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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相见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醒更人压着嗓子叫喊着,一个人的身影游走在沉寂的大街上,拿着木棒敲击着木铎“咚—咚—咚!”三更声的醒木声传播在静寂的深巷里,不一会儿,打更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巷子的转角处,只是隐隐的听到木棒的敲击声回荡在巷中。

    慕容镜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打更人消失的深巷里,缓缓的拿下脸上银白色的琉璃面具:面具的边框与里面的花纹平齐,皆双层透雕带飞翼的麒麟纹,麒麟站在山石之上,四肢呈现奔走的状态,身饰网格纹,昂首挺胸,张口露齿,上唇微翘,毛发上冲,身两侧出长长的飞翼,尾部为卷云状。麒麟四周透雕草木、松树等图案,戴上后,人的视线可透过松木间的缝隙望向前方的景物,面具本身极其晶薄,如蝉翼般透莹轻盈,整体看上去就是一副麒麟戏游图。

    慕容镜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面具上凹凸相映成纹的画卷,像是在抚摸着故人的脸庞,许久不见的情绪从她的眼中没有掩饰的泄漏出来。慕容镜沉思的望了一眼后,将面具放入长袖之中,向前街走去。

    转角后的前街上,与深巷里一样冷清,宽敞大街上,每隔一百米皆有一根三米长的木棍直竖在大街的左右两侧,三米长的木棍上方悬挂着白色脉络文的走马灯,照亮着前方孤寂的路,这更为大街上清冷的寒气笼罩出一种阴森的氛围。

    街上的商家都早已入睡,一扇扇颜色各具不同的木门一户接着一户紧闭着,远远望向前方,发现前方烛光的光辉照到冰冷的地面一片红亮的喜庆,高高的屋檐上还垂挂下三个红灯笼,快走近时还能看到门面上木窗的菱花形案纹,门口守门两名的小厮皆以有点昏昏入睡,脸上挂着醉酒后的红晕,大门开敞,微露出的大红地毯上刺绣着云朵纹,屋内摆放着几盆妖艳盛开的牡丹,吸人眼球。

    门的上方红木金框的牌匾上用白玉镶写着:“寻春楼”三字,匾牌旁的两条凌布绕过匾牌,缓缓悬落在地。

    楼内传来歌妓轻吟的唱曲声,只听到:音、音、音,你负心,你真负心,孤负我,到如今,记得当时低低唱,浅浅斟,一曲值千金,如今寂寞古墙阴,秋风荒草白云深。断桥流水何处寻?凄凄切切,冷冷清清,教奴怎梦。

    顿时,就有男子接唱道:音、音、音,知有心。知伊有心,勾引我到于今。最堪斯夕,灯前偶,花下斟,一笑胜千金。俄然**异春荫,玉山齐倒绛帷深。须知此乐更何寻。来经月白,去会清风,兴益难禁。

    歌尽,人源的叫闹声滔滔不绝。不久,另一段歌声响起,一幅歌舞升平的景象……

    慕容镜缓缓的踏着步子,正

    要经过这‘繁华’的让人醉香梦死的地段时,门口突然出来两个人,步伐皆冷沉端庄的朝她走来。

    站在左侧的男子头戴褐返色的玛瑙发冠,用一只器身略微弯曲的玉簪插其而过,簪头呈圆形蘑菇状,其身略看为雕蟠缡纹,男子面目清秀,淡疏的眉峰舒展适宜,眉下一双湖水般汪谭般清澈明亮的眸子,若有所思的微转着,鼻梁下的唇角带笑的和他身旁的人细说着什么。

    白色的衣饰上绣着海水山岸纹,或隐或现的纹案突出男子沉稳的气势,衣边上镶着谈紫色的边袖,一身衣着被一条白玉镂雕竹松带板束于腰下,玉带是带板与革鞓组成,带板镂空透雕松竹图纹,间有云朵纹,边框空雕“卍”字纹,腰下挂着一枚玉人诗句佩,光泽莹润,无暇无绺。玉带下方的裙摆随着他略快的步伐不动。

    右侧男子的乌发上饰有银旧色的阴琢云纹的黑带,紧束着长发顺风飘于脑后,发下眉如墨般的眉峰如剑般尖锐、锋利,眉下的黑眸阴冷的注视着前方,目空一切。高挺的鼻梁下的双唇紧闭,就像街上一户户严牢,没有丝毫缝隙的木门,严峻的脸庞刻画出威严的气息,褐黑色的服饰将他“君临天下”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手隐放于双袖两侧,挥动的左手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或隐或现。

    两人与慕容镜相交而过的时候,慕容镜发现左边男子的腰间鞓带上就只有一件青玉镂空带饰,器为原形,环内凸起镂空雕刻的白虎,腾云而飞。腰下挂着一件白玉镂空山水人物香囊,器为原形,中应是空的,可放花与香料,镂空透雕锦纹池子,一面山坡上盛开的梅花树下斜卧一人,空中有仙鹤正在飞翔。另一面水畔码头上,一头戴圆形斗笠的渔夫正在撒网捕鱼,并结有红色珊瑚珠坠。器壁极薄,雕琢极精,香囊中散发出淡淡的药香。

    右侧的男子看到一身黑衣,微低头首的慕容镜只露出微尖的下颚,微微发愣,暗想道:这个人……

    左侧的男子注意到身旁人的异样,斜眼一视,黑色的身影早已相交而过,就只有一股淡淡清凉的香气,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少数女子身上才有的奶香。

    但,这股奶香很淡,有一股非常淡草药的气味,若是平常对这种气味不熟悉的人,很难闻出来。这个人…是女子?想着转眼望向身旁的人,喉骨微动,发出低沉而富有磁力的声音道:“轻舟……”

    洛轻舟回神望向自己身旁的男子失笑道:“失礼了,函!”

    姬函偏眼望向洛轻舟道:“东阳可真是个培养儿女情长的好地方,连当初不食人间烟火的轻舟,现在都被这片山水宝地培养的注意女人了?连装扮都变了,有时

    间可真的要请教请教慕容谨!”

    洛轻舟望向姬函道:“函这是哪里话,论山水宝地,武雪国的景象与山河可是当居不二的!轻舟还是原来的轻舟,何来的有儿女情长之说?装扮只不过入乡随俗,函就莫要说笑了!”

    与这二人相逢而走,只有十步之遥的慕容镜一字一句的聆听着,轻舟?木玄子唯一的爱徒,青松国宰相的长子,洛轻舟?他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东阳国?还与武雪国的寒王姬函在一起?若是要祝贺太后大寿,也应是两月之后…

    早有传闻武雪国寒王是武雪国最赫赫有功的战王,自幼七岁上战场,平定武雪国边界的大小动乱无数,甚至有人传说:现今武雪国的安宁与繁华都是他一人战经沙场换来的,传说虽是夸张了些。但,这么狂妄的话语都能在他国毫无忌惮的说出,看来传闻的真实性还是有半分,问题就是:两个身份不低的男子,深更半夜,异国他乡……

    他们,或者是这个异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三人的步伐继续迈进着,顿时,三人的都停止在原地,眼神朝一个方向斜眼望去。瞬间,漫天飞舞的箭雨直射而下。

    慕容镜食指和中指夹起直射而来的单箭。眯眼望向单箭的前段,银白色的六角菱尖,木质下端一团火云的图形纹案,看到这里,慕容镜的眸子沉了又沉,当机立断的用利箭划断自己的裙摆,形成一条黑色长凌,挥向空中,长凌翻腾了几圈后,空中的箭雨落下满地。

    洛轻舟和姬函躲避着一支支的利箭,移至慕容镜的后方,一阵羽箭似雨的射发停止后,一群黑衣人将三人团团包围,慕容镜冷眼望向一团团的黑衣人,眸子沉了沉,先发制人的朝一个黑衣人移去,在他的眸子出现诧异的瞬间,他自身的刀早已插在他的心脉处,慕容镜在他身后的两个同伙错愕的瞬间,用凌布的飘落早已让他们的生命终结。

    战斗,一触皆发…

    在众人刚被眼前的场景愣住,刚缓过神来的时候,慕容镜又迅速的飞至后方的黑衣人的肩膀上方,借助这个力点,后脚跟直劈向后方两个黑衣人的太阳穴,顺着就给了原来黑衣人一刀,凌布挥舞着,四周站立的人影全都倒地。

    这时,有两个黑衣人瞬间抓住凌布,其他人一拥而上,五六个黑色的身影的范围越聚越近时,却全都保持自己的进攻动作不动,两秒的瞬间,全都倒落在地,无一生还。

    慕容镜在抓住凌布的两个黑衣人错愕的瞬间,挥动着凌布划伤了他们的手掌,等他们反映过来,欲拔剑刺向慕容镜时,却全都无力到底,没有丝毫的生存气息。

    而她身后的洛轻舟和姬函两

    人却像是在漫步般,神情自由闲雅,好像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处境,习惯了?慕容镜的脑海里想出了这样一个词。

    洛轻舟单手夹持黑衣人刺来的长剑剑端,身微上翻的挥掌单劈黑衣人脑后,下落时双脚踢向欲持剑而刺的两名黑衣人,向外踢开的同时向里踢,使两个持剑的黑衣人撞到一起,双剑刺向对方,鲜血染红了清冷的地面。但,却在这月色的照射下异常的妖魅、可看。

    洛轻舟身微下地,就有一名黑衣人持剑劈来,只见他身微倾斜,斜视着剑身的寒气从自己的上方划过,在这个过程中,打笑的望了姬函一眼,身体直立起来的瞬间,将黑衣人持剑的手腕翻向后,将他推向正欲刺杀的黑衣人,两个黑衣人与前面的两人一样,被自己人刺死在长剑上。

    不远处的姬函见到洛轻舟轻笑的嘴唇,身子略倾,避开黑衣人的攻击,左手抓住黑衣人的手腕,“咔叽!”一声,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只见他右手接住黑衣人掉落的剑,刺向黑衣人的心脏,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杀出一条血路。

    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很冷冰。与慕容镜不同的是,慕容镜是孤傲的冷清,像莲出淤泥而不染一样不可亵渎!而他,就像是掌管生死簿的阎王,面对别人生死,只需要划掉纸上的名字那么简单和理所当然,冷冰的眼神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寒谭之水,寒冽,清不见底…

    又一层的包围圈的黑衣人紧紧补上原理的死掉黑衣人的空缺,只是静静不动,好像有些犹豫不决,当三五成群的黑衣人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房檐上时,地上新包围的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像是鼓励似的相互点头。一小步一小步的慢慢缩短包围范围。

    看到这一幕的洛轻舟的嘴角翘起趣味性笑容,望向姬函道:“函,这次你秘密动身出来,未雨都未动身随你出来,没有人伴随在你身边,可是有人送了好几批的人来为你效劳,其中可有满意的?”

    姬函望向洛轻舟,轻“哼!”一声,道:“怎么,你看上了?尽管拿去!”

    洛轻舟望向姬函一眼,收起轻笑,颇为认真的对姬函道:“你明知道他是不会让你查到的!又何苦?该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东阳国的太后寿辰在两月之后,现在实在是…浪费时间!更何况,这已是第六十四次,一路上你合上过多少次眼?这样…值吗?”

    姬函沉了沉眼,望着房檐上逐渐增多的人影道:“我若是合不上眼,有人比我更不能入睡,只是都在这场游戏里耗而已!”

    洛轻舟拂了拂长袖,望着眼前黑衣人的缓缓移动,问向姬函道:“你很享受这场游戏?”

    姬函冷“哼!”一

    声,道:“我不享受这场游戏,难不成让这场游戏享受我吗?”

    洛轻舟不语,只是淡淡的看了姬函一眼,眼神里有一丝无奈与感慨…

    红楼内的歌曲继续唱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外面的风云变化,慕容镜只能暗叹一口气,她这个时候能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吗?望着这层层包围的人,将头抬向天空,暗想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能怪是自己的运气太好?在大街上走走就被刺客刺杀?这刺客明显是朝着寒王姬函来的,与自己今晚在千音楼众人面前现身无关……

    但,怎会如此,星辰在变动?望着夜空的慕容镜发现疏稀的星空上的异常,抛开刚刚暗想的思绪,又睁亮了眼睛,眨了眨,星空还是静态,但现在的自己是不似刚才,在那么一瞬间看到了星辰运动的轨迹。但,她能感觉到,夜空的确在转动着,似乎有一种规律……

    就在慕容镜陷入冥想的时候,不远处的房檐上出现了一个灰色的身影,向地上犹豫不前的黑衣人发送命令道:“千音楼的的众人不会是懦弱之徒,黄金千万两就在前面!给我杀!”

    话毕。黑衣人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快步向前,缩小了包围圈,欲随时激发斗争。

    “千音楼”三字彻底将陷入沉思的慕容镜拉回,她冷眼望着快速缩小范围,准备随时作战的黑衣人,不由的冷“哼”一声,压低声音讽刺道:“钱是千音楼的,命是自己的!”

    语毕,黑衣人们顿时原地不动,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似在沉思着慕容镜的这句话。

    人心,开始动摇了!

    洛轻舟和姬函转身望向慕容镜,打量了一番,相视了一眼,不语。眼神的交流中:是在询问着:对方是否知道在江湖中有这样一个人物?相视一眼之后,他们已经从对方的眸子中找到了答案。

    然而,就在洛轻舟与姬函相视的一瞬间,慕容镜挥动着两条黑凌直击两人而来,姬函冷看着洛轻舟不语,而洛轻舟的眸子里顿时闪现出一丝疑惑,两人同时避开黑凌,与慕容镜相视,底下头首,发丝遮掩的只看到她下颚的嘴唇微微翘起一个弧度,洛轻舟与姬函相视一眼,像是在交流着:“这个女人到底要做什么什么?”

    慕容镜暗中运气,附于长凌之上,将长凌往里挥去,注意到这点的洛轻舟和姬函劈掌将长凌向后打去,而然,被两人劈来的长凌并没有触碰到墙壁上就掉落下来,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在墙上,今人吃惊的是两条长凌在碰到房檐的墙面后,反射似的结交在一起打成一个结。

    慕容镜又将自己手中的两头凌布交结起来,黑色的凌布瞬时间将三

    人包围在一起。

    洛轻舟与姬函又对视了一眼,姬函的眉目微微皱起,运气将掌力聚集在自己的手中,望向慕容镜,暗想道:“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

    洛轻舟也在两人相视之后,望向慕容镜:明明是女子,却穿着着男子的衣物三更半夜的游走在大街上,他从一开始的相交而过就感到她的不简单,甚至有些眼熟!

    眼熟?洛轻舟被自己的想**住了,自己从未见过她,更别说是因为映像深刻而眼熟。刚刚她对黑衣人说的话,分明是偶然被圈扯到这场斗争中,直击他们的长凌一点也不似她在与黑衣人打斗时的锋利,运掌都毫无半点杀气,挥动着凌布就像是轻跳了一支舞。刚刚设计长凌偏转的方向及力道都十分精准。而且善于用毒,若是她是黑衣人那一方的人,发挥出真正的实力,可能就真的要大战一回了!

    不远处的灰衣人听到慕容镜的话语,还以为她是出来是蛊惑人心,是和洛轻舟与姬函一伙的。但见她对两人出手,瞬间以为她是洛轻舟与姬函的仇家,来报仇的!还想着:不用自己动手!但慕容镜的出手招数却让他匪夷所思,竟没有一丝的杀气…

    正在他暗想的时候,突然发现慕容镜飞跃至他眼前的身影,在他的错愕中,踩上他的肩膀,将十几个草球丢向黑衣人的四周。

    灰衣人心中暗叫:不好!刚想出手制止时,向上伸的手就被黑色的凌布缠住,绕至脑后,身体就这样倒下!

    就在慕容镜黑色的身影瞬时不见之时,又出现在屋檐前方,轻轻跳落道她绕出的黑色长凌的范围中,在她站起来的瞬间,房檐上站立的黑衣人瞬间倒地,红楼里的唱曲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接着,“嘭!”的从三四米的房檐落下来一个全身绑着黑色凌布的灰衣人。

    洛轻舟与姬函瞬间明白了:这女子是利用他们演戏!竟然敢戏弄他们!正在他们眉目紧搐时候,就见到慕容镜蹲下身子,背对着洛轻舟与姬函,直视着灰衣人问道:“谁是你的主子?”

    洛轻舟与姬函相视一眼,暗中交流着:这样问了有答案吗?让他们惊愕的是:灰衣人竟然开口答道:“姬阑筹”

    洛轻舟与姬函相视不语,姬函的眸子沉了沉,只听见慕容镜继续问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灰衣人回答道:“这次行动我们的埋伏、陷阱都失效了,没有刺杀的武器,若是不能回去复命,就会万劫不复、生不如死,在决定生死一拼的暗途中遇到一个人,他说:可以帮我们,只要让我打着他千音楼的名号刺杀,我答应了!”

    慕容镜继续问道:“帮你的那个人你可看清楚了面目?”灰衣人继续机

    械的回答道:“没看清!他只是一个远远的身影!”

    慕容镜的声音带有一丝蛊惑的继续说道:“今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倒在地上的灰衣人目光空洞,重复着这句话道:“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慕容镜欲转身而走,却被洛轻舟叫住,道:“这位姑娘…”还未说完,慕容镜就用脚踢起地上的一支箭,射向洛轻舟,洛轻舟双指相夹,慕容镜的身影就消失在深巷中,箭上凹凸不平的图案让洛轻舟移开双指,上方刻着火形云纹,欲火焚烧着。

    姬函望了望前方的黑色凌布,轻笑道:“何时衣物也可以这么方便的当武器使用了?”

    洛轻舟微转眼望向姬函望向的凌布,笑道:“现在不就是看到了吗?”说着便继续向姬函道:“这样就确定他们不是在演戏?”

    姬函淡淡的看了洛轻舟一眼,转眼望向地上呆滞的灰衣人道:“这方面的知识,轻舟应该比我更清楚,就是不知道鬼玄子何时收了一个女徒弟……”

    洛轻舟将手中的箭飞向姬寒,道:“略懂罢了,轻舟早已出山,其中的内幕也是不清楚的!”

    姬函不语,接过洛轻舟送过来的箭,火纹的图案蘸上一丝血迹,暗想着:姬阑筹的属下打着千音楼的牌子,用的是影阁的箭?有趣!这血迹是…想着,望向慕容镜离去的深巷,嘴角微微翘起,勾起一抹邪笑,继续想到:东阳国这趟还算没白来,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无趣,不是吗?

    夜恢复了寂静,就真的如灰衣人所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今日的三更,与平常一样的安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