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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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4 铎纲

    “事情就是这样……”瑟琳娜叹了口气说,“我们被逼进了深山里,寒冬腊月的,我们现在缺衣少粮。是殿下让我来海莲城搬救兵的……我也是拼死混战,好不容易才逃出了他们的封锁,一路上我已经大小十几仗了。如果……大人,如果你再不来的话只怕是公主她……”

    “你是走的山路吧……”铎纲盘算着说。拉斯提亚王国的东部多是山区,山区和东域东部的山脉连接起来,南边则接上北岩脉。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瑟琳娜小姐一定是从拉斯提亚最狭窄的蜂腰处出山的。那里到这里最多两天的路程……

    对啊……铎纲的脑子里在盘算着。东域的重骑兵如果从山口杀出来,截断拉斯提亚易如反掌。到那个时候海间铁骑北上而风暴王国的骑兵南下,两相夹击只怕是拉斯提亚腹背受敌必然是难以招架。如果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拉斯提亚,那么萨兰德这个渎圣条约的另一个签订国只怕是也会见风使舵……铎纲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帮东域这一把!不过嘛……铎纲想到,自己的速度也得快不然的话只怕是北境那边不等人……寒风已然吹起……

    “这样吧……”铎纲皱了皱眉,紧接着叫过婧妤和雅莲恩,说,“妤儿,你带着人马……去玉女城……雅莲恩,你带两百精兵还去海莲城把好姑娘接过来,你见过的……记得叫上卡罗琳和你一起!雅夏拉,有热闹你去不去看?”

    “没有不去的道理。”

    “所以,你带五百精兵随我东征,哦对了,叫上帕安伦娜和凯伊斯爵士。”铎纲说,“我们立刻东去,早点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在冰宁城会合!然后立刻北上,我们去白雪城……”

    “是!”雅夏拉说着便出去了。铎纲看着其余的将领,紧接着又嘱咐了几句。

    “那……”此时婧妤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那你和凯瑟琳公主的约定怎么办?”

    “现在这是最不重要的。”铎纲说,“到时候在海莲城给她留封信道个歉吧。时候紧急我们容不得做别的。”说着他便深深地看了大家一眼,叹了口气说,“诸君,我们这真的是相见匆匆而分别匆匆啊……没办法,多事之秋只能这样了。我即刻发兵,今天晚上便要前往东域,也请诸君也尽快启程吧,一路上切记注意安全,小心那些东西……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婧妤柔声说,“你只管放心去便是。”

    “明镜小姐,”铎纲看了一眼明镜,紧接着说,“小姐,你和罗兰爵士各有一把色利亚钢武器,这一行人的防务安全可就交给你了!切记注意安全啊!切记切记!另外,如今没有战事了,你们亮明身份,直接住在城堡里……都明白吧……”

    “大人放心。”明镜行礼说。

    “大人!”雅夏拉此时走进来,说,“五百精兵已经预备完毕,只待大人下令便可开拔!”

    “知道了……”铎纲说,“好了……只能这样了……”

    最后看了一眼婧妤的脸,念叨一句要是可以留在望海城,就这么长相厮守该是多好啊。可惜自己做不到……铎纲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诸君珍重啊!”

    “大人珍重!”雅莲恩说,单膝跪下行礼。

    “大人珍重!”其他的军官和卫兵也纷纷单膝跪下行礼。铎纲长长地叹了口气,便走出了营帐……

    “传我的军令……”铎纲翻身上马,紧接着说,“开拔!”

    雅夏拉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大军开拔——”

    骑兵队远去了……

    瑟莉尔带着骑兵队跟在后面,而铎纲则习惯性的带着几个人走在队伍的前方。一来所谓隔墙有耳,铎纲不希望在商讨重大事务的时候有人听见,另外便是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勘查一下这附近的情况。

    “大人……真的很感谢你能帮我们……”走在路上,瑟琳娜微笑着说。

    “当然了……”铎纲拉了拉缰绳,让马速稍微慢一点,紧接着说,“诺索夫家族也是鹰血嘛……艾利耶也是,况且我还在东域做过骑士长……”

    帕安伦娜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铎纲瞪了她一眼,紧接着说,“你们现在能聚集起来多少人?”

    “这……”瑟琳娜说,“殿下带走了一万人……我记得陛下还准备了两万人马。我想如果大人去的话,陛下应当是不介意将这两万军马调拨给你……这次事情闹的太大了,我们……”

    “瑟琳娜,”铎纲想了想,紧接着说,“这次我的确可以帮你这个忙。但是你也知道,这雇佣兵可是要有价钱的……这个价钱你能不能……给理查堡写信商量一下呢?”

    “这当然可以,只是……您的条件……”

    “第一,我希望能调动一支骑兵军队,要求必须是波耶子弟和施拉赤塔子弟,可以有一部分的市民骑兵。这支军队我必须可以随时调动……不需要多,五千人就可以。别的人我可以不要,但是我一定要有这五千精兵!那些家伙……”他指了指茫茫大山说,“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打运动战我们不是对手。只能将他们吸引起来,然后以主力军队歼灭他们的主力军,硬碰硬!”

    “可以理解,我会和陛下阐明。”瑟琳娜说,“第二呢?”

    “第二,你也看到我们北方需要面对什么了。我带兵北上便是这个目的……我希望你家陛下能派遣一支军队和我一起作战。”

    “……非常合理且合乎正义的建议,大人,只是……还有呢?”瑟琳娜微笑着说,“看在您救我的份上我可以给您透个底。您只要是……”

    “第三个要求,”帕安伦娜笑着插话说,“我记得陛下有好几个公主正在学习军事技能的年龄吧?”她踢了踢马肚子,紧接着补充道,“是不是……呃……两个女儿,三个侄女,外加好几个养女……”

    “这……这您是都认识的啊……”瑟琳娜说。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这几个女儿肯给他做卫队,和他一起去北境打仗,那么他不会再和你,以及陛下提任何要求的。”帕安伦娜笑着说,“我没猜错的话,她们也会参加这一次的战斗吧。以陛下的性格是不会放弃这一次的历练的。这些姑娘跟着这货,只要是小心点还是能学到些东西的。”

    “帕安伦娜……”

    “哎,我可是在夸你呢!”

    “夸我不夸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铎纲说,紧接着踢了踢马肚子,让战马的速度稍微快一点……

    “什么东西啊……”帕安伦娜跟上说,再后面是雅夏拉和凯伊斯爵士,以及几个跟随的亲卫骑兵。**个人沿着山路小心翼翼地走着,铎纲同时还在观察这附近的环境……

    这山……铎纲想到,这地方的山说无聊也无聊,说不无聊也不无聊。一方面,山体呈现出铁灰色,岩石裸露且险峻无比。山顶上覆盖着茫茫积雪……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了,这山上密布着高大的常绿乔木树,林影婆娑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穿梭。至于是动物还是山贼,这只有神才晓得了。

    “伦娜,你看到没有,这地方挺适合打游击的。”铎纲一边看着地形,一边对帕安伦娜低声说,“林深路险,大部队进去根本展不开。但是他们则可以依据险峻地形给我们来个要命的……而且这条山贯穿南北,也可能间接的成为交通的通途。我们进去了只会人马从,马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掉下去,如同巨石从山间滚落。”他发出来一声坠落的惨叫声,逗得雅夏拉和瑟琳娜哈哈大笑,但是帕安伦娜只是翘了翘嘴角,紧接着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应该是我们打算怎么办。”铎纲说。

    “黑林堡众所周知自始至终是皇帝的亲卫。我们世代为冰雪王座训练最精锐的亲卫骑兵。”帕安伦娜低声说,“无意冒犯,但是这次战斗只怕黑林堡也元气大伤……哎,我真的想不明白了,这怎么会……”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的骑兵。”瑟琳娜低声说,“他们如同旋风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哨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箭雨夺去了生命。他们把点燃的火把扔进我们的军营里……”

    “他们有多少人?”雅夏拉问。

    “鬼知道。”铎纲和瑟琳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铎纲紧接着说,“雅夏拉,你说,我们在西领知道绿林会有多少人吗?嗯?”

    “不知道。”雅夏拉说,“即使是波斯顿大人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铎纲说,“我不想隐瞒,也不想立刻告诉你怎么打。没有情报并且见到我将要调度的军队我不敢在这里妄下决断。但是我知道,我们很难彻底将他们吃掉。在平原我们可以吃掉他们,但是一旦他们逃进深山,怎么逃那都可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瑟琳娜……”

    “我理解,大人。”瑟琳娜说。

    “我可以想个办法在平原歼灭他们的优势兵力,”铎纲说,“使得他们没有在平原袭击城镇村庄河农庄的能力。但是我不能带兵进入深山……我们的骑兵进去了就是白挨打。能带走他们的,只有寒风凛冽了罢……”他指了指一侧的山路说,“走吧诸位我们去那里看看……”说着他便加快了马速……

    “哎,你慢点,这当心……”似乎是……帕安伦娜看着这架势觉得不对,背后响起来了帕安伦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