员将会被愤怒的星际人集体围攻。全星际都掀起了对席归璨狂热崇拜的热潮,席归璨俨然成为了精神领袖,如果联邦是君主制,那么此刻的席归璨会被狂热的大众亲手送上王位,加冕成王。



    最新星网调查“你最崇拜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一的人选择了席归璨。



    很多人认为席归璨的人生跟开了挂一样,在十七星的孤儿院长大,因为s级天赋破例被联邦军事学院录取。联邦军事学院鼓励学生进入星网竞技场锻炼,而星网竞技场的第一玩家到目前为止还是席归璨。从那个时候开始,席归璨就表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天赋。



    毕业后投身星战,在第一次星战中斩杀一只超高等虫族,成为当时炙手可热的少将,鸽派和鹰派同时向他递来橄榄枝,然而年轻的席归璨拒绝了成为候选议员的诱惑,回到自己的私人星球成为一名家里蹲,每天领着联邦少将的工资,过着退休养老的生活。



    就当众人都觉得席归璨这辈子也就这样时,第二次星战爆发,卷土重来的虫族变得更加强大,席归璨在第二次星战中又一次斩杀超高等虫族,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席归璨要一路高歌猛进冲到元帅时,他患上了旋流精神空噬症,沉寂了整整两年。



    当粉丝都不再抱有期望时,席归璨端着狗粮出现了,和拥有盛世美颜天籁之音的何如歌当着全星际的面秀恩爱,秀完恩爱顺便去战场杀了十个超高等虫族,一人力挽狂澜,很快就要变成史上最年轻的元帅,事业爱情双丰收,试问这样的人生经历不是开了挂,又是什么?



    “席归璨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世界,才能和这么好看的何如歌在一起吧。”



    “可是席少将这辈子也拯救了世界……他不会下辈子也会如歌在一起吧?!”



    “自古美人配英雄,我等屁民负责吃狗粮就好。”



    “好想活成席归璨啊啊啊啊!”



    ……



    想活成我?



    席归璨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如果能够时光倒流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回到过去。他不求过往,只求今朝。



    在前线举行庆功宴时,席归璨驾驶机甲向鲸落之城急速前进。



    何如歌发来消息:“归璨,你们是在举行庆功宴吗?”



    为了给何如歌一个惊喜,席归璨并没有告诉何如歌自己要过来,说多错多,怕何如歌看出端倪,席归璨只发了一个“对”。



    何如歌看到回复有些失落,虽然他知道让席归璨立马飞过来不现实,可是这么多天都没见到席归璨了,哪怕有一个班的毛绒绒,也不能缓解他对秃毛崽的思念。



    “那你要好好放松一下,多多犒劳自己,不要太累了,你已经连续四天没有休息过了……”何如歌发了长长一串消息,席归璨好像很忙,只回了他几个简短的词,“归璨,我就不打扰你了。”



    也到了晚上固定的直播时间,何如歌今天讲的是《睡美人》,当他快讲完时,一个璀璨星云的打赏忽然出现。



    是当初第一个给何如歌打赏璀璨星云的神壕,他又回来了,并且发弹幕再次表白:“如歌,你愿意天天为我讲故事吗?”



    何如歌还没回答,弹幕就先炸了:



    “席归璨快出来!有人要抢你的老婆了!!!”



    “不愿意!神壕也不能染指席少将的人!”



    “已经有直播了,你还想咋滴,大兄弟,做人不能太贪心”



    “破坏军婚是违法的:)”



    何如歌愣了一下,“谢谢你喜欢我的直播,如果想要听我讲故事,每晚六点关注直播就可以了。”他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大门被推开的声响。



    屋外的月亮似弯刀,银发蓝眸的军官披着月光站在门口,当看到眼前人时,那双蓝眸猛然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好似海天燃火。在幼崽们的惊呼和水惜蕊的尖叫声中,席归璨大步向前走,他是一路赶来,呼吸声紊乱一时间难以平复。



    冰冷的大手用力抓住何如歌的肩,男人克制地将唇吻在何如歌的耳垂上,灼热的鼻息喷吐在耳廓,低沉微哑的声音好像贴着头皮响起:“我回来了。”说完这句话,席归璨忽然抽了两下鼻子,用力嗅了嗅何如歌的脖颈和脸颊。



    弹幕瞬间爆炸:



    “啊啊啊啊啊席归璨真的来了!!!”



    “卧槽!那是席少将吗?!是吗是吗是吗?!”



    “下次有谁想要召唤席归璨,打赏璀璨星云说要和他抢如歌就搞定了”



    “啊啊啊你亲哪里!我不允许你亲如歌!不允许!!!”



    席归璨抬眸,就像是进食被打扰的某种猛兽,当冰冷的蓝眸望向镜头时,弹幕一瞬间安静如鸡,他们眼睁睁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摁掉了直播,还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水惜蕊和幼崽们更能直观地感受到席归璨身上骇人的气势,房间里的空气好像被凝滞般沉闷,当这个可怕的男人抱着何如歌离开时,屏住呼吸的水惜蕊才松了一口气。



    何如歌经历了人生第二次公主抱,与第一次偷偷摸摸公主抱不同,这次被全星际见证,何如歌一脸无奈道:“归璨,放我下来。”



    男人停下了步伐,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着何如歌,然后毫无预兆地轻轻碰了碰对方的唇,被猝不及防亲吻的何如歌惊讶地睁大眼睛,完全不知道是什么让席归璨变得如此大胆。



    不过下一秒他就知道了答案:“你身上都是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崽子的味道。”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席归璨的声音颇有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在这几天你抱了多少只幼崽?”



    锐利的蓝眸有种可怕的深邃感,当席归璨用这种极具侵略性的视线钉住何如歌时,何如歌忽然生出了一种自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的错觉,他下意识地如实招供:“都、都抱过了。”



    席归璨:“!!!”



    你居然背着我抱了这么多的毛绒绒!不行!我要让你身上都染上我的味道!



    席归璨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单手抱住何如歌,另外一只手按住何如歌的后脑勺,气势汹汹地吻了上去,灼热的亲吻从眼角落到眉梢,沿着脸颊一路亲吻下去,当吻到耳垂时,席归璨忽然用力地吸吮一下。



    何如歌被突如其来的滚烫触感惊得“啊”了一声,这声啊完全变了调,沾染上一丝酥麻的魅惑之感,这样的声音是个人都得听硬。蓝眸瞬间幽深了下来,里面有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



    何如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声音变化,他红着眼紧紧咬住下唇,呼吸不稳地捂住了席归璨的嘴,黑眸不自觉带上了几分哀求的神色:“不要在这里,幼崽们会听到的,去寝室。”



    那双蓝眸死死地盯着怀中人,暗红色的竖瞳因为兴奋浮现出来,席归璨用尽自己毕生的自制力说好。在何如歌的指路下,席归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寝室,门还没有关上,席归璨就迫不及待地捧起何如歌的脸亲了下去。



    与之前的唇碰唇不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法式热吻。老虎的舌头是带刺的,变成人形后刺会变小,却不会完全消失。



    所以被这条带刺的舌头侵略过的部位,全部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清浅的唇色更是被逼出了水灵灵的红。



    何如歌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变得白里透红,他被压在身下无处逃脱,随着亲吻的持续深入,何如歌的力气也被一点一点抽干,除了身体的微颤,纤长的睫羽也在不停颤抖,好像一只落入网中想要逃出生天的蝴蝶。



    到了最后,那不停颤抖的眼睫缓缓落下,眼角渗出晶莹的水意。



    虎尾因为兴奋冒了出来,尾巴尖从何如歌的裤管钻进去,激动地对光滑细腻的肌肤蹭来蹭去,何如歌被蹭到两腿发抖,当那条虎尾要钻进更上面的地方上,何如歌抬起自己软绵绵的双腿,努力夹住那条粗长的虎尾。



    “不、不要。”声线都在微微颤抖。



    暗红色的竖瞳直勾勾盯着眼前人,席归璨声音沙哑道:“我就蹭蹭。”



    何如歌:“……”



    你以为我会信这种“我就蹭蹭不进去”的鬼话吗?



    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相互喜欢,滚一次床单也没什么大不了。主要是席归璨他的唧唧带刺,这一滚,何如歌觉得自己可能会死。



    为了安抚住席归璨,何如歌颤巍巍地夹住虎尾,提议道:“归璨,不如我们修炼双修功法的第二层‘耳鬓厮磨’吧,我特别想知道第二层的奖励是什么,也许那就是我们梦寐以求的杀戮名单。”



    喉结上下滚动,那能吃人的目光上上下下将何如歌舔了一个遍,席归璨才艰难地说好。



    他压在何如歌的身上,这个姿势就像在何如歌的身上做俯卧撑,看得何如歌面红耳赤。雪白的虎耳蹭过何如歌的脸颊与耳廓,由于灵气的灌输,这番飘飘欲仙的快感与之前的热吻截然不同,何如歌再次被吻得软趴趴,那条虎尾不要脸地缠上去,索取更多的柔软滑腻。



    “归、归璨,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何如歌颤声道:“毛子协给了我一首禁曲,据说听过那首禁曲的人都会自杀,我不知道要不要听这首曲子。”



    虎尾停了下来,对何如歌安危的担忧高过满脑子的**,席归璨沉声道:“它在哪里?”



    何如歌松了一口气,他打开光脑,将曲库中的禁曲指给席归璨。



    席归璨的瞳孔微缩,道:“很脏。这个东西很脏。”他紧张地问何如歌:“你有没有听过这首曲子?”



    “没有。”何如歌赶紧摇头:“我想要等你回来,和你商量这件事。”



    “没有听过就好,它的解锁密码是什么?我好像知道这个东西的来历,但是不太确定,我要听一听。”



    “密码是的它的歌名,《献祭》。”何如歌担忧道:“你听这首歌会不会有危险?”



    “它还影响不了我。”席归璨将模式设定为仅一人可听,输入密码听了开头,三秒后,他将这首歌暂停,那双蓝眸阴沉得可怕:“是邪法。”



    “……邪法?”何如歌感到困惑。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邪法的具体内容,但它和当年的我炼制杀戮之翼一样使用的秘法相似,都是丧尽天良的邪法。”席归璨忽然问道:“毛子协是不是听过这首歌?”



    何如歌点头。



    “你要小心毛子协,他可能被‘污染’了。”席归璨的眉头紧皱:“这个世界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邪妖。是饕餮吗?”蓝眸没有一丝温度,“不管是谁,我都要找出它,将它挫骨扬灰。”



    敢觊觎他的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忽然响起的通讯铃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席归璨接起视频通话,看到司令处的虎鲸杭时匡面容凝重,语气急促道:“席少将,虫后入侵十六星,请你现在就赶往前线!”他说着切出了星战直播的画面,只见一只体型堪比巨型军舰的飞蛾抱住军舰,张开布满密密麻麻牙齿的血盆大口,无比迟缓地对准军舰头咬了下去——



    只一口,就咬出大窟窿,渺小的机甲师们从窟窿掉入虫后的嘴中,他们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葬身虫腹。



    哪怕这座军舰的防护系统已经启动,磁流体的透明物质所形成护盾也被虫后一口啃破。舰载主粒子炮经过护盾散射不断对准虫后发射,重子气液云爆弹在虫后的身体表面爆炸燃烧。



    虫后的身体其实是很脆弱的,第一次星战时虫后为了找到穷奇,现身星战,虽然它的杀伤力巨大,可是这么一个肉靶子也很容易就被惊恐的联邦重创。这也是虫后不参加星战的原因。



    然而此刻,它却像疯了一般,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进攻联邦。粘稠的绿色血液从破损的伤口出流出,绿雨从天空坠落,洒在堆积如山的虫族尸体上。



    绝望的尖叫声不断响起,弹幕疯了一样喊着席归璨的名字:



    “席归璨呢?!他在哪里!他不是很强吗?!救人啊啊啊啊!!!我求求你了!”



    “为什么虫后会出来?!虫后不要命了吗?!”



    “完了,席归璨去找何如歌了,何如歌很有可能在十六星的东半球,等席归璨赶回来……十艘军舰一大半都会被吃完”



    “何如歌是蓝颜祸水吗?如果他不存在就好了”



    “有病吧,国还没亡,就要找一个背锅侠了?!这顶大锅你怎么不自己背啊,都怪你不够强,不能像席归璨一样力挽狂澜,你来这个世界就是凑数的!如果你够强,如果你现在在星战,这一切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别吵了,现在根本不是席归璨来不来的问题,席归璨再强,他能强得过虫后吗?怕是千里送人头!”



    何如歌怔怔地望着疯狂刷过的弹幕,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新文的大纲,在主角攻的带领下,联邦取得了星战阶段性的胜利,所有人都很高兴,然而在他们举办庆功宴时,虫族杀了一个回马枪。



    原来生活可以比小说更精彩,虫后亲自杀过来这件事,他连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然而这一切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心里的不真实感被血腥残酷的直播画面驱散,随之浮现出来的就是浓浓的荒谬感。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虫后要这样做?



    何如歌的心提了起来。



    “好。”席归璨关掉视频通话,抱住何如歌道:“我要暂时离开一会儿,去解决虫后。我比它强,它伤不了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那些弹幕的话你不要在意,它们都是垃圾。”他握住何如歌冰凉的手,像是离开巢穴的巨龙有些不放心地清点自己的珍宝,“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和你签订血契。”



    “这是单方面的血契,对你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当你遇到危险时,你只需要咬破指尖,喊出我的名字,我的一部分力量就会出现保护你。”



    “那股力量像一个茧,可以抵御任何伤害半个星时。这个时间足够我回来保护你。血契的存在时间只有一天,一天过后,不论你使用还是不使用,它都会消失不见。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在一天内杀死虫后。”席归璨亲了亲何如歌的手,蓝眸静静地望着何如歌,道:“闭眼,我来和你签订血契。”



    面前的青年乖乖闭上了眼睛。



    蓝眸浮现出复杂而深沉的情绪,有一点席归璨没有告诉何如歌,签订血契的代价是取出他的心头血和身体一半的灵力。



    现在的他能轻易打赢虫后,可是和何如歌签订血契后,他就要和虫后有一番苦战。



    不过这没有关系。



    圆润的指甲暴涨成尖锐的虎爪,好似某种利器的虎爪插进左胸口,全身大半的灵力都集中在左心口的那一点心头血上。



    席归璨的唇色就像是枯败的花,一瞬间变成灰白色。



    他缓缓抽出手指,一滴红到妖异的悬浮在指尖,席归璨将那滴血放在何如歌右手食指的指腹上,血滴无声融入皮肤中,化为一点红痣。



    “你不要睁眼。”席归璨怕被何如歌看到自己此刻惨白的脸,他珍之重之亲了亲何如歌的手背,轻声道:“你来数十个数,数完就可以睁眼了。”



    “十。”



    食指的指腹是滚烫的,好似被一滴热油溅到。



    “九。”



    何如歌感受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放下。



    “八。”



    他听到席归璨起身的声音。你要走了吗?想到这一点,何如歌忍不住加快的报数的速度,他几乎是飞快地念着:“七六五四三二一!”



    紧闭的眼睛猛然张开,然后房间空荡荡,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人的身影。如果不是指腹的那一点红痣,何如歌都要怀疑席归璨是否来过。



    他用左手轻轻捏了捏右手食指,一股极其强劲心跳从指尖传来,嘭,嘭,嘭,这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心跳。



    就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连在了一起,一端缠绕在他的指尖,另外一端则在席归璨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