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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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是挑拨离间,还是真相?

    我狐疑的看着这个女孩子,心中思绪翻动。

    ‘如果张百良盯着我好多天,那天在那个楼下,他应该在我后面才对。可我一停车,文盈就在那等着我了。

    怪不得傅延开不动声色的安排了个保安过来,日夜不离的跟着我。

    蒋余海这套话根本说不通,可他费尽心力骗我,是为了挑拨我跟傅延开的关系吗?

    这有什么用处?

    蒋余海见我不出声,靠近我,曲起手指,以手背轻轻抚了抚我的脸,我觉得特恶心,触电似的弹开了。

    蒋余海竟然还笑了起来,口吻暧昧:“傅延开这么利用你,我心疼啊。你也看到了,周哥对你很感兴趣,跟了周哥,可比跟了他强。”

    我避开他,慢慢说:“蒋总,傅延开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你这样挑拨离间,是不是不太厚道?”

    蒋余海说:”是挑拨离间,还是真相,你真的好好想想。良禽择木而栖,你跟了周哥,帮他拿下苏明时这个单子,以后啊,你想要什么,应有尽有。你恨张百良,我们就叫他在监狱里永远出不来,你恨文家,我们就能叫他们永不翻身!”

    我强压着心中乱绪,勉强道:“就算我愿意,贵公司能人一大把,都拿不下的单子。我何德何能,苏明时凭什么给我脸面?“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做,就一定拿得下。”蒋余海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的意思?”我嗤笑一声。

    蒋余海继续游说我:“你跟苏明时已故的妹妹非常像,所以,你也用不着担心我要求你做别的。”

    我吃了一惊,这话怎么这么耳熟。

    妹妹?

    已故的妹妹?

    我忽然想起周昌第一次见我那奇怪的眼神,他还咦了一声。说给我面子,当时以为他给傅延开面子,原来不是,他是从第一次看见我,就起了这个心思。

    难怪周蓉韵刚刚在我跟前提起苏明时,在这等着我呢!

    我不动声色的挤出个假笑:“谢谢蒋总照顾,我会考虑。”

    我转身往外走,蒋余海立刻跟上,挡在我前头:“我还有一个问题,问完就让你走。”

    我想走也走不了,只得等着他问。

    “你既不认识苏明时,那日在如夏山庄,你怎么会出现在沈依依的客房里?”

    蒋余海大概对沈依依的过去一无所知。

    反正我的过去已经天下皆知,但沈依依现在身份如此尊贵,必然也不希望过去传播开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只冷冷道:“她好心而已。”

    蒋余海不信:“沈依依那种冷冰冰的女人,怎么可能同情你。”

    我哼了一声:“当一个人脑子里都是屎的时候,他看什么都是屎。你别把别人想的同你一样……”

    我说完转身走,但蒋余海拽着我不让我走,并且立刻叫刀疤兴过来请我去包厢。

    我冷笑着:“傅延开出差去不在我身边,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蒋余海说:“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到头了,你以为傅延开还会护着你?”

    正在拖拽之时,沈依依忽然从外面走进来,目不斜视的往苏明时那去。

    我立刻大喊道:“依依,沈依依!”

    沈依依扭头看到我,柔如柳叶的眉毛微微蹙起,她转向蒋余海,清清淡淡的一句:“你做什么。”

    蒋余海松开我,摊开双手,摆出个笑容:“依依小姐,我跟她聊聊天。”

    我连忙朝沈依依走过去,她看也不看蒋余海,直接问我:“有事?”

    我叫她并没事,不过是情急之下,想到可以借她吓唬蒋余海。我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咬着下唇看了蒋余海一眼。

    沈依依冰雪聪明,立刻明白,对我说:“跟我来吧。”

    我跟着沈依依走,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蒋余海,却见他嘴角挂着笑,我忽然想起,我跟着沈依依,不是变着法接近苏明时,不正合他意?

    我跟上沈依依,只问她:“这边还有别的门吗?我有事要先走。”

    沈依依点头,指了个方向,忽然说:“你在他身上,捞不着好处,还是换个人罢。”然后叫了个黑西服帅哥跟着我。

    我走两步,才反应过来,两次见面都跟蒋余海有关,她大概以为我跟蒋余海纠缠不清。我想解释解释,一想又觉得没有必要。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外面已经天黑了。我只穿了个风衣外套,有点冷,抱着胳膊等一会,一辆机车忽然横在我跟前,机车司机把头盔眼部的一个玻璃推上去,我才勉强认出这人是傅邢知。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头盔递给我:“上来。”

    我戴上头盔,他问我:“二哥叫我送你回去,住哪呀?”

    “时代广场那边,你不是送过我们一次?”

    “你一直住那?”傅邢知声音有点惊讶。

    我说是。

    他缓慢而夸张的点着头,别有深意的笑着。

    不知什么意思。

    到了小区楼下,我把头盔取下来给傅邢知,他说:“没想到二哥真把这处房子给你住了。”

    “这房子怎么了?”

    傅邢知只笑不答,明明几次提起好像要勾起我的好奇心来问,我特意问了吧,他倒还不说了。

    真是无语。

    我想起蒋余海,问他:“你认识、蒋余海吗?”

    “当然,跟二哥明争暗斗好多年。,这两年,二哥主要回这里发展,蒋余海还留在D城,倒见的少了。不过二哥生意上的事,我就知道个大概。”傅邢知这次说的倒挺多的,望着我又一笑,“我二哥对你蛮好的,真没想到!”

    傅邢知这种欲说还休的态度真让人想踢他一脚。

    他还算伶俐,察觉了我不爽,一踩油门,机车如离弦的箭,翁的一声,就不见了踪影。

    我上楼,换了衣服,卸妆的时候,傅延开打电话给我。

    我随手按了免提,一边继续用卸妆棉擦着眼睛。

    傅延开问我:“到家了?”

    “嗯。”我看着镜子里被卸妆棉擦的熊猫似的眼睛,慢慢道,“今天在那个宴会上,碰到蒋余海了。”

    傅延开淡淡道:“然后呢?”

    “他……”我有点不知从何说起,“你回来我们见面说吧,我有点事想问你,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性格不好,几句话不对头,脾气一上来就口不择言。当面说比在电话里要清晰的多,至少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的表情他的态度,这会帮助我判断。

    蒋余海的话,真真假假,都萦绕在我心头。

    傅延开沉默片刻,说:“蒋余海心术不正,你下次见到他,多留心,如果我不在,别跟他硬碰硬,容易吃亏。可以找老三。他会帮你。”

    傅延开似乎并不在意蒋余海跟我说了什么,他在意的,只是我会不会吃亏。这样的言语,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我的思绪,好像是无根的草在水里,一会倒向傅延开,一会倒向蒋余海,摇摇曳曳的停不下来。

    我强逼自己保持常态:“嗯,你还在工作吗?”

    “我尽快回来。”

    “那你忙吧。”

    傅延开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很轻的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靠话筒太近的呼吸声。

    我挂断了电话。想起这几次跟蒋余海打交道,傅延开说的没错,他心术不正。但刀疤兴作为海田酒饮的内保,在我店里放了火,却是有事实依据,并非信口胡诌。

    我心里很乱,便去小区外那个音乐喷泉广场走了走。

    还是那晚跟傅延开来散步时一样,这里人声鼎沸。

    我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天气非常冷,喷泉喷起的时候,水雾随着风吹到脸上,冷的发疼。

    我什么都不想,就那么坐着,不知不觉,喷泉停了,人也散场了。

    我坐了很久,直到傅延开打电话给我,我手木木的,滑了几下才划开屏幕,他问:“你在哪?我回来了。”

    我说在喷泉这。

    不久后,一辆车停在广场外,深夜了,人群散去,我知道来人是傅延开,但我一动不动。

    他走到我面前:“这么晚了,在外面干嘛?”

    我头顶一盏路灯,他的影子投射在我身上,我只问他:“当初在我店里放火那个刀疤兴,是海田酒饮的内保,蒋余海是海田的股东之一,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我虽然没抬头,但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

    他看了我一会,在我身边坐下:“这是蒋余海告诉你的?我让他放火,逼你来求我帮忙,然后让你陪我做戏?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后,我再教你恢复监控视频,等你发现真相,好来骂我。”

    他说着,靠在椅背上好一会,幽幽的问我:“你是觉得,我很闲?”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其实他不用说话,光光他的姿态,就已经好像在说,他根本不屑做这种事。

    张柔的事,他曾特意提醒过我。蒋余海提起这件事,故意用的别玩太过的字眼,来迷惑我,但这是说不通的。

    我想了下,问了最想问的事:“蒋余海到底为什么要放火,为什么要针对我?是我招惹了他,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