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察觉到了小一的不对劲，方墨和柏念索性将人带到了二楼的那间小屋子里。
此时的小一满脸茫然，眼眶红红的看着两人：“叔叔，阿姨，小一做错了什么吗？不要惩罚小一好不好？”
虽然看上去成熟，实际上小一也只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他委屈的揉了揉眼睛，小声的啜泣：“柴婶说了我们被领养了就会有钱了，叔叔阿姨你们不要惩罚我，等我被领养了就给钱给你好吗？”
柏念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伪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要怎么问？”
方墨倒是没有丝毫触动，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自己和小一之间的距离：“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比如说操控幻境。”
小一似懂非懂的看着方墨：“幻觉？那是什么？”
方墨和他对视片刻：“不知道？希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小一懵懵懂懂，紧张的点了点头。
“你走吧。”方墨靠回了椅子上。
“这不是之前那个小一。”方墨笃定的说。
柏念没听懂：“什么叫不是那个小一？”
难道还有很多个小一不成？
想到这里，柏念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设想。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墨：“你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吧？”
“是。”方墨毫不犹豫的点头，“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这个眼睛里只有单纯和茫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柏念的语速飞快：“你的意思是，小一有精神分裂症？一个身体里有不同的人格？”
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小一说分裂就分裂了呢？
方墨的猜想远比柏念想的更多：“在现实世界是精神分裂，但在试炼世界却说不定。”
柏念想起了之前看到的那些非人类场景，如果不是精神分裂，结果只会更加可怕。
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喧哗，两人赶紧跑了出去。
走廊上已经乱成了一团。
斯文男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个孩子，将一把菜刀横在了小孩的脖子上。
“到底是你们谁搞的鬼？让我离开这里！”斯文男双目赤红的大声吼着。
那孩子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嘴唇甚至泛出了乌紫色。
沈从龙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顿时黑沉着脸骂道：“你真是个孬种！找不到出口不说，还拉个小娃娃做人质！你要脸吗？”
斯文男的情绪已经崩溃，他的手抖得厉害，却牢牢的捏着那把刀子：“我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离开这里！”
莫名奇妙杀了个人已经让他的心理受到冲击，没像老实壮汉那样直接自杀已经是他的极限。
可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他的心里就越害怕。
柏念往前走了一步：“你真的想杀了这个孩子吗？就像你之前杀人那样？”
斯文男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活着！”
柏念见他的神情已经松动，便给方墨使了个眼神。
砰！
没等方墨动作，一股腥臭的血喷了柏念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