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我的机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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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 沾血菠萝

    时隔一周,再去医院复诊的时候,结果出来的很快。

    误诊。

    温峥嵘松了一口气,将他戴着的口罩立刻扔掉了。

    他也不是明星,也不是霍乱时期的爱情,戴什么口罩。

    宫雪的笑容从唇边一直爬到眼角。

    不过医生接下来说的话,又让两个人的心悬起来。

    “不过先生身边应该有病源。”

    温峥嵘面色凝重,还在斟酌着要怎么开口问文小芽。

    “其实不必提起adis变色,随着社会进步,人们的包容度高了。

    前几年不是有人拍了一个公益广告,抱起了患有adis的儿童吗?

    而且还有国际adis日,早发现,早治疗,没有那么恐怖。”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温峥嵘出了医院,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小芽。

    在路上时,再次千叮咛万嘱咐宫雪,“待会见到小芽的时候,不要跟她拥抱,也不要牵她的手。”

    温峥嵘知道这两个女孩子在一起时,总是免不了腻歪,宫雪又是个心软的人。

    万一再看见文小芽哭哭啼啼,宫雪更是什么都不顾了,赶紧过去安慰。

    “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傻白甜,人命关天的事,我自然会小心。保护好自己才能帮助别人,我不会意气用事的。”

    其实宫雪还抱着侥幸心理,她希望文小芽没事。

    .

    在去塞班经营的殡仪馆的路上,照理要经过一条胡同。

    车子开不进去,温峥嵘便将车停在酒店门口,付了停车费。

    下了车,带她一路走过去。

    从前没有注意,现在才发觉这里这样偏僻。

    路过卖水果的小摊前,大概因为同样的外国人,所以温峥嵘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只见那位国际友人古铜色的手指,正不停的削着菠萝皮,然后将菠萝切成一大块,插上竹签,卖3元一块。

    温峥嵘明显的看见,那个摊主削菠萝皮的时候,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没有粘创可贴,也没有看那伤口一眼。

    仿佛割破的是别人的手指。

    然后将整块的菠萝,合着他受伤的手指,若无其事的在盐水里沾了一下。

    因为他始终洋溢着热情的微笑,所以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才有小孩买走了一块菠萝,又来了个年轻的妈妈,抱着宝宝。

    “一个。”年轻妈妈不知道外国兄弟懂不懂中文,伸出一根手指。

    摊主笑了笑,一口流利的中文讲出来,还带点云城的口音,“3块钱一个,5块钱两个。”

    年轻妈妈惊讶于他的中文竟然说得这样好,注意力都被他的幽默风趣吸引过去了,便没注意到他划破的手指才停止了流血。

    “就买一个好了,多了也吃不完。”

    总有人传云城的人好贪小便宜,年轻妈妈有点自豪,她就是那个与众不同的人。

    摊主拿了一只菠萝递过去,年轻妈妈开心的接过来,笑着牵着宝宝的手离开了。

    宫雪看见温峥嵘停住了脚步,不认为他会买这种东西,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摊主手上的划痕。

    “嘿,你们怎么在这?”

    塞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简单跟温峥嵘和宫雪两个人打了声招呼,便开始用土著语跟摊主交谈起来。

    他们以为这样的小语种不会有外人听明白,所以用老家话聊起来也是肆无忌惮,毫不避讳。

    但他们不知道温机长精通四国语言,系统的学习过八国语言。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温峥嵘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的艾滋病怎么样了?”

    摊主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那样呗~”

    说完,用表情丰富的看着他,“你最近怎么不出来玩了?”

    “殡仪馆里的事太多。”塞班抱着肩,摇了摇头。

    “出来吧,今晚有个大波妹,那叫声才好听。”摊主竭力跟他推销着。

    “不去,晚上要哄孩子。”塞班还是拒绝了。

    “去吧,你也有艾滋病,你怕什么,你不去这病也不会好。”摊主还在游说着,他可不想自己的哪个朋友掉队。

    “你也别去了,好好治能治好。”塞班也有点愁,不过更多的是习以为常。

    “行,我考虑考虑,晚上要是孩子睡得早,我给你打电话。”塞班说完,又瞅了一眼他的菠萝摊。

    “你这多损啊,把病都传染给别人了。”

    摊主“嘿嘿”笑了两声,“我都这样了,还管别人干嘛。”

    “那你这样做也不对啊,有不少喜欢咱们床上功夫的,她们自愿的,咱们也高兴享受。那些根本不知情的人,你这么做不是害人吗?”

    塞班没什么文化,他也有自己那一套仁义礼智和价值观。

    “想那么多不累吗?自己舒服了就行啊!今晚有个多p,你一定得去啊,我给你留着位置,听说里面还有大学生。”

    摊主乐呵呵的说完,已经有新的人过来买菠萝。

    塞班回来继续跟两个人打着招呼,只不过这一次,切换到了云城话。

    “走,小芽还在店里呢,我出来给她买咖啡,去我店里坐坐。”

    温峥嵘不能看见adis沾了血液疯狂传播,随即立刻阻止了,“塞班,我能听懂你们刚才的对话。”

    说完,他又用塞班的母语重复了一遍。

    温峥嵘向来不是委婉的人。

    塞班立刻大惊失色,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摊主正忙着招呼顾客,没听见这边的对话。

    “哥……不是,叔叔,你放他一马,我马上让他回国。”塞班和他朋友的所作所为只能在暗处,是不敢摆到台面上的。

    “那你呢?”温峥嵘真心疼文小芽,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文峰峦。

    他将女儿交托给自己,却被他照顾个稀巴烂。

    “我不去,我不去。”塞班惯于表现型人格,很多的小聪明教会他立刻低头。

    “我是说病。”

    温峥嵘不觉得拒绝参与多人运动是一件值得称赞的事,这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底线。

    现在还不知道文小芽有没有事,宫雪跟他一样焦急。

    “治,马上治。”塞班觍着脸又问了一句,“那叔叔看我是回国治,还是在这治?”

    温峥嵘克制住想在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上,砸上一拳的冲动,犹豫了很久很久,文小芽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不管他们有没有爱情,现在的情况,文小芽明显不能带着图图单独生活。

    而且,他也没有权利决定别人的人生。

    “你去和小芽说。”

    他不能再看他一眼了,只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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