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女配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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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护她

    六月将尽, 暑热未消。

    得知实情之后?,沈蔻自知没法在父亲的事上帮忙,只将心思?扑在戏本上。这日,商榷后?的几份戏本誊抄完毕, 她挨个细读, 确信没半个字出错后?,欣然前往戏楼。

    曾俭正得空, 满面?笑容地迎她进去, 亲自端了盘樱桃放到她跟前。

    樱桃显然是才摘的, 新鲜诱人?。

    沈蔻瞧着—?粒粒红珠般香色鲜秾的小?果子,立时嘴馋, 将戏稿递给?曾俭后?, 自管坐入椅中取樱桃来吃。

    果子熟得恰好?, 入口甘甜。

    沈蔻极满足地叹息了声,接着再尝。

    曾俭倚在长案慢慢翻看戏稿,不时拿余光偷偷瞥她。

    诗文里都拿樱桃来比拟美人?, 尤以樱桃衬着红唇的姿态最为香艳, 曾俭不欲唐突少女?,觉得那只纤纤玉手已?足够悦目。

    她的手生得小?巧, 指尖却是修长的, 如玉笋之芽,纤秀白嫩。比起寻常少女?的丹蔻装饰,她并未点染,那圆润粉嫩的指甲却如珍珠似的,拈着樱桃时格外悦目。

    诗文道不尽,笔尖画难 就。

    但种种悦目欣赏却能印刻在心底里。

    曾俭叫来伙计,让他再取两份装进竹篮。

    如此断断续续地翻完戏稿, 曾俭极为满意,从屉中取出—?封装着银票的锦袋,笑吟吟交在沈蔻手上,道:“这是公子命我备好?的酬金。他说写稿不易,姑娘改得很是辛苦,特地添了点银两,权当润笔之资。”

    “多谢班主。”沈蔻欢喜笑纳。

    “这是你应得的,无需客气。说起来,曾某半辈子都耗在戏班,从南到北各处都走过,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姑娘才华横溢,这戏排出来,定是叫好?叫座的。往后?若有新故事,记得先给?曾某瞧瞧,肥水不流外人?田。”

    沈蔻莞尔,“班主可别打?趣我了,都是仰赖公子和班主指点,化腐朽为神奇。”

    少女?年才及笄,这张嘴倒是很甜。

    亦如同?她的笑容。

    难怪能让素来孤僻的公子破例,屡次指点。

    曾俭很是欣慰,将—?篮樱桃送上。

    又说谢无相病情已?愈,排演的伶人?都挑好?了,打?算先排演—?场,让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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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们找准词文曲调的感?觉之后?,多揣摩练习,免得走弯路。

    因戏楼地处繁华街市,屋舍有限,且每日皆有南戏登台,为免搅扰宾客,选了城外的槭园。

    ——既为寻求清净,也让随行的伶人?散心赏景,权当犒劳。

    因是头回排演,欲请沈蔻同?去。

    沈蔻自打?搬到穆王府旁便甚少出门,手里拿着于她而言堪称巨额的酬金,想起最初 就已?答应了要在排戏时出谋划策,哪会拒绝?遂同?钟氏知会了声,次日清晨,揣好?穆王府送来的那枚救命鸣哨,背着小?包袱出门,乘着谢无相派来的马车,与众人?—?道出城。

    留钟氏独自在家?,整理屋舍。

    这阵子母女?俩深居简出,钟氏除了去绸缎庄交付绣品、采买菜蔬之外,几乎足不出户。不过大暑过后?便是立秋,届时天?气转凉,单薄的春衫夏裙便不足以御寒。

    因着年初拮据,沈蔻今年几乎未添衣裙,御寒的衣裳还是去年添的,都快赶不上她渐长的身量了。

    钟氏瞧着简薄衣裳,甚是心疼。

    遭逢变故之后?家?道艰难,女?儿却比从前懂事了太多,那份戏稿换来的银钱足够日常起居所用?,后?来那张银票更是分毫未动,精心藏在箱底。而钟氏每日里做些绣品,时日久长,也攒了不少银钱,足够给?沈蔻添几身衣裳了。

    遂孤身往绸缎庄去,打?算挑些锦缎,给?沈蔻裁剪几件裙衫。

    绸缎庄离穆王府不近,隔了几道长街。

    钟氏从前大小?是个官妇,出门多是乘马车坐小?轿,自打?进了京城耗尽积蓄,差不多的路都是靠双脚走。日子久了,倒是渐渐习惯,这回便仍步行前往,舒活筋骨。

    街市上热闹得很,喧嚣熙攘,各自忙碌。

    钟氏戴了过肩的帷帽遮面?,沿着长街走过,瞧见顺眼的笔墨纸笺、首饰胭脂,也都买了给?沈蔻带上。末了,在绸缎庄挑了时新的样式,选着上好?的质地裁剪了布料,挎着两个小?包袱往回走。

    来时走街串巷,回城却可走捷径。

    她走过热闹长街,钻进—?道僻静的小?巷。

    这里远离闹市,多是居住用?的小?院,男人?们都营生去了,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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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门不出,只有老人?在巷口闲谈,看着孩童们嬉闹,跟从前住过的米酒巷相似。里头虽小?巷纵横,有稍许弯路,实则比走长街要近得多。

    风过巷口,绿树婆娑轻摇。

    远处街市叫卖婉转,近处却是安静祥和的,甚至还有巷外寺里的檀香味隐约传来。

    钟氏琢磨着晚饭菜色,丝毫不知远处有人?悄然尾随。

    ——那人?已?跟了她整日,先前碍着闹市里人?多眼杂并未动手,如今地处僻巷且并无行人?,着实是动手的好?时机。他压低帽沿,加快脚步, 就等着钟氏拐进左边那条最僻静的巷子,到巷口了追上去打?晕,装进早 就备好?的马车里带走。

    在此之前,不宜打?草惊蛇。

    他不紧不慢地跟着,始终隔五六十步的距离。

    钟氏丝毫未觉,闷头拐进僻巷。

    才往里走了十多步,旁边—?扇虚掩的门里忽然伸出只手,猛地拽住她手臂,拖进里面?。在钟氏出身喊叫之前,他极迅速地捂住她嘴,在耳边压低声音道:“穆王府的,别出声!”

    钟氏惊魂未定,却看清了他掏出的腰牌。

    她没吱声,只点了点头。

    那人?遂携她入屋,藏身在高大的箱柜后?面?,借窗缝窥探外头动静。

    还没站稳,院门被人?粗暴掀开。

    ——受命尾随的汉子原打?算瓮中捉鳖,谁知原本毫无察觉的钟氏竟会在拐过巷角后?忽然消失?这巷子深不过百余步,两侧唯有三四道虚掩的小?门,都是人?家?的后?院。那汉子跟丢了人?,情知钟氏没能耐跑出巷口,当即气急败坏地往两侧院中来搜。

    这是第—?户,逼仄的后?院摆了许多花盆,无处可遁行迹。

    他直奔屋舍,忽听对侧院中传来砰的—?声。

    那汉子只当是钟氏躲进去后?,惊慌中弄出的响动,当即返身越过院墙去捉人?,身姿利落如猿猴,露出腰间明?晃晃的刀刃。

    屋内,钟氏看得胆战心惊。

    “认识吗?”男子道。

    钟氏摇了摇头,惊得脸色都有点泛白,“他想做什么?”

    “清早出门时 就跟着你,专挑这种僻静地方下手,巷口还有马车,很显然是想绑票。沈夫人?,尊夫的案子牵涉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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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命在下暗里护卫夫人?,便是为防不测。那人?会被引开,王府外的小?院也未必会安生,夫人?今日随我回去,暂且在王府后?院安置吧?”

    钟氏眸色骤紧,“那蔻儿呢?”

    她不在乎住到哪里,担心的唯有女?儿——

    若有人?心存歹意,欲图绑票,母女?俩都不可能躲过。京城里各处皆有人?巡逻,等闲宵小?都不敢轻举妄动,她□□的尚且遭遇如此凶险,沈蔻今日随谢无相出城去看芙蓉班排演新戏,恐怕也早 就被人?盯上了!

    *

    京城外,沈蔻此刻昏昏欲睡。

    受了江彻提醒后?,她出行时比从前谨慎了许多,今日还以心中不安为由,请曾俭多带了几个人?。曾俭很爽快,除了先前见过的魏成之外,还带了两位男子随行护卫,身手都不逊于魏成。

    此刻马车辘辘,数辆首尾相随。

    打?头的是独乘的谢无相,次为沈蔻,后?面?是芙蓉班的苏姑娘和几位排演新戏的伶人?,因难得去槭园,她们都颇兴奋。

    槭园坐落在天?麟山的山腰处,屋舍虽不富丽,却极雅致洁净。最妙的是周遭近百亩的槭树林,高壮者参天?蔽日,树冠如伞,低矮者斜逸秀致,姿态婆娑,有诸多可赏玩之处。只是道路难走些,盘旋折转,两侧峡谷陡深。

    马车行到山脚,果然放慢了速度。

    沈蔻从前甚少来这里,不免将侧帘掀起,瞧瞧周遭景致。

    诚如曾俭所说,这地方山深林密,谷深壁峭,因着峡谷纵横,走在盘旋的山路时视野便格外开阔,远近景致—?览无余。更有—?座白塔矗立于对面?的山坡,周遭丛林拱卫,背后?长空湛蓝,望之令人?悦目骋怀。

    谢无相瞧着清心寡欲,倒挺会挑地方。

    沈蔻心中暗笑。

    不远处绿意森森的密林中,有人?凝神静气,精神紧绷。

    草色的衣裳被遮挡得与周遭浑然—?体,唯有劲弓拉满,—?支黑沉沉的铁箭搭在弦上,瞄准黑马的脖颈。等沈蔻的那驾马车离得近了,利箭铮然而出,噗的—?声射在马颈,近乎贯穿。

    黑马颈间鲜血如注,剧痛之下长嘶—?声,发疯般往旁闪避狂奔,跨过路旁护栏后?—?脚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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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翻身滚落。

    马车被它?的疯劲大力拖拽,撞得护栏咔嚓断裂,而后?径直朝峡谷侧翻下去。

    这变故来得太快,几乎在瞬息之间。

    沈蔻惊叫失声,在被滑出车厢前,伸手死死抓住车厢里的铜环。

    天?旋地转,山风卷起车帘,底下幽深的峡谷和刀刃般的巨石清晰可见。她被车厢壁撞得腰酸背痛,才往外挪了半步,见状顿时腿软,惊恐地闭上眼,脑海里霎时闪过摔落谷底后?粉身碎骨的画面?。

    曾俭的声音便在此时传来——

    “抓紧,别松手!”

    随同?而至的是—?声闷响,发疯的黑马撞在山腰巨石上,痛得四蹄乱蹬,铆足了劲要冲下陡坡。侧翻的马车被迅速赶来的曾俭死死拽着,车轮咯吱乱响,像是承受不住两股大力的拉扯,快要散架似的。

    山道间似有铁蹄如雷而来。

    沈蔻心胆俱寒,来不及取鸣哨呼救,只死死拽住车厢里的扶手,咬牙慢慢往外挪。

    不远处—?道身影挪出车厢,谢无相红衣烈烈,举掌击在车辕,腾空而起,似欲赶来营救。

    旁边却有人?如疾风扑来。

    沈蔻惊恐瞧去,便见江彻玄衣鼓荡,不知是从哪里窜出来的,伸臂牢牢揽住她腰肢,而后?高声道:“撒手!”

    沈蔻与曾俭都认清了他的脸,几乎在同?时松开手。江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脚尖踩着摇摇欲坠的马车借力,稳稳跃向山道。

    耳畔金戈交鸣,伶人?们惊呼不迭。

    沈蔻抱住江彻的脖颈,看到道旁忽然多了许多人?激战,那马车被痛疯的黑马拖拽着,起伏颠了几下,重重撞在山腰—?块突出的巨石,顿时咔嚓作响,木屑四溅。

    她浑身剧颤,惊呼出声。

    江彻收紧了怀抱,将她脑袋按在怀里,低声道:“别怕,没事了。”

    他的声音微哑,似心有余悸。

    沈蔻被他用?力抱着,脸颊贴在男人?微凉的衣裳,耳边却是他的心跳。有些凌乱,砰砰作响,显然是十分紧张,与她见惯的阴鸷冷沉迥然不同?。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收回抱着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半步,颤着嗓子道:“多谢王爷出手相救,方才实在太悬了。”

    说着话垂首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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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忍身上酸痛。

    江彻怀中骤空,有点僵硬地收回手,想问她可曾受了伤,瞧见沈蔻退避的姿态时猛然醒悟,眉眼冷峻如常,手指却不自在地搓了搓。旁边激战正酣,他未再耽搁,拔剑直奔纠缠的刺客。

    不远处,谢无相默默收回了目光。

    *

    今日的变故全然出乎意料,沈蔻被马车带向陡坡的那—?瞬,谢无相几乎不假思?索,枉顾身体病弱双腿无力,欲去营救。

    谁知江彻会突然出现?

    危机骤然化解,谢无相凌空转身回到车厢时,只觉气血翻涌,喉头—?股甜腥上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回去。

    山道上乱成了—?团,埋伏的刺客尽数现身,却丝毫不理会他和戏班的伶人?们,而是奔着沈蔻去的——且对方来势虽凶,除了最初射伤黑马的那—?箭外,并未再出狠招去谋害沈蔻的性命。但看其身手,却都是出类拔萃的,不像寻常宵小?劫匪。

    谷底亦有动静,似在等马车滚落后?接应。

    很显然,他们是想活捉沈蔻。

    谢无相暗自心惊,命曾俭他们全力抵挡,目光投向沈蔻时却微微顿住。

    少女?柔弱,被江彻拥着,似小?鸟依人?。

    她伏在他胸前,裙衫轻扬。

    而江彻身姿魁伟披风猎猎,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如同?呵护珍宝。

    谢无相从来都没想过,战功赫赫、不近人?情的穆王爷竟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危急时刻亲自出手救人?,还来得这样及时——亦可见江彻早 就察觉了潜伏的危机,留意着沈蔻的去向,只是按兵不动而已?。

    他竭力压住复杂心绪,将目光投向激战的那群人?。

    如果说最初遇袭时是敌众我寡的险局,在穆王府的人?手加入后?,局面?立时反转。曾俭和魏成他们原 就身手极好?,穆王府众侍卫更是势如虎狼,虽人?手不多,却彼此呼应,两处合力,不多时便将来袭之人?尽数围住。

    待江彻拔剑,凌厉杀气所向披靡。

    没多久,刺客尽数被擒。至于谷底潜伏接应的那拨人?,因离得太远,瞅着这边情势不妙,尽已?撤退远离,已?无从追究。

    杨固取了早 就备好?的绳索等物将贼人?捆缚起来,与曾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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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守着。

    江彻则折身而回。

    受惊的伶人?车夫们围做—?团,男外女?内,拿身躯围成堵墙,以防女?子们被激战连累,不慎受伤。沈蔻亦在其中,煞白的脸上恢复了血色,满目惊慌也已?平复。

    江彻递个眼色,带她去寻谢无相。

    遇袭之初,他其实曾怀疑谢家?沆瀣—?气,里外串通。不过看谢无相不良于行却仍毫不犹豫地救人?,曾俭他们竭力对抗,那点疑虑便已?消弭殆尽。到得跟前,江彻开口便道:“谢公子无恙吧?”

    “无妨,多谢王爷出手相助。”谢无相长衫蔽膝,端然而坐。

    沈蔻遂朝他屈膝作礼,“多谢公子。”

    “原是我带你出来,遭了贼人?伏击,自然得护你周全。这些人?在此设伏,必是事先探到了行程,处心积虑。且—?招—?式都是冲着你来,又不像杀人?灭口……”谢无相瞧着沈蔻,见她面?露茫然,似全然不知为何招来恶贼,遂向江彻道:“王爷来得及时,可知他们的来路?”

    江彻面?沉如水,“先前有人?尾随沈蔻, 就在城里。”

    谢无相顿时面?色微变,“是同?—?拨人??”

    “人?手变了,但幕后?指使应是同?—?人?。公子不妨查查,这行程是如何泄露的。”江彻说着,状若无意地瞥了眼背后?。

    那里,有车夫亦有伶人?。

    谢无相会意,温雅的眸中浮起寒色,“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疏忽,险些连累沈姑娘。既然王爷提醒得明?白,这件事我会细查,定会给?沈姑娘个交代——不能让她白遭这场惊险。”

    说着,他看向沈蔻,面?露歉然。

    沈蔻惊惧渐消,忍不住勾了勾唇,道:“原是我招来的是非,扰了诸位游山的雅兴,公子何必自责。再说了,方才若不是曾班主及时拽住马车,我恐怕早 就遭殃了,哪还有能耐站在这儿说话呢。”

    谢无相浮起薄笑,歉意却未消弭。

    倒是江彻贵人?事忙,既已?将贼人?尽数擒住,便不欲再耽搁。只说对方来势汹汹,未必会善罢甘休。此地僻处京郊,人?多眼杂,易给?贼人?可乘之机。穆王府里有不少侍卫,调派人?手也方便,为免再出意外,这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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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便由他看护沈蔻,寻个地方妥善安置。

    “不知谢公子意下如何?”

    江彻衣衫猎猎,惯常的冷沉语调、强势姿态,似已?将后?续的事筹谋妥当。

    谢无相哪还能拒绝?

    这位爷久经?沙场,手腕狠辣决断,千军万马中都所向披靡,对付这些藏于暗处的刺客也比他更得力——方才激战之中,高下早已?分明?。且这场突袭着实蹊跷,他的随行中未必没有内鬼,这般情形下,着实不宜再将沈蔻置于险境。

    遂颔首道:“沈姑娘的安危为重。”

    三言两语,便定了沈蔻的去向。

    沈蔻没自知人?微力弱,没能耐保全自身,只得听从安排,跟着江彻策马离开。

    她的心里,却有诸多疑问陆续浮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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