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别慌,是爱情啊 > 第64章 偷闲的山顶

第64章 偷闲的山顶

    傅延开只笑了笑。

    估计盈美药业内部也不一定有人清楚,自然不可能是文宏说的。傅延开能接触到的,还能把情况摸的一清二楚,估计是处理过他们食品许可证的……

    我心中了然,不再追问。

    但一想到昨天的事,我还是一肚子气:“既然你早有计划,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回想起来,他其实说过,我跟了他,这口恶气他会给我出,只是没到时候,估计若不是昨天我闹那么一出,今天又不依不饶的,他也不会告诉我吧。

    傅延开看着我,正色道:“这事你烂在肚子里,不能外传一个字。”

    我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傅延开也不介意,合上笔记本,起身说:“昨天工作还没完,现在还是要赶过去F城,你这几天不要给我惹事。”

    我冷冷道:“不送!”

    他一副懒得理我的样子,带上门出去了。

    我生了一会闷气,随手打开他放在餐桌上的塑料袋,发现袋子里还有一支玫瑰花,上面绑着一个首饰盒。

    打开一看,是一条玫瑰金的项链,坠子上一颗闪瞎眼的钻石。

    从前跟他在一起,有时候我折腾厉害了,折腾的他发了火,过后必定送个礼物来哄我。大部分时候都是钻石。他送的东西总是很务实的,没有收藏价值的高奢品,在他眼里等同废物。若不是金块实在不太好看,说不定他会直接送金块给我。

    这算是打我那一巴掌的赔礼?

    我翻了个白眼,把项链放回首饰盒里,锁在了衣柜抽屉里。

    回过头把凉透了的水晶虾饺放微波炉热了一下,坐在餐桌旁,慢慢吃了起来。知道傅延开有所计划后,我心定了不少,好像虾饺吃在嘴里,也特别香甜了些。

    下午去了一趟店里,叫小庄把这几天我不在的报表发给我,看了一下,这几天生意还不错。

    在店里帮了一会忙,九点后,准备下班回家。

    我刚上车,一辆车就横挡在了我车头的位置,将我的车逼在车位里动弹不得。

    我按了几下喇叭,那车车门开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是晃了一下,我才认出是张百良,张百良平时习惯穿休闲装,但现在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倚在我对面另一辆车身上。

    他比从前更显得冰冷,而且带着几分戾气,一对上眼神,让人无端的想起一些冷血动物,比如说,蜥蜴,毒蛇。

    他神色冷漠:“房子我卖掉了,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房款一个月之后才给你。我不会打欠条,你若不肯,大可以请求法院强制执行,反正我现在没有钱,也没有资产。”

    傅延开早上才跟我提过这件事,张百良这么快就找我了。

    若是早上傅延开没跟我说那些,这会张百良这幅老赖样子跟我说这些,我还不又得气的跳起来。

    张百良似乎不知道几乎要惹怒我了,话里话外全是不知从何处来的优越感:“傅延开不是那么厉害吗?怎么,我结个婚,打你干什么?他不是喜欢收破鞋吗?看不上你贱骨头了?”

    张百良还在说,我仔细扣好安全带,摇上车窗,猛地踩下油门,车子砰的一声,撞上了张百良横档在我面前的车。

    惯力太大,我自己胸口也撞在了方向盘上,一阵闷痛。

    张百良也没料到我会开车,心疼的脸都变色了。立刻暴跳如雷,拍着我的玻璃,大叫大骂。

    我抚着心口的的骨头,有些后悔太冲动,脑子里却冒出悠悠的一句话:“对付这种人,用不着赔上你自己。”

    还是人傅延开说的对,我怎么总干这种赔上自己还斗不过人的事呢!

    被他知道,又不知要怎么笑我了。

    我越想越恼,继续踩着油门,生生的把张百良的车子给撞偏了位置,然后我降下车窗,看着他:“怎么,你也想试试被撞的滋味?”

    张百良铁青着脸,立在那处也不敢不动,指着我:“方青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我他妈就是被你这个贱人逼疯的!

    我懒得看他那张脸,摇上车窗,打电话叫保险公司过来处理。

    结果张百良叫他的律师过来,非要报警,说要告我蓄意伤人。我干脆打电话叫了王东过来,然后一走了之。

    我把车开的很快,过路口的时候,差点闯了红灯。

    刚踩下刹车,傅延开就打了个电话过来,我答应过他不惹事,但没忍住,接通电话时有些心虚。

    他那边声音很乱,大概还在饭局,过了会,又忽然安静了下来,他嗓音低低的:“撞伤了没?”

    我忽然有点晃神,他这语气好像回到了多年前,我跟他刚刚认识的时候,带着宠溺的味道。

    “没,是王东告诉你的?”我一边说一把心虚的揉了揉心口。

    傅延开的语气有些无奈:“人家律师行,管理着几十个精英律师,你叫他来给你处理车祸!”。

    “那还不是看在傅总的面子吗?”人真是两幅嘴脸,早上我还对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会奉承的倒自然。

    傅延开也停了两秒,电话里一时没了声音,有些尴尬。

    “你早点回,过两天我就回来了。”他说。

    “你这样说,好像我盼着你回似的。”

    我话没还说完,就被傅延开挂断了电话。最近这尊神脾气大了不少,动不动就甩脸子,也不知什么毛病。

    我揉着闷痛的心口,飞快的开回小区,停在楼下,顺便下车看了看,车头都凹陷了。也不知道保险能不能赔,这要是不能赔,我真是亏大发了!

    我转身准备进楼道,无意间发现我那套房子的房间里亮着灯。

    我有点奇怪,仰着脸,一层层数上去,那一层亮着灯的的确是我住的那套,心跳忽然加快了些,我脑子里蹦出傅延开的脸,难道他偷偷回来了,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快步进电梯,打开家门,客厅里虽然亮堂堂的,但也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要给我惊喜。

    大概只是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我自嘲的笑了笑,怎么会冒出这种小期待来,是嫌自己脑子里的事还不够多嘛。

    关好门,换鞋子,默默进房间拿浴袍去冲凉,屋子里只有自己在,似乎的确太大太空荡。

    翻来覆去一晚上,大清早就被门铃吵了醒来。

    我烦躁的扯被子盖着头,捂着耳朵,但那门铃不依不饶的一直响着。

    这个时候,不是物业就是快递,我这两天也没网购,简直烦不胜烦!

    披了件睡袍,顶着一头睡的乱七八糟的长发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李顺。

    他笑起来还挺阳光的:“傅总让我过来接你。”

    我懵逼:“去哪?”

    “F城,我正好要送资料过去,也有一些工作,傅总让我带你过去。”

    我无语。

    李顺说:“你收拾两套衣服就可以,反正大后天就回来了。”

    傅延开这是想我了,还是不放心我?

    李顺看我迟疑,又说:“F城有一个大的木材加工厂,那傅总包了山头呢,那山上才是真无污染,有个天然瀑布,特好玩。”

    我被他说的有点心动了:“那等我会。”

    两城相邻,只有两个多小时路程,到那已经十一点了。傅延开在一个农家乐等我跟李顺。那农家乐后院设了几好些带雨棚的餐位,更远处,有一天三四米宽的小溪。

    等菜的空挡,傅延开和李顺开始谈工作,我听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去溪边走了走,溪边细叶榕的气根低低垂在溪面,水下全是鹅卵石,被冲洗的非常干净,连青苔也没有,不知是天然的,还是这农家乐的老板人工铺的。伸手捞了点溪水,冰冷冰冷。

    猪肚鸡特鲜,汤特香醇,听老板介绍,说是山上养的猪和鸡。我一听就乐了,问傅延开:“听说你包了个山头,你山上养猪养鸡了吗?”

    傅延开说:“等着你去养。”

    吃过饭,我闹着他带我去山上走走,李顺便去了工厂。傅延开开车带着我,从盘山公路一路开到山顶,那山顶上有个砖瓦平房,屋里日常用品非常齐全,傅延开说这里有人守山,这会应该是巡逻去了,防偷伐的。

    我在屋外转了几圈,说:“这地方,适合起个大别墅,养鸡喂猪,种菜种花,养老。”

    傅延开说:”以后试试,看你撑的了几个月。”

    没一会,守山的工作人员就过来了,傅延开跟他们聊了一会,便说早点回去。我上车时,他让我坐后座,说还有个朋友要搭便车会城里。

    下山路很快,车开了不久,果然有人在山下上了车。那人扭头跟我说:“你好,我叫左子炬。”

    我冲他点点头。

    他跟我随意聊了几句,我发现傅延开车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挂件,那挂件一晃一晃的,我看了一会,便渐渐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坐起来,觉得有些奇怪,这是哪?

    低头自己坐着的,怎么是个竹铺?

    我的裙子脏兮兮的,还有白色的不明肮脏物。我吓了一跳,我怎么会在老房子里?

    方继德忽然走了进来,他说:“方青,你、你给老子泼脏水!”

    我摇头说:“不是、外公,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是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