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反派后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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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五天

    什么东西?

    明舟腰被箍着,只能一边向后仰,一边去推女人的肩膀,“不好意思,请您先放开我。”

    但三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的明舟,显然是推不过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女人的。

    反而一不小心,推出去的手在挣扎中乱了方向,推到了某个极其富有弹性的地方,掌心的触感柔软到了极点。

    明舟愣住了,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脸瞬间红了个透底,连女人将她放开了都没有意识到。

    金发女人低下头,她的身形将明舟挡得严严实实的,她没有生气,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戏谑,“这么主动啊。”

    “不、不是,我没有。”

    明舟百口莫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情形下,两个人的位置忽然对调,不占理的人就变成了她。

    好像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

    “没有么。”

    金发女人却只是笑了一声,她覆住明舟的手背,作势又要握起来放到胸前。

    “既然想不起来,那我来帮你再回忆一下?”

    明舟被人握着手,意识到对方嘴里的回忆是指什么后,这下别说脸了,连脖子都红了个彻底。

    她当然不愿意占别人的便宜,还是这么被强迫着占,忍不住稍微提高了点声音,重复了一遍:“不用了,您先放开我就好。”

    脸上的惊诧和羞愤则通通被谢浥轻收入眼底。

    真有意思,如果真是自己上门来的,或者是被人送来的“礼物”,早该半推半就地倒进她怀里了。

    可明舟脸上的震惊全都是真真切切的,还有那抗拒的动作,要不是谢浥轻手上揽得紧,这比她矮了一截的小侍者,怕不是已经连人带车向后倒了个结结实实。

    怎么看都不像是欲拒还迎的三流戏码。

    那就是有什么误会了。

    谢浥轻不着痕迹地顶了下右腮,忽地笑了。

    她长了一副很具风情的脸,不笑的时候会让人想起窗边泡在冰块里的酒,一旦笑起来,就像是落日余晖下一片瑰丽的海。

    “我当然会放开你的,并且,我也不介意你刚才的动作。”

    谢浥轻弯下腰,趁着明舟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要警惕面前这个态度奇怪的女人,轻声诱哄道。

    “不过,你总得为你的‘小失误’付出一点道歉的诚意吧。”

    “诚意?”

    明舟愣了一下。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系统当机立断地发出警告,“宿主,你最好远离这个人。”

    它不是人,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

    抛开其他,单说这个金发女人的性格,就不是它的宿主能应付的类型。

    “可是。”

    明舟进退两难,她确实想赶紧走,但她还记得自己刚才干的事,那完全算得上是轻薄。

    要她就这么走,她健全的良心根本过意不去啊。

    “帮我一点小忙吧,就当是你的歉意了,如何。”

    谢浥轻混迹各种场合,从未被片叶沾过身,观人神色的本事就像与生俱来一样熟练,一眼就看见了明舟想要退缩又犹豫的心,适时开口。

    她凑得离明舟更近,一只手攀上明舟的肩膀,“放心,我只是有些乏了想走,需要一个离场的理由。”

    乍一听好像没什么不对,但直觉又提醒明舟最好不要随便答应面前这人的要求。

    但谢浥轻显然不会给她纠结太久的机会。

    她的话语就和她的动作一样,环环相扣,不知不觉就踩在人的底线上,一退再退。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明舟刚想开口,就被手指虚虚地抵住唇。

    “别担心,配合我就好,不用说话。”

    包间里的人见谢浥轻半天没进来,再次催促道:“怎么还不进来,是有什么事吗?”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将聚焦在玩乐上的注意力分给了门口一些,视线都投向了半开的包厢门。

    “咦。”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谢浥轻正站在门口,她身量不低,将外面倾泻进来的灯光挡走了大半。

    而她面前,似乎还站着一个人,联想到刚才的敲门声,应该就是来敲门的侍者。

    谢浥轻却弯着腰,将那人的身影遮了个彻底,只留下一双裹在侍者半裙下白色丝袜里的腿。

    “踮个脚。”谢浥轻倏地说道。

    明舟自然不懂为什么,同时谢浥轻的手抬起来,停在离她下巴不到一厘米处的距离,然后低下了头。

    ——从背后看上去,就像是谢浥轻正捏着明舟的下巴在细细啄吻一样。

    包间里的人似乎觉出了些门道,开始起哄。

    “可以啊,浥轻,这都能又迷到一个。”

    “这才几瓶酒的功夫,包间里的你不选,反倒去招外面的小玫瑰。”

    “这要是传出去,又得多了多少佳人暗自伤心,可惜我们谢导,又把难得的青睐许了出去。”

    包间里很吵,明舟听不太清那些人说了什么。

    但谢浥轻让她踮脚的那句话,话里隐隐含着的懒散,还有像是被服从惯了才会有的命令意味的语气,都让明舟下意识皱起了眉。

    搞什么,只是想离场的话,需要靠这么近吗。

    明舟没听谢浥轻的踮脚,她想了想,伸出手,绕过谢浥轻的身侧,一把抓住了包间的门把手。

    包间里的人只看到了一只明显不属于谢浥轻的手,攀上了包间的门把手。

    那是一只很直观就能让人感受到瘦弱的手,看上去柔顺白皙,仿佛掐住后稍用点力就会折断。

    它不想在这么多人的视线中停留太久,手指不自在地蜷了蜷,鼓起勇气似的,向外轻轻一拉。

    咔哒。

    包间的门缓缓关上,那声音却莫名让人心跳一紧。

    连带着谢浥轻的身影,和那截露出来的纤细美好的小腿,一起被挡在了门后。

    包间里不知为何,安静了好一阵,才有人端着酒杯,试探打破了沉默。

    包间里的人很快又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只是那番场景,到底在各人心里留下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门外。

    拉个包间门都险些没力气的明舟,见门终于关上,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愧是隔音那么好的门,沉得跟秤砣似的。

    关上门后,她迅速往旁边退了半步,闪到推车后边,隔开了和谢浥轻之间的距离。

    空气豁然开朗,鼻尖那股木调和酒的气息也淡去了不少,明舟总算觉得放松了一点。

    “好了,这位客人。”

    经过了这一遭,明舟对谢浥轻的印象并不太好,但她还记得谢浥轻是三楼的客人,一边往后又悄悄退了小半步,一边扬起了热情却相当职业的笑。

    虽然被口罩挡住了,但从布料下的弧度还是能看出她的笑。

    “您现在想离开或者去别处休息一下的话,左转坐电梯就能去到其他楼层,我就先离开,不打扰您了。”

    实际上,明舟正在脑海里和系统疯狂输出。

    这才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这么奇怪的客人:“明明是她想走,找个借口溜不就行了,靠那么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踮脚,长着那么好看一张嘴,正话不说,怪话倒是一套一套的。”

    明舟的态度转变得太突然,这回换谢浥轻没反应过来,她听到明舟让她坐电梯的话,下意识回道:“那要跟我一起走吗。”

    然后她就看到,一身侍者服穿得服服帖帖的小侍者,推着车用带着职业关怀的目光注视着她,闻言笑得眼角微弯,话语疏离又客气:“不了。”

    “电梯离这里很近,这边还有其他清扫的任务,推着车也容易挡路,我就不陪您过去了,谢谢您的好意,希望您可以谅解一下呢。”

    语气亲切中暗含着敷衍。

    见谢浥轻没回话,明舟便朝谢浥轻规规矩矩鞠了个躬,推着车两步一回头,三步一声问候地离开。

    “打扰您了。”

    “请慢走。”

    礼数周到,态度热情,半点错也挑不出来,就这么走出了谢浥轻的视线。

    一直到右转角工作人员的电梯声响起,谢浥轻都站在原地没有动。

    半晌,安静的走廊里才响起一声轻叹:

    “走得这么急,我连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呢。”

    就这么溜走了。

    这种情况,在谢浥轻有记忆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

    真是让人,预料不及。

    ……

    …………

    等明舟交完班,换下制服走出员工更衣室,时间已经指向了两点一刻。

    她从三楼下来后询问了后勤主管,找来清洁工才得知是按错了房间号。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道歉补偿的。”

    后勤主管是个很稳重的人,确定是清洁工的失职后,没有多为难明舟,顺便把经常在会所接单子的司机联系方式给了明舟。

    明舟从办公室出来时,正好遇到在大厅吩咐些什么的李倩。

    李倩一抬头就看到换回便服的明舟,“哎呀,已经到交班的点了啊。”

    “”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明舟连忙跟这位会所老板恭敬地说了再见,从偏门走出会所时,恰巧听到一耳朵李倩和经理的话:“今晚三楼那个包间的贵客,记得让你手底下某些有小心思的人别去招惹,当心陷进去,血本无归。”

    后面的话离得远了就听不清了,横竖和她没关系,明舟就没放在心上。

    她联系了司机,对方却抱歉地说车子没油抛锚了暂时过不来,只能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

    上车后,明舟在车上算了下今天的收入。

    咖啡厅是一周结一次,不过朱媛知道明舟急用钱,给她提前支了一周;会所是每月十号,刚好在下个月卡债分期还款期之前。

    “一天一半的时间都在打工啊。”

    剩下的除开必备的睡眠,唯一的休息时候还得拿来直播。

    而且说到直播……等禁播时间过了,明舟还得调整下直播时间,咖啡厅十点上班,多半要挪到早上去,不够的,下午再想方设法凑点时长。

    最难办的还是内容,处罚一下来,她是别想再浑水摸鱼了。

    明舟忍不住又在心里痛骂了一番那个吃饱了没事干来视察的劳什子领导,叹了口气。

    就连当初刚毕业出来找工作,她都没过得这么“充实”过。

    好在这样坚持两个月,明舟就能先把原身欠的债还了,然后看能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当个朝九晚五的社畜。

    窗外的路灯早就不知道亮起了多久,明舟在后座舒展了下身体,决定待会去楼下便利店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虽说晚上跟着朱媛吃了晚饭,但七个小时的消耗早就把胃里那点东西消耗得一干二净。

    系统看见明舟眼底流露的些许困倦,时不时打个哈欠,决定先不提今晚任务的事。

    前三次的任务都比较简单,不提应该也没事。

    明舟则絮絮叨叨地在脑海里跟系统唠等下要吃什么:“关东煮?但是那个一串就好贵,还吃不饱,这个点面馆肯定关门了吧,要不泡碗泡面吃算了吧……”

    可过了一会儿,明舟发现车子的速度突然降了下来。

    她探头去看,发现前面停了一条长龙。

    “怎么了,是堵车了吗。”明舟去问司机,却发现司机额头渗出了几滴汗。

    还没等司机回答,明舟就看见了几个穿着熟悉荧光色背心的交警,拿着仪器挨个车敲着车窗。

    有一个走到了她这辆车前,礼貌地敲了两下。

    明舟把车窗摇下来,交警小哥查了一晚上,看见是个小姑娘探头探脑地伸出头来,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你好,交警队查酒驾,请驾驶座的人配合下检查。”

    哦,果然是查酒驾,她还以为是堵车呢。

    明舟刚要放下心来,忽然看见司机拖拖延延,就是不主动摇下车窗,还紧紧握着方向盘,眼神闪躲,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是这么倒霉吧。

    交警小哥又敲了几下车窗,眉头一皱,发现不对,语气立刻强硬了起来:“您好,请您下车接受一下检查。”

    僵持了不知道多久,司机终于下了车,带着满额头冷汗地吹了仪器。

    交警小哥看着上边显示的浓度,眉头一竖,熟练地问:“说吧,喝了几瓶?”

    司机唯唯诺诺:“就,就两瓶黄的。”

    “每个被逮的都这么说!行了,走吧,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交警小哥压根不信,不客气地叫来队友把司机领去了执勤车上。

    至于明舟,她能证明自己只是乘客,但鉴于她也是当事人,所以还是被一起带了回去。

    等到了附近的警局,竟然还是c市总局的交警队。司机立刻被带去做血检,明舟坐在大厅等着做笔录。

    明舟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坐警车,人都傻了。

    她故作镇定地抿了口纸杯里刚刚接的水,实则内心已经哇地一声痛哭了起来。

    “系统,我今天早上之前还能回去吗。”

    不对。

    明舟看了眼警厅的挂钟,面露凄凉。

    “哦,已经是早上了啊。”

    系统:“……”

    它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明舟。

    这时候,警局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不止一辆,动静还不小。

    明舟心想难道又是抓酒驾的回来了,这怕不是抓了一年的量。

    c市的酒驾现象到底是有多猖狂啊。

    “平队回来了!”

    有人在外面喊道。

    明舟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一个身穿便服,外面还披着一件黑衣的女人蓦然走了进来。

    她目光锐利如鹰,身上残留着某种还未散去的气息,很淡,坐在离门边很近位置的明舟闻到了一点。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开了枪才会有的味道。

    半夜有这样的动静,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

    明舟坐在座位上,努力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平熙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余光只瞟到了一个低下头的毛绒绒的后脑勺。

    “嗯。”她应了一声。

    大半夜的,警局怎么会有学生在?

    等一行人进去了,那股威压的感觉离去,明舟才抬起头。

    她想起刚才有警察叫领头的人平队,这个称呼,她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时想不起来。

    过了几分钟,带她过来的交警小哥来领明舟去做笔录。

    “不好意思,今晚人手有点不够,让你久等了,待会儿弄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明舟点点头,试探地问了句:“那个,我刚才在门口看见有好多警察回来,听到有人说平队什么的……”

    “啊,那个啊。”交警小哥头也没回,“多半是在叫我们总局刑警一支队的队长呢,她叫平熙。”

    他只当明舟是好奇,没看见听到名字的明舟,脸上露出的错愕表情。

    平熙。

    那不是《狩罪》里面女主的名字吗。

    所以刚才和她擦肩而过的那人……就是女主?!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到了赶榜的环节

    最近我的更新都好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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