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
大堂经理神情淡淡的,可张文波直觉眼前的女子知道沈董在哪。
“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你们这样的酒店惹上命案,也难怪了,就你们这态度,谁还来,”此时,张文波也有些担心沈志山,口气不太好。
“这位先生,我们有权对客人的信息保密,你与沈志山先生是什么关系,你找他有什么事?”大堂经理冷着一张美艳的脸。
“我是他的业务经理,我们沈董昨天到酒店后我就没有见到他的人,你们知道却不说是什么意思?”
张文波揉了揉额头,头痛得很。
“我还有事就不与你胡搅蛮缠,你只管在这里等着便是。”
上面可是打了招呼,三十层楼不准人上去。
“谁胡搅蛮缠,你这个女人——”张文波上前就要拉住大堂经理的手,却被对方呵斥住,“别拉拉扯扯,这里是正规的酒店。”
张文波盯着大堂经理,有种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憋屈。
大堂经理看了张文波一眼转身就上了楼。
转眼就是两个小时过去,张文波也没有见到沈志山。
而此时在家里的沈宜林也特别着急,心里有点慌张,总觉得爸爸发生了什么。
她不停的打着沈志山的电话,可对方依旧是无法接通。
沈宜林将手机丢在床上,整个人也倒在床上,手又一次拿着手机再拨打了一次,可对方还是一样回答她的只是冰冷的机械声音。
最后,沈宜林不放心给蒋诚铭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蒋诚铭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跳跃的手机,扫了一眼,薄唇就上扬起来。
划开接起,这边还没有出声,那边的沈宜林就先说道,“我爸不见了。”
蒋诚铭听着沈宜林着急的声音,不禁皱起眉头,“说清楚。”
“我爸去俞市谈生意,从今天上午八点我就打不通他的电话了,怎么办?我心里很乱很慌。”
沈宜林的声音闷闷的。
“别着急,或许是谈事不方便,手机关成了静音。”
“不可能,我不久前与俞市的销售经理通了电话,他说他们都喝醉了,并且不知他们把我爸带去了哪里?”
“谁带走了伯父?”
“是俞市的中美药业的代理商,一个马刻的采购经理,这个人我听说是那边地下社会老大的保镖,我担心我爸会吃亏,这次我爸去俞市就是去收回代理权的,中美药业公司里生产的紫薇头孢被他们监守自盗在定点的药店里高价出售,破坏了我爸生产药品的宗旨。”
蒋诚铭一直在部队上,对于社会上的事情甚少知晓,听到沈宜林这么说,顿时觉得这股社会风气太**了,药品就是为了救人治病,却被一些不良分子用来敛财。
“你在哪里,具体的事情我们见面说。”
“沈家。”
“嗯,”蒋诚铭挂下电话,快速收拾好文件放在柜子里就快步出了门。
蒋诚铭坐上大切洛基直奔沈宜林的家里,前后不过半小时就到小区外,蒋诚铭打电话的时候沈宜林正好换上衬衣长裤,平底皮鞋,拿着手提包就下了楼。
“蒋诚铭,”沈宜林看着蒋诚铭就跑了过去,脸上的担忧一点也不减,忧心忡忡。
“上车,前后经过仔细说一遍。”
蒋诚铭拉开副驾驶车门,沈宜林坐进车里,蒋诚铭从另一边上车,落锁,发动车起步。
此时,沈家二楼,沈欣佳穿着淡粉的宽松长裙站在阳台边上幽幽的盯着街上车里的两人,脸色苍白得吓人,最近沈欣佳瘦了很多,空荡荡的裙子,好似一股风就能将她吹走。
她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沉。
沈欣佳满是妒忌不甘的盯着沈宜林,手指掐着阳台,指甲抓断了,血流出也没有发现。
车里的沈宜林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蒋诚铭,蒋诚铭的剑眉起了一些皱痕。
“蒋诚铭,你说我爸爸会不会出事?”
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离给张文波打电话已经过去三个小时。
福来登酒店里,
张文波一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二十三层的警察已经陆续离开了酒店。
他又等了一会,电梯开了,张文波看见了沈志山的人影,他忙上前,可还没有靠近就被一只手拦住,“不准靠近嫌疑人。”
嫌疑人?
张文波不理解的看着两个魁梧的男子,“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们沈董?”
“你又是谁,妨碍警察办案是罪,你承受不起,”其中一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严肃的盯着张文波,一副公事公办。
“我是沈董的业务员,他是犯了什么法?”张文波想着沈宜林大着胆子询问道。
“你们沈董与命案有关,你是他的业务员,也有嫌疑一并带走,”另一个男子说道,下一秒,张文波也被压在墙壁上。
“你们放开他,他与此事无关。”
“我们凭什么信嫌疑人说的话,此时你不用多说话,到了警局所有的说辞都将成为呈堂罪证。”
“你们欺人太甚,”沈志山有些生气。
方才在三十层会议室里,马刻削了小矮子的一根手指,问着沈志山贩卖紫薇头孢到黑市的事情这个处理结果可好,沈志山看着小矮子掉了指头在地上疼得打滚,眼泪都流出来,像小矮子这样胆小的人根本不可能敢监守自盗,马刻只是推了一个垫背的,目的就是让他继续代理药品在俞市的销售权。
沈志山看着马刻的阴狠狂妄,还有他在福来登里的作威作福,是不愿意再将药品的销售权给他的。
马刻是何等精明的人,拍了沈志山的肩几下,笑了笑。
前后不过两分钟,会议室外就来了两个警察,二话不说就给沈志山带上镣铐,振振有词的说,“我是俞市警察局,我们怀疑你与福来登酒店里的一处命案有关,你必须配合我们去警察局接受调查。”
马刻不说话,那眼神沈志山明白,他见沈志山软得不行就来硬的。
马刻这套很符合他这种人的性格,沈志山只是淡淡一笑,“那我跟你们走,可是这个得松开吧,你们有证据证明我与死者有关吗?”
“你昨晚住在二十三层,这个女人你见过吧,她就是死者。”
沈志山在看见对方的照片时,顿时背心都凉了一下。
那个女子竟然跳楼了,她是用着极端的方式来控诉她的清白吗?
沈志山还记得醒来时,她那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想着那么年轻的一个人就这么快没了,不禁心里沉重。
“看来是认识了,走。”
就这样,沈志山被带到了楼下,警察特别嚣张锁在沈志山手腕上的镣铐遮掩布都没有。
“别担心,我没事,人不是我害的,”沈志山在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很沉,有一丝自责。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赶紧的,我们还要向上级汇报,”他们推着沈志山走出福来登,押着进了警车,拉响的警报直叫。
张文波跟上去只看着那闪烁的红色警报,他忙给沈宜林打电话。
沈宜林坐在蒋诚铭的副驾驶上,刚说完事情经过,电话就响了起来。
她一看是张文波打来,忙接起。
“沈小姐,不好了,沈董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沈董与福来登的命案有关。”
“命案?我爸怎么又扯上命案了?”
张文波将知道的事情告诉沈宜林。
挂了电话后,沈宜林整个人越来越慌乱了,她充满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蒋诚铭,握紧了拳头的手紧紧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颤抖的肩膀还是泄露了她的无助与害怕。
“怎么办?我爸怎么会与命案有关,她不会强。。。。。。逼少女,不会的,这其中肯定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