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Kill me

别说话,Kill me > 036 温柔

036 温柔

    李暖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你以后要随身带药……算了,让医生多开几瓶,放到这里。”

    吴霁朗笑了,“说得就像药是随便开的一样。”

    “医院都是我家的,药当然是随便开。”李暖暖口勿了口勿他,柔声道:“重要的是你要舒服。”

    这几句话说得吴霁朗很是舒服,搂住了她,说:“我去了地下室。”

    李暖暖笑了:“感觉如何?”

    他的手掌在她的光滑的肌肤上流连,一边解开了前襟的纽扣,他喜欢与她肌肤相亲的感觉。他问:“不会是专程给我准备的吧?”

    “不然呢?醋坛子。”她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感觉怎么样?”

    他忍不住轻轻地捏,“很软。”

    “我是说地下室。”说着又去掏他,失望地撇撇嘴,“又没反应,还要抓。”

    “这要试过才知道。”

    他说着低头去口勿,口勿得她咯咯直笑,“这样好痒。”

    吴霁朗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慢慢地将她压到了身子底下。

    李暖暖笑了好一会儿,忽然推开他,说:“差点忘了,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吴霁朗动作一停,此时四周黑暗,他看不清她的脸,但看得清她精亮的眼睛。他知道她不会“差点忘了”,她只是特地选择在他松懈的时候。

    这个问题并不难猜,吴霁朗柔声道:“问吧。”

    果然,李暖暖开了口,“你为什么要抓李祯。一来,我没有让你抓人,二来,就算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也至少知道李祯是什么身份。”

    吴霁朗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

    李暖暖挑起眉梢。

    吴霁朗说:“三年前的一个夜晚,他被送来医院,下.体血肉模糊。他的手下用枪顶着我的脑袋,叫我帮他保住命根子,我说我做不到,而且没人做得到,他们就要当场杀我。”

    李暖暖先是意外,随后皱起眉,“他们为什么专门找你?”

    吴霁朗说:“我倒霉,他们送来时,我正好在急诊室值班。”

    于是她捏了捏他,笑着说:“你的脾气还真是和小朗朗一样硬呀。最后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吴霁朗道:“他当时的情况并不是保不保得住命根子,而是保不保得住命。”

    李暖暖轻笑:“所有你有能耐保住他的命?”

    吴霁朗说:“能保住他命的人有很多,但当时只有我。”

    普天之下的名医当然不止吴霁朗一个,但那些人离得都太远了。

    “呵呵呵……”李暖暖虽然笑了,神情却并不高兴,“真是造化弄人,我那天可是奔着要他死的。”

    吴霁朗说:“后来我在医院见到他时,也觉得很后悔。”

    李暖暖道:“但他怎么不记得你了?”

    吴霁朗说:“因为我不敢露脸,全程包括后来检查都戴着口罩帽子。”

    李暖暖稍一琢磨便笑了,“你真的很聪明。他逃走之后不敢回家里的医院,当天救他的人也都被他弄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你是怎么想到这方式的?”

    李祯没有孩子,被去势后,也没了传宗接代的能力,这个消息会让支持他的大部分人都倒戈。

    吴霁朗说:“我没有想到这么多细节,只觉得普通人不可能用枪威胁我,多做点措施总是没错的。”

    李暖暖抚了抚他的脸颊,声音忽然转冷,“你刚刚说……很后悔?”

    “对。”吴霁朗说:“我很后悔救他。”

    李暖暖的语气已经冷了,“这话怎么说?”

    “我去为他检查时,听到他的手下在安慰他,当时就已经弄清了他受伤的原因。”吴霁朗说:“来这里工作时候,才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名字是谁。”

    李暖暖沉默半晌,慢慢地说:“都安慰了些什么。”

    吴霁朗说:“你不会想听的。”

    李暖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但吴霁朗也能从她呼吸的节奏中听出,她并未睡着。

    许久,吴霁朗只觉得身边一动,随后自己便被一股柔女眉的力量裹进了怀中。

    他忍不住深深地吸气,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混合着酒香由鼻而入,遍布了四肢百骸。

    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小动作,低头轻口勿他的额头,柔声说:“我真羡慕江愉心。”

    这样的角度之下,他看不到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她月匈前的小挂钩,忍不住用牙齿轻轻咬住,嘴唇一嘬,便将它咬了开来。然后问:“羡慕她什么?”

    “羡慕她那么早就遇到了你。你是难得一见的,非常可爱的男人。”她的声音含糊得就像这房间暗淡的光线,“她可真是幸运。”

    虽然知道她是个善于说漂亮话的女人,但他此刻他的心还是被这短短的两句话灌醉了,“你现在也不算晚。”

    李暖暖叹了一口气,“晚了。你看我这副样子,我已经回不去当年的我了。”

    吴霁朗试图抬起头,因为他太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但他刚刚一动,顿时就被她搂紧,贴在了那团柔.软上。

    他心下了然,知道她是害羞了,也由此明白这几句话大概是出自肺腑,便口勿了口勿她,没再挣扎。

    待他安静下来,李暖暖才再度开口,“抱歉,对你说了奇怪的话。忘了它吧。”

    吴霁朗说:“我很喜欢听。”

    这些话对于收集证据并不重要,但对于他很重要。

    李暖暖笑着说:“爱听我以后再说给你,现在你得睡了。”

    吴霁朗知道她不会继续说了,但这不妨碍他撒个娇,“现在说完不行么?”

    “不行。”李暖暖柔声说:“我要你睡觉。我想让你试试不吃药也睡着。”

    吴霁朗叹息,“不吃药是完全睡不着。”

    一闭眼就全是噩梦。

    “所以我会抱着你。”她口勿了口勿他的头顶,柔声说:“小的时候鲤鱼病了,我也是这样抱着他。他原本是睡不着的,但我抱着他时,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吴霁朗不禁道:“那你得每天都抱我才行。”

    她笑嘻嘻地说:“这我可做不到,其他时候你就自己吃药吧。”一边捏了捏他的耳朵。

    她不仅抱着他,还用手掌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温柔得有些不像是她。

    吴霁朗觉得自己就算睡不着,肯定也至少会觉得很安逸,谁知事情根本不是如此。随着她的抚摸,他越来越躁动,脊背上的那只手化作了心尖上的羽毛,它有节奏地轻轻地挠动着,挠动着……

    他的身子有些酥了,血液全都涌向一处,越来越热。他忍不住开始亲口勿她,她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受到了鼓励,继续亲下去,直口勿得她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张弓,嘴里难耐得逸出低吟。

    他兴奋极了,打开灯,想看看那已经阅了无数遍,口勿了无数遍,却仍教他鬼迷心窍,魂牵梦萦的人间至美。

    谁知灯一亮,最先入眼的却是一个红色的印记。

    他动作一致轻柔,这印子显然不是他留下的。

    李暖暖见他不动了,松开了手,低头一看,顿时了然。

    若是以前,她才不怕这个,此刻却不由自主地有些心虚,解释道:“这可怪不得我,是李祯。”

    吴霁朗一听这话,便没有说话,但再无其他心情,他坐起了身,伸手手拿起了地上的衣服。

    李暖暖也跟着坐了起来,贴到他的身上,小声说:“我之前说了,李祯派人假意谈判,缠住了我。”

    “缠”这个动词,表明她没有被武力威胁。

    而且,她心虚的语调,和身上浓浓的酒气,也佐证了这一点。

    她玩得……很开心啊。

    吴霁朗很快就穿上了衣服,这才不得不看向李暖暖,见她仍坐在原地,神情冷冷地看着他。

    吴霁朗也没跟她说话,转身下了楼。

    回去的路上,那种抑郁的感觉又来了。虽然需要吃药控制,但情绪也并非全无影响力。

    而且,到家时,吴霁朗才突然想起药被拿到李暖暖那边去了。

    现在是半夜,吴霁朗不想为了这种事打扰医生,但也没想到这四个小时竟然过得犹如四年般漫长。他试图睡着,却又开始做有关江的那个噩梦。

    梦里的江更可怕了,他虽拼了起来,却在**,他不断地对吴霁朗说:“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当初就不应该挑中你,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

    吴霁朗只得醒过来,打开所有房间的灯,坐在沙发上,望着白惨惨的墙壁发呆。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吴霁朗应该去开门,脑子却被箍住了似的,望着玄关的方向,却迟迟不动。

    敲门的人敲了两下便放弃了,直接便开门进来。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吴霁朗这才清醒了些。

    来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看了看他,将一样东西墩在了桌上,正要说话,忽然皱起眉,“你怎么了?”

    吴霁朗一见是药,连忙拿起来,手却抖个不停,怎么也打不开。

    李暖暖见状打开药瓶,数了药,坐到他的身旁,将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拿起桌上的水,喂他喝了,知道他这德行也没办法聊天,便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