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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正文卷 第213章 自我怀疑

    沈悦把狗放到了地上,摆明了不要,脸色很冷,“如果你不懂我的意思我不介意再给你强调一遍,我和你,从来都不是我们。我和你已经断绝了关系,你要是真的觉得亏欠我,对不起我,那么请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

    说完话,转身就走。

    陶微留着眼泪,用力捏着自己的手:“悦悦……”

    沈悦没理她,继续往小区里走。

    小区里的设备不是特别好,看上去还有点破旧,也就是安保措施不错,小姑娘住在这里还算安全。

    沈悦是个很有规划的人,不管是生活上的开销还是些别的什么,她用的都是老太太留下来的钱,进行了投资,才有了今天能够有骨气的站出来。

    被沈悦扔下来的西施犬,忽然奶奶的叫了几声,迈着短腿往沈悦身上凑,努力的晃着小身子追她。

    陶微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她熬了两个多小时的排骨汤,她以为她会喜欢的。

    结果,全部都洒了。

    捡不回来的,太脏了。

    陶微忽然明白了什么,很累。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沈悦。”

    她脚步顿住了。

    沈鹤从小区外进来,身边是替他打伞遮阳的助理:“沈悦,我们谈谈。”

    沈悦回了头,看着他,冷笑。

    沈鹤想了想,在沈悦不耐烦之前说出了目的:“许落的事情,判的太严重了,你——”

    这就是沈鹤。

    你瞧,现在关心的人还是许落。

    判的太严重了,所以呢?

    所以说就只有她活该?她活该被人绑架,她活该被人撕票,对吗?

    都不用听下去沈悦就知道沈鹤之后想要再说什么话。无非就是给许落求情了。

    何其可笑。

    沈悦打断了他说到一半的话:“许落有今天是她罪有应得。至于是不是判的太重了,那也有法律去决定由法官去决定,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嘲讽的笑了笑:“总不会是希望我出庭亲口说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吧?沈鹤,你的如意算盘未免打的太响了一些。真的,我看见许落这样的下场都要开心死了,去帮她,你做梦!”

    “你会答应的。”沈鹤信誓旦旦,几天不见,他的气色很差,尤其是现在,避开了陶微,只看着沈悦,威胁:“离开了沈家,你什么都不是,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也有的是办法。”

    “沈鹤!”率先气急攻心的是陶微,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鹤不搭话,倒是沈悦不疾不徐:“你不用威胁我,比起威胁我,让我服软,我看看自己如今在公司里的境地。腹背受敌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是,自从顾铭开始搞沈家之后,高层就开始对沈鹤不满了。

    不管沈鹤之前替沈家的公司做过什么,把沈家的公司又推到了怎样一个高度,等到了生死存亡的契机,谁也不会再念着他的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你应该清楚。”沈鹤不介意沈悦的冷脸,再次抛出了另一个诱饵:“你一天不回沈家的公司,你一天就要屈于人下,以前你比不上许落,如今,更不可能了。”

    “沈鹤,你什么意思?”陶微问他。

    “没什么意思。沈家我的股权,我会全部转到许落名下。”沈鹤说:“我想清楚了,既然你不愿意回到沈家,沈家日后总需要一个继承家业的,许落成绩比你好,各方面都比你优秀,我没必要舍近求远。”

    所以呢?

    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的?

    洋洋得意的宣布自己的成就?

    “随便。”沈鹤不在乎家里的钱财给谁,沈悦就更加不在意了,若说以前沈鹤要是说出这样的话,她可能会觉得失落无助彷徨,可现在,真的是很无感了。

    这次绑架她悟出了一个她以前不愿意相信的道理。亲情这种东西,如果一开始就不存在,那日后必定还是不会存在。

    不是说你哭着喊着求着它就能给你。

    感情,勉强不来的。

    所以现在她不勉强了,她不需要再讨好沈家任何一个人,她可以把这些感情都放在林清身上,可以放在自己身上,她可以对自己更好,她可以努力赚钱,离开了沈家,依旧可以活。没有人爱她,她得爱自己。

    她要惜命,要好好活下去。

    至于许落,就好好忏悔吧!

    她不会再去祸害许落,但是,沈鹤要她出面原谅许落给许落适量减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沈家任何一个人。

    余生很长,她不会恨,也不爱。

    想着,转身离开,这一次,是彻底不回头了。

    陶微拿着保温饭盒的手都是抖得,最后没忍住,把保温饭盒直接砸到了沈鹤的身上:“你很好!沈鹤,你真的很好!”

    “出国手续我给你办了,你回去准备一下,今天就走。”沈鹤避开了陶微的视线,他眼眶里有红血丝,明显是操劳过度:“不要再耽搁了。”

    “我和你已经离婚,我出不出国和你没有一点的关系。你凭什么不经过我的意愿就让我出国。”

    沈鹤揉了揉眼睛,耐着心思解释:“沈家能够有今天,都不知道是踩着多少人上来的。如今沈家失势,所有人都等着找个机会推沈家下马,你现在不走,等到真正出事儿的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沈鹤猜测,绑架一事,是牵着到了顾铭,如若不然,顾三爷不至于到了现在,还在明里暗里的派人搞他们沈家。

    沈鹤要陶微走,也是怕有人趁机报复沈家,最后害了陶微。

    只可惜,陶微不领情,甚至很薄情:“所以呢?你就迫不及待的想着,赶紧把你的好女儿从监狱里弄出来?沈鹤,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为了你委屈了我女儿这么多年!”

    沈鹤不说话。

    身边的助理想解释,却被沈鹤瞪了一眼,他很强势:“机票已经订好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凭什么干涉我的生活?你别忘了,我们都已经离婚了。你这么做我完全有权利告你!”

    “离婚协议书我没有签字。”沈鹤拉住了陶微的胳膊,很疲惫,说起话来也软了一个度,突如其来的好:“就当看在……就当看在沈悦的面子上,你走吧,等风头过一过你再回来。沈悦那边你也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

    最后,不仅陶微被沈鹤硬性拖走了,就连冯老太太和冯良也一起去了国外。

    景世发了话,不问诊冯老太太,导致整个医院里没有任何一个主治医生敢替冯老太太开刀。

    且不说冯老太太的手术难度系数要求大,就是风险值也很高。

    除了景世,还真没有人敢冒这个险。

    冯良没办法了,只能带老太太去国外治病。

    不过国外的医生瞧着冯老太太的身体状况还有国内医生给出的建议也是很头大。

    下午六点,夕阳西下。

    连城在下班吃饭之前,收到了电话,是小马转达的,看守所里面的冯良和许大刚出事了,一个胃出血,一个被打的肋骨断裂。

    两个人看上去惨兮兮的,连城去到医院的时候,脑子都大了。

    跟着一起去的还有景世,一脸笑嘻嘻。

    连城问他,很严肃:“还有的救吧?”

    “有。”景世点头,痞帅痞帅的,“可我不敢救。”

    笑话,救了不就是和顾三爷过不吗?

    景世又不傻。

    连城头都大了,指着许大刚和冯良,差点儿流出了老母亲的泪水。

    两个二百五,抓人就抓人啊,动林清做什么?!

    蠢货!

    然后,就打电话给顾铭,语气很狗腿,带着几分讨好:“三爷,您看我们这个职位做起来也不方便,有上面看着,同僚盯着,冯良和许大刚,你看看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了他们两个人一马?”

    “你在说什么?”顾铭明知故问。

    连城笑了,想起了顾三爷的狐狸性子,然后换了个问法:“三爷,您看,虽然冯良和许大刚两个人做的不对,不过也有法律在那儿压着,他们也会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旁人,就不应该再插手了。”

    “你说的是。”顾铭点头,很赞同,在连城差点流泪,下跪谢主隆恩的时候又忽然转折,“不过你这些话和我说又有什么用?怨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

    屁了!

    我他妈的才没有找错人!

    你再装?

    连城谆谆善诱:“三爷,不管怎么说,知法犯法都是不对的行为。冯良和许大刚有错,但罪不至死,您看,他们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进医院了,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怕我也瞒不住了。”

    前两次还算正常点,只是被打了,没有太过于严重,连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了。可现在下手分明是越来越重,他就不得不去管这件事情了。

    “罪不至死?”顾铭仔细品味这四个字,反问:“所以,他们死了?”

    “那……倒没有。”反正,不是活蹦乱跳就是奄奄一息,离死还有点远。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顾铭很礼貌,问他:“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连城想了想,除了这件事情倒真的还没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了。

    于是,电话就被挂了。

    连城很苦恼,看着景世面不改色心不跳,故意曲解了顾三爷的话说:“三爷让你给他们两个看病,不允许有任何危害他们两个人生命的因素存在。”

    “哦。”景世似笑非笑的看着连城,明显是不相信他说的话,连城有点苦恼,就看见景世上前,拿着小助理的文件夹,点了点心电测试仪器,对着连城道:“各项生命体征都很正常。那就等着什么时候快要死了再来找我吧。”

    笑话,对着顾三爷的仇人驱寒温暖,他是不要混了吗?

    也就连城敢说出这种话了。

    然后,景世也走了,不顾连城黑了得脸。

    连城看着医院房间里的蠢货,不想说话了。

    偏偏冯良觉得自己还有话说,挣扎着,用手拉住了站在他旁边的连城的胳膊:“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说完话,就晕过去了。

    连城:“……”

    你还是直接过去了吧,省的再给我添乱。

    ……

    挂断电话,顾铭从洗手间里出来,他和林清去了丽江小区外的一间膳房里,不仅可以点菜,还可以亲自动手做菜吃。

    顾铭点的都是药膳,他看出了林清最近的心不在焉,很担心她的状态。

    果不其然,没走到屋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她还是喝酒了,背着自己。

    顾铭走过去,叫她:“清清。”

    她回头:“嗯?”似乎是看不见他在哪里,她用力睁大了眼睛,头脑很混沌,有点难受了,撑着身子,摇摇欲坠,难受得紧。

    林清觉得,自己应当是醉了的。

    尽管不想承认。

    她看见顾铭皱着眉,他不喜欢她喝酒,烟酒这类的东西,大多都很伤身体。

    若说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只碰一点儿也就罢了,可偏偏林清有瘾。

    很大的瘾。

    戒不掉,就是埋在骨子里的东西。

    顾铭走上前,林清坐在椅子上,神态微醺,脸蛋红红的,他很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有点烫。

    她总是这样,一喝多了酒,身子就容易发烫。

    “难不难受?”他眼睛里都是担忧,伸手,把她喝了一半儿,还抓在手里的酒瓶子握住,一边儿说话一边儿哄着,好不容易让她撒手,然后,把瓶子放到了桌子上,一个离林清很远的距离。

    林清摇头:“一点也难受。”撅了噘嘴,垂着眉眼:“就是很气。”

    “气什么?”他不理解,问她。

    冯良和许大刚两个人已经伏法,沈家江家冯家一个都没有跑过,全部都付出了代价。

    这要是放在古代都能算得上是艺人犯罪连累九族的大事儿。

    所以顾铭不明白。

    林清不说,他就起身,抱住了她,坐到了沙发上,哄她:“不想说可以不说,但是不要拿自己撒气,好不好?”

    酒精很伤神经,他不愿意她喝多了,伤身体,很不好。

    林清也知道,可是改不了。

    她知道,如今她这个身子是半点儿也不适合沾染这些东西的。可是她真的好无助。

    她坐在顾铭怀里,身上都是顾铭的气息,她有些晕,整个世界都有些天璇地转的。身

    她开口,带着几分沙哑“不知道怎么了,这两总我总是在做梦。我好后悔,真的,你不理解的。顾铭,是我不好,我配不上,可是我不想放手。我就很努力了,很努力的回来,我也不想打架的,可是没办法,要信仰才行,我怕我回不回来了……”

    “他们做的事情我全部可以不计较,但是你不行。”

    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她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的,让人听不懂,其中真正的含义是什么。

    顾铭没有接话,揉着她的发,成了一个听客。

    林清抱着顾铭的胳膊,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哭了出来:“你是第一个真正对我好的,顾铭,可我不好。很不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犹豫。在你这消息我的时候,我联合别人欺骗,你没有一点的内疚。

    “可我现在回来了,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好。”她想帮沈悦,差点连自己都搭上了,她后悔自己没本事,却不后悔救人。

    这样的她,真的配的上他吗?

    顾铭似乎是听出来了什么,打断了她的自我怀疑:“别这样想,你很好,真的。”他很认真,语气也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