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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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还敢假孕来逼婚

    我推开服务生进了客房。

    这是个套间,客厅没人,房间的门半掩着,门口白色短绒地毯上一串血迹吸引了我的目光,心里一紧,连忙进房在墙上摸索着灯的开关。

    张柔侧躺在宽大的床上,雪白的床单,散乱的头发和黑色裹身的裙子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快步过去,喊了几声,她没有反应。

    凌乱的发丝遮着脸,但仍然看得到左脸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微微肿着。

    我不由叹了口气,拉了她一把,才发现她手腕用纱布草草包扎着,估计被我拉的重了,隐隐露出点血迹来。

    伤口都拉出血,她还没醒来,我心里一跳,连忙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好,人是活的,这是失去了意识?

    我有点怒,指着她对那服务生吼道:“这是睡着?”

    服务生可能也看出不同寻常,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只微微低着头:“方小姐,这都是蒋先生吩咐的。”

    我知道对他发脾气也没用,闷闷的心里问候蒋余海这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

    在洗手间弄了条干净的冷毛巾,在张柔红肿的脸上敷了一会,也不见她醒。

    这时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张百良。

    “怎么样,找到小柔了吗?”

    “找到了,”我说完想挂电话,又想过来酒店时,我叫的出租车回去了,便问他:“外面有没有车?”

    “车?”张百良顿了顿,“没有啊,我来的时候那辆出租回去了啊。”

    “你跟踪我来的,你不知道我叫的出租也回去了吗?”我顿时火了。

    张百良沉默了一下,说:“这个山庄没有出租车叫吗?要不找他们经理问问?”

    “你以为到这里来的人,会坐出租车吗?”我气的挂断了电话。弯腰拉着张柔到我背上,她人瘦,但怎么着也有九十多斤,人失去意识更是沉,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她背起来。

    那服务生见我出去,把蒋余海的房门关上,立刻开溜。

    我费力的走了十来米,就有点气喘吁吁了,扶着走廊墙壁休息,没车回去不了,这里我跟张百良消费不起,不是会员也没资格入住。张柔还得赶紧去医院看看,真有点一筹莫展。

    这时正巧看到沈依依带着好几个人,从另一处电梯出来。

    大概是我背着人的架势在比较显眼,沈依依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下,就轻飘飘的挪开了。

    两年的时间在她身上变化不大,我记得那年她好像才十**。性子还和从前一样,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可惜人家现在有这个底气做这番姿态。

    沈依依应该有办法弄到车。

    她虽然冷冰冰的,但总比去求蒋余海那人渣要强。

    想到这里,我叫了沈依依一声:“沈小姐。”

    沈依依停下来,微微侧过身,并没回头。

    我赶紧背着张柔,费力的走到她跟前,说:“沈小姐能不能帮我叫一辆车?我想回市区。”

    沈依依这人性子偏冷,我那会对她还算不错,日夜照顾,吃的喝的都我送她手上的。后来她好了,也没见她多感恩戴德。所以能停下我已经满足了。

    “她是你什么人?”她冷淡的声音传来。

    “我妹妹。”

    沈依依问她身边的人:“这边还有车吗?”

    “这边只有依依小姐专用的车,苏先生嘱咐过不可以离开您。”那黑西装帅哥说着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位小姐住的那房间是蒋余海专订的,他一向名声狼藉,要是苏先生知道——”

    沈依依截断那黑西装帅哥的话:“给苏先生打电话,让他就近给我派一辆车过来。”接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客房,对我说:“你先进去等等。”

    那黑西装帅哥似乎想阻止,刚张嘴,沈依依浅浅淡淡的看他一眼,他就闭嘴了。

    我怕沈依依为难,连忙说:“如果可以,帮我在酒店租个车就可以了。”

    沈依依没理我,自顾推门进去了。

    那黑西装帅哥压低声音说:“我们依依小姐和苏先生是正经商人,你朋友这模样要是去酒店租车,还不知道要给苏先生惹什么风言风语!”

    被这样**裸的羞辱,我只能忍气吞声。

    后来想,反正以后不会打交道,看不起我就看不起吧。谁在屋檐下不低头呢。

    黑西装帅哥冷冷的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我一跨进客房门,就带上门出去了。

    我在房里扫视了一眼,也是个套间。不过有俩房间,房门都紧闭,不知沈依依进了哪一间。

    摆设和装修,倒像是个公寓,而不是酒店。

    我只是暂呆一下,没好意思占用房间,看到靠阳台那边有个屏风隔开的沙发,就把张柔背了过去,放在沙发上。

    我背了张柔半天,也累的够呛,看着阳台外的湖和山景,喘了会气。

    人与人的差别真是很大啊。

    我低下头拍了拍张柔的脸,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要醒转的迹象。

    我解开她手腕的绷带,想重新包扎一下,看那伤口,才结痂不久,大概就是今天割的。

    也是挺能作的。

    袖口上有不明污渍,身上一股酸腐味,吐过?

    心里一跳,难道蒋余海给她吸毒了,初次吸毒就会有呕吐的症状。

    我想去找沈依依问这边有没有医生,毕竟是这么大规模的山庄。两边房间都敲了门,过了一会,她才懒洋洋的开门,看着我。

    她已经换过衣服。简单的牛仔T恤,及腰长发披散在背后,神色冷淡。

    有求于人自然不能计较别人的态度,我将担心对她讲了,沈依依走到张柔跟前检查了一下,又弯下腰撑开她眼睛,看了看,简单道说:“没吸毒。”

    我松了口气,随口道:“你怎么知道,你对毒品很熟吗?”

    我注意到我提到毒品两个字时,她略略皱眉,隐约的觉得有点戾气。她肤色虽不算白,但干净无暇。加上还年轻,本也是天生丽质,不知道怎么养成这冷淡的性格,白瞎了这幅绝色的皮囊。

    沈依依直起身来没答我的话,走到壁柜旁,拿出一个药箱,说:“绿色盒子的软膏在鼻梁处抹一点,一般昏迷,很快能醒。”

    沈依依把东西交给我,便出去了。

    我叹了口气,给张柔抹了一点沈依依给我的药膏,又把她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上药。

    过了十来分钟,门铃忽然响起来,我以为是车子到了,便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还未看清门外的人,声音先进来了:“依依小姐,刚刚听说你过来了——”

    对方的声音在看到我之后戛然而止:“是你?”

    蒋余海!我正要找他算账呢!看蒋余海这殷勤样,沈依依地位好像还不低。

    蒋余海挑高声音:“你怎么在这?依依小姐呢?”

    他强行推门进到屋子里,环视了下房间,没看到沈依依,又回头看我,突然笑了下:“方青你行啊,竟然都攀上苏明时了!”

    苏明时是谁我不晓得,估计是他们口里的苏先生。我记得上次傅延开带我来这,就曾说过这个山庄是苏氏名下产业,这苏明时大概有钱有势,我也不急着否认,只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把张柔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不醒来?”

    蒋余海抱着胳膊说:“没什么,找了几个男人,陪她玩了玩。”

    这语气,好像在说带她去吃饭多点了几个菜!我一下怒起,抬手一巴掌甩过去。

    蒋余海好像早料到我要动手,在我打到他之前扭住我,并且反手甩了我一巴掌。

    我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咬紧牙关瞪着他!

    也是我傻逼了,这是我第二次甩他巴掌,他要真挨打了他就不叫蒋余海了。

    蒋余海脸上还是挂着笑,他一手抓住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脸,我猛地偏脸,他的手指便从我脸上磨过去,痛的我倒抽口气,可又挣扎不开。

    偏偏蒋余海还十分可惜的语气在感叹:“多漂亮的一张脸啊,脾气还这么呛人呢,我最近,就好这口,不如你跟了我吧。”

    我呸他一脸。

    蒋余海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露出恶心的神情。抬手啪的又甩了我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很重,我整个人被他甩到了地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慢慢的撑起身,而这一巴掌没有让我暴怒,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把张柔弄出去吗?我到底在作什么!是我低估了蒋余海这变态,我以为,看在傅延开的份上,他怎么着都不敢太过分。

    他蹲下身,俯视着我,勾起一边嘴角,阴冷的笑着:“这可都怪你,你给我弄个雏,玩完了甩都甩不脱。又是跳楼,又是割腕,还假装怀孕敢来逼婚。”

    蒋余海说罢,转眼又恢复笑容,还摊了摊手。

    我恨恨的盯着他,慢慢爬起身。

    这时突然一道身影从我身后扑过来,直往蒋余海身上扑,我晓得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的张柔,但我没来得及去阻止。

    她肯定是听到了蒋余海那一番话。我忽的有一丝心疼,毕竟她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虚荣了一点,但这样的惩罚未免太严重!

    蒋余海也吓了一跳,连连后退,退到窗帘处,我才注意到张柔手上竟然拿了一把水果刀。我刚刚跟蒋余海说话,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