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反派后被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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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第七天

    又是一个普通的周末。

    累了那么多天,很少会有人愿意放弃周末的休息时间早早起床,哪怕是养成了生物钟到点就醒,也要在床上赖够了才愿意起来。

    所以当明舟开启直播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发现直播间的当前观看人数为零。

    本来因为原身发的那几个视频,里面的人都变成了明舟,还吸引了一小撮颜粉。

    可经过二十四小时的禁播,加上这个放在周末格外阴间的直播时间。

    那些粉丝要不是跑去了别的直播间——毕竟在这个美颜和滤镜强大到能把猪八戒都磨皮成嫦娥的时代,在飞狗tv直播的主播里,隔着一个屏幕要找几个好看的,那简直再容易不过。

    就算有比较长情留下来的,估计也不会想到明舟竟然会选在早上七点开播,特别在今天还是周末的情况下。

    看着直播间顶上显眼的零,但凡是个有点上进和事业心的主播,此时都会感到丧气和灰心。

    但明舟完全不,她看着直播间那个格外凄凉的数字零,反而很高兴。

    对于她精心挑选的时间,明舟甚是满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连最开始忘记了调整摄像头,不小心把脸照进去了一点,都没那么值得明舟在意了。

    最好以后直播的每一天,她的直播间都能保持这样的热度。

    明舟默默祈祷。

    在开播的前一天晚上,明舟提前联系了管理通知直播时间,还问了能不能把以前发的几个小视频删掉,理由是影响了她直播间整体质量。

    对方估计也是对明舟的睁眼说瞎话感到无语,就明舟以前那个浑水摸鱼的直播,都被判成消极直播了,哪儿还来的质量可以影响。

    加上那个令人无语的直播时间,管理直接没回。

    明舟也没太在意,反正管理后续可以看回放,没人看她直播,她还能更轻松一点呢。

    而视频就只能先放着,以后再找机会删了。

    那对明舟而言是妥妥的黑历史,明明是原身的尬演,结果黑锅全扣在了她头上。

    必须删掉,不然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调整好了直播的摄像头,确定不会再露出脸以后,明舟为了不被再次说成是消极直播,冲镜头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

    禁播明舟完全不在意,她就怕又来个什么检查。

    她贫瘠的钱包已经经受不起再一次的重创了。

    对着一个人都没有的直播间,明舟格外放松,面不改色地演着戏。

    “早上好啊,各位,大家都起得好早啊。”

    ——真是谢谢你们都在睡懒觉,没一个人爬得起来。

    “好久不见,大家想我吗。”

    ——她是不怎么想,希望也没有天使想不开来惦记她。

    “之前因为一点意外,直播间被禁播了二十四小时。”

    明舟的声音很是无奈,然而只有系统知道,它的宿主说这句话时,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没关系,现在已经解除啦。”

    ——但我希望再来一次。

    前提是不要罚款。

    “其实呢,昨天晚上我有点没睡好,就干脆爬起来收拾了下东西,翻到了以前写过曲子的本子。”

    明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说辞。

    “算是我以前写来玩的,正好今天早上没什么事,我打算把它修一下,挪到电脑上去。”

    是的,没错,这就是明舟想出来对付直播的新办法。

    也是系统的话启发了明舟。

    改曲子是一件很费时的事,她以前还在读书的时候,一整天都在死磕某一段旋律的事时有发生。

    拿来消耗直播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技术含量也有了,直播写曲,还不够有内容吗。

    明舟从记忆里捞出几首完成度颇低的曲子,来源是她众多写来练手的半废曲,介于废弃和修改后拿来完善两个选项之间。

    用来直播刚好。

    改动完成度高的曲子都很麻烦,更别说只是有几段旋律,差点就被明舟丢掉的半废曲了。

    明舟手里拿着个本子,上面是她提前写上去的曲谱,字迹很潦草,看着就像是写来玩的东西,也符合了她翻东西翻出来的说法。

    明舟先是趁着下载安装软件的功夫,假装跟压根不存在的弹幕互动了一下。

    安好以后,明舟就开始一边输入修改,一边在电脑上放着试听,时不时哼一下看哪里不对。

    增增删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在明舟的刻意拖延下,两个小时过去,曲子被完善到了勉强能凑出几十秒的长度。

    明舟上辈子写了那么多曲子,那时候也是喜欢才会有随时随地把灵感记录下来的习惯。

    她确实是随便选了首以前的半废曲,修改时也刻意放慢了节奏,毕竟要是按她写了那么多曲子的习惯和节奏来,可能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写到现在这个程度。

    不过拖时间归拖时间,怎么也是自己的曲子,既然决定要完善,明舟不会在这上面偷懒。

    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这个点明舟差不多该收拾一下出门了。

    果然做自己擅长和喜欢的事,直播都没那么难熬了。

    明舟决定今天早上就改到这里为止,下午回来再继续,便停下了动作,惯例将曲子从头到尾放了一遍。

    几十秒不长,很快就放完了。

    明舟依稀记得,写这首曲子的时间段,似乎正是她对as//mer感兴趣的时候,所以写了很多助眠类的纯音乐。

    而这首被她归进半废曲里的曲子,节奏相当舒缓,当初因为旋律挺特别,被她留了下来。

    不过明舟的半废曲实在太多,后面又去钻研其他类型的曲子,很多曲子就压了箱底。

    按正常来写完的话,应该能达到她心里及格的标准。

    “感觉还不错,就先改到这里吧,我也要去做其他事了,那我们下午再见。”

    轻松搞定了两个小时的直播,明舟现在的心情很好。

    和观看人数依旧为零的直播间说了声再见以后,明舟就下了播。

    系统告诉明舟:“飞狗tv这边,直播这一类的主播一般都会去论坛分区里开个帖子来打卡,可以增加人气。”

    直播做一些比较耗时的事,比如雕塑、画画、手工,这类的主播都会倾向于在论坛开个帖记录过程,还能多些关注和曝光。

    明舟倒没妄想这些,不过做戏做全套,她也去飞狗的论坛开了个记录帖:

    【记录】写曲的过程/纯音01。

    把目前改出来的半成品音频放上去,随便写上时间,明舟就退了出来。

    有些主播会放上直播间链接,明舟想了想,还是没放。

    万一真有人不小心刷到了,顺着摸去看她直播怎么办。

    做完这些,明舟就没再看手机。

    她还要去赶场打工呢,总不能迟到。

    论坛每天都有很多人发帖,新的帖子不断涌上来又被挤下去,更新的帖子被顶上来。

    明舟发的帖子,刚发出去就被挤到了下面去,淹没在众多的帖子里。

    -

    又一次从浅眠中醒来,薛子清扶着额头,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很是清醒,一点也不像是刚醒来的人。

    睡眠得不到满足的感觉很容易让人烦躁,但对于二十多年都这样过来的薛子清来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次是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

    没有拉紧的落地窗帘外,是在高空远离s市无处不在的霓虹灯光后,浓重得化不开的夜色。

    之后应该也睡不着了,薛子清披上外衣下了床。

    白日里清朗如月的五官掩在黑夜中,像是遮上了一层雾纱的星月,被浓郁的墨色弥漫包围,不复那股清冷又艳丽的灼华。

    总是含着温柔似的狭长双眸,眼底满是沉郁和暗然。

    就好像天上的星河坠入了渊底,被无边无尽的浊黑肆意纠缠,翻涌污染。

    薛子清来到酒柜前,随便挑了支开瓶,倒了半杯。

    玻璃杯中澄澈剔透的烈酒,随着端起的动作微微晃动,被在黑暗中一饮而尽。

    从喉部滑入胃里,再蔓延到神经和四肢的灼烧感,伴随着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痛。

    疼痛越敏感,承受的人就越清醒。

    “哈。”

    一声意味不明的赞叹响起。

    “好酒。”

    喝完以后,薛子清将杯子随意放在吧台上,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走向了浴室。

    在常人寸步难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却没有任何顾虑,仿佛已经在无数个这样醒来的日子里,习惯了融入凌晨时混沌交织的夜晚。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没多久就停了下来。

    薛子清穿着浴袍出来,脖颈后的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

    她随手擦了两下就没再去管,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是薛家老宅的号码。

    薛子清啧了一声,不用接都知道对面会说什么。

    无非是惯例来游说她,试图让她偶尔还是回趟老宅。

    回去干什么,回忆一下怎么在不到一公里的高架桥上堵掉一天时间吗。

    薛子清顺手清掉记录,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的灯感应到主人的到来,自动亮起。

    薛子清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拿起一份报表。

    位于s市中心的顶层视野格外开阔,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将最繁华的地段全部收入眼底。

    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唯有中心城区里,屹立在最中间的那幢无比夺目、高耸入云一般的大厦。

    那是s市的三大地标建筑之一。

    在众多企业还在为争夺顶楼入驻权而疯狂较劲,并以此为傲的时候。

    一整栋壮观宏伟的大厦,从头到尾,从修建到完工,自始至终,归属权都只有一个。

    ——那是薛氏的总部。

    十年前,薛家选出了新一任的掌权人,这位掌权人一上位就宣布将薛氏的总部从b市迁往s市。

    从那以后,这栋被誉为世界商业明珠的大厦,就一直伫立在那里,从未被撼动过分毫。

    -

    薛秋意打电话过去时,没想过会被人接起。

    直到对面传来相当冷淡的:“有屁就放。”

    她才反应过来。

    “这个点,薛子清你就醒了?”

    薛秋意估算了下她和国内的时差,咂了咂嘴。

    “你居然还没猝死,牛啊。”

    薛子清大刀阔斧地签完几份文件,闻言手都没顿一下,轻笑一声。

    “你要是想死就自己了断,那么急切地告诉我,是想早点投胎?”

    那语气,薛秋意毫不怀疑,她要是站在薛子清面前,此刻已经被灌上水泥送去了海湾沉底。

    “……对不起。”

    薛秋意果断怂了。

    她就不该晚上来招惹薛子清。

    如果说白天的薛子清是笑里藏刀,那晚上的薛子清就是个万剑窟,一个呼吸下去就能把掉进去的人斩成妈都不认识的碎骨头。

    “不过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会接。”

    薛秋意挠了挠头。

    “我记得你之前,这个时间还没醒来着。”

    薛子清有个毛病,只有薛家的人知道。

    这事儿还要从薛家祖上说起。

    薛家是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有记载的历史大概有一千来年,经历十分丰富,做过皇亲国戚,也造反自己当过皇帝,到了近代则落草为寇,发展成了国内最大的黑///帮。

    后边开国有功,当时的掌权人又娶了首富的女儿,为建设当时还十分贫弱的华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直到洗白之后从了商,也就发展成了如今世界闻名的薛氏集团。

    而薛子清作为这一代的薛家掌权人,一开始其实压根没打算当,她想的是往军队方面发展,让薛秋意去顶上。

    结果身上别的毛病没有,偏偏从早亡的祖父那里遗传了神经衰弱的缺陷,觉浅易醒。

    这也导致薛子清入夜总是被迫很早就醒来,那段时间里的她,性格用阴晴不定来形容,简直是美化了千八百倍的结果。

    这要是从军还得了,只能选择了继续从商。

    结果自然是非常“喜人”。

    薛子清不仅让薛氏彻底登上了顶峰,无人能撼动。

    还异常轻松且毫无悬念地就成为了薛家洗白后,历代掌权人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  小薛脾气是真不好,道德底线也很低,所以你们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