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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绝望的张柔

    有天傅延开下班早,我便早早的把店里交给小庄,回去洗了澡,他半躺在沙发上看新闻,我过去趴趴他胸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划着他冰凉的脖颈,缠着他一直叫他想办法让我进去跟张百良见面。

    傅延开说:“这是硬性规定,你又是原告,何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撅着嘴望了他一会,见他不为所动,干脆手往他浴袍底下探。

    他瞥我一眼,捉住我手,目光又回到电视上了。

    我另一只手又滑进他的浴袍里,手指轻轻柔柔的绕着他,俯首用唇舌在他脖颈处慢慢厮磨,他一声不吭。

    我加重了力道,媚声道:“傅总,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

    傅延开忽然盯着我,钳制住我两只在他身上游离的手,眼神幽暗:“你非得这样吗?”

    我本想营造气氛哄他开心,他却好像生气了。

    我缩回手,坐起来,想说也不是非要去。

    我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双手被他摁在头顶,他还是那个不太爽的表情:“非得这样求我?”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这话说出来多少让我有点屈辱感,可尴尬的是,他说的是真的,我除了用身体来交换,还能怎么样呢?

    他压着我,似乎也并不想听我解释,手下快速的解开我浴袍的带子,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

    电视上端庄的女主播正在播报着新闻,关了灯的客厅里,随着电视机画面转换一明一暗。他带着些许怒气,动作又急又重,我一声不吭,承受着他。

    第二天早上,去百歌湾,突然想起昨晚他不高兴直接在沙发上就做了,也没去房间拿套。我在市场的药店里,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吃了。

    我没再提要去见张百良的事,但张百良不知是不是怕我乱来,去F城出差的时候,都非得带着我过去。

    在他那个老房子里住了几天,他白天去忙,我有时候跟着跑,有时候就在他的家里,听听音乐,写写字。

    有人送了傅延开一套笔墨,傅延开嫌羊毫笔太软,被我拿来练手。

    傅延开叫我报个班学学派别,我这会哪有这个心思,在F城休息了几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帮外婆收拾家里,收拾阁楼的时候,找到一些以前方继德留下的帖子,我便带回城里,偶尔在百歌湾办公室里临摹。

    冬季生意非常淡,又临近春节,百歌湾没什么人。

    小庄过来敲门,说是张柔在门口大吵大闹要见你呢。

    我提着毛笔,晃了一下神。

    小庄连忙说:“青姐,你不想看见她,那我叫她走好了。”

    我上一次见张柔,好像是张百良被那个住院的时候,她完全失了主心骨似的团团转,没两天,她妈就来我的百歌湾门口示威,结果被车撞着来着。

    我摆摆手,说:“我出去看看。”

    张柔穿着一双平跟鞋,扎着马尾,低头站在门口。看上去有些瘦小,平时花枝招展的样,差点都没认出。

    我走过去,她张了张嘴,又咬住了下嘴唇,目光低垂着故意避开我的眼睛。

    我穿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也没开口。

    她到底有些尴尬,吞咽了下口水,却直接开口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哥吧。”话一出口,她声音带了哽咽,眼睛还是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勾了勾嘴角:“我还以为你哥叫你来还一半房子的产权呢!”

    “青姐,我哥他对不起你,但我妈你好歹也叫过一声妈,上次她在你店门口摔跤你也有责任,她后来查出脑子里有淤血,我哥被抓走后,她一气就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跟我有关系吗?”我冷冷道。

    “我哥、我哥账户里还有一点钱,但现在都冻结了,我求你放过我哥好不好。”张柔说。

    冻结了?

    那估计是王东申请法院强制执行离婚判决上的条款,速度还挺快的。

    我看着她:“你怎么不去求你的好嫂子文盈?”

    张柔竟然老老实实的解释起来:“前一段时间,不知怎么有传言说文盈姐结婚前被人、被人那啥过。我哥结婚后,又出了那事,他怀疑孩子不是我们张家的,非逼着文盈姐把孩子做掉了。文家现在自身难保,出了事什么责任都推给我哥,文盈姐又在精神病院,我……我……”

    这个传言,我倒没有听说过。也是,若是有这种传言在,以张百良的多疑,文盈的确难解释清楚。更悲催的是,文盈竟然一直想在他面前扮演一个救护神的形象,忍让他帮助他。竟落得这个下场。

    我对张柔笑了:“咎由自取!”

    张柔气的指着我:“你、你,我哥他们婚了离了,孩子也没了,我哥坐牢了,房子也卖掉了,你还不解气吗?”

    “还行吧,”我哼了一声,“放不放过,也不是我说了算,你想求,到时候去法院求,看能不能给你哥少判两年。”

    “我妈上次在你店门口摔跤,后来才查出脑子里有淤血,现在还在医院呢,你、你逼我哥到绝路上,我妈怎么办……”张柔快哭了。

    我忽然不想听她在这哭哭啼啼诉苦了,叫了保安大哥,轰她出去。

    保安大哥揪出张柔的胳膊往外面拖,张柔忽然就跪下来,保安大哥吓住了,连忙松开手,瞧了我一眼。

    我听着这扑通一声,立刻侧过身避开她这一跪。

    张柔强忍着哭腔,慢慢说:“以前是我们家不对,我妈老怀疑你,我哥也怀疑你!我哥他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但是……我们总罪不至死,我妈现在在病床上,医药费还欠着。”

    我别过脸不想看她这样子,对保安大哥说:“把她拉起来,扔外面去。”

    还好店里也没什么人,不然我方青还不要被她这一跪给逼上热搜!

    保安大哥有点为难,这种哭哭啼啼下跪诉苦的弱女子,他估计不好意思下手。

    我转身回了办公室,才进了办公室,张柔不知怎的挣脱了保安大哥,突然把我的门推开,又是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她哭着说:“我妈那也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这绝情!我跪下来求你,给你道歉,难道还不行吗?”

    我转过头,盯着她,好几秒。

    我蹲下身,望着张柔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哥遭了报应要坐牢,你妈没钱治了,你没法想了,这里边真有我的原因,连累你了,我也给你道歉,行不行?我都道歉了,难道还不行吗?你还要怎样?”

    张柔听我重复她的话,咬着下唇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继续说:“张柔,当初我外公死,我跟你哥说过,如果他肯给我外公磕头忏悔,我就考虑不牵累你跟你妈。你妈是一条命,我外公不是人命吗?你们逼着我去精神病院的时候,你们在我外公葬礼上那么嚣张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吧!”

    张柔抽抽搭搭的啜泣着,瘫坐在自己脚后跟上,脸上满是泪水。

    我深吸一口气:“你当初骂我是坐台的,万人骑,你难道现在还不知道,我走到那一步,就是你猪狗不如的哥哥做的好事,你想跪,继续在这跪,跪一个小时,给你哥除一百块钱账,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吧?”

    张柔哭声渐渐收了,仰着脸,血丝满布的眼眶里,蓄满的泪水又滚下去,她终于明白求我是没用的,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把办公室门关上,走到书桌前继续写字,提笔写了几个字,却怎么也进不了状态。我将笔搁在笔架上,坐在圈椅里转了转,忽然有点想傅延开了。

    我快步走出办公室,下楼开车,外面下着雨,我看到张柔蹲在我店里的那个楼梯下边,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哭泣。

    我扫了一眼,打开雨刷,便启动车子往傅延开公司去。

    我又冷又硬的心,没法在这个时候对她产生任何的同情,可我却觉得心里空洞无依。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傅延开今天还没有打电话给我,应该还在公司。

    我停好车,快步进电梯,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李顺在电梯口,他啊了一声:“方、方小姐?你怎么过来了?傅总刚刚不是去找你了吗?”

    “刚刚?”我怔了怔。

    “对啊,他说去百歌湾,这会估计还在停车场呢!你没碰到他?”

    我连忙按了关门,李顺立刻大喊:“喂‘、方小姐,你让我进——’”

    电梯门将他的声音阻绝在外,很快,便到了负一层。我快速的按着开门,往傅延开平时停车的地方跑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长款呢大衣的男人。

    我快步跑过去,喊了一声:“阿延!”

    傅延开停下转身,我顺势扑进他的怀里,搂住他,在他怀里拱了拱。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道:“怎么过来了?”

    我嘿嘿笑道:“一日不见傅总,如隔三秋。”

    傅延开挑着眉瞅着我:“这是月亮也打西边出来了?”

    我噘嘴佯怒:“干嘛、不许我想你?”

    他顺手牵住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