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男主想养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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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俞初看了一会他手上的马甲西装,眼睛里渡了一层亮光,“以前需要带伴侣的酒会,你怎么从来没有带我出去过。”

    悸北抬了抬眸,眼底的神色未有丝毫变化,他没有回答他的话,“你还要不要。”

    “要!”俞初接过他手里的衣服,蹭蹭地回了房间,把西服换了上去。

    衣服是马甲西装的样式,内搭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看起来比较活泼,没有西装那般沉着,刚刚好。

    悸北也换了一套衣服,和俞初的西服看起来是一个款式的,只不过他的是规矩的长袖黑色外套,内搭白衬衫。

    等俞初走下楼时,他的目光便一直紧随着俞初的身影。衬衫的下摆被俞初扎进长裤中,精瘦的腰身突显了出来,一只手都可以环过他的腰身。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俞初穿西装的样子了,在家里大部分都是穿着简单的居家服,上一次见到俞初穿西装还是一年多以前,只不过那时候和现在的模样,相差巨大。

    那时候俞初外表的模样还是抢了他身份的悸然,成了年之后悸然的五官线条是硬朗的,和他差不多高大,眉眼锋利,一副凉薄的模样,眼底总是露出几分嚣张的色彩,搭上一套沉色的西装,正好把那嚣张的眼神镇住。

    看着眼前目光清明,乖巧的俞初,悸北一时恍惚,他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正的俞初。

    以前为了角色可以自如地扮演悸然,那现在这副乖巧的模样,是不是他扮演出来,只是为了迎合他自己。

    俞初也没有做什么打扮,细长的软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他走到悸北身边时,嘴里小声的嘟囔着道:“穿两件衣服出门,会不会很热啊,这衬衫不知道透不透气。”

    但不管哪一个都是很娇气。

    悸北回过神来,“你可以脱下来,拿着,酒会有空调会冷。”

    “对哦,”太久没有参加过酒会,他都忘了。

    俞初似乎是反应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刚刚穿上的马甲外套和系好的领带都解了下来,搭在左手的小臂上。

    “…”

    悸北:“娇气。”

    悸北解开自己的外套放在了俞初的手臂上,便转头出门。

    俞初:“…”

    “你不能老这样欺负我。”

    悸北没有搭理他,俞初只能垂着头跟着人上了车,不过片刻后,刚才垂头丧气的他很快就消失不见,在离开别墅的大门时,他从窗口探出了一个脑袋,和门卫打了声招呼。

    “张叔叔,我先出去了,晚上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门卫的张叔叔也是一愣,忙和他打招呼,“哎,多谢小少爷挂念了,你路上小心点,一路平安。”

    同时也有些奇怪,这小少爷终于肯出去了?

    俞初点了点头,把脑袋缩了回去。

    “就那么喜欢那个门卫?”悸北斜眼看了他一眼,昨天早上也是找那个门卫聊了一早上的天。

    “嗯。”俞初眼尾翘起,点了点头,因为他帮了个大忙嘛。

    悸北保持了沉默,眉宇间多了点烦躁。

    此时夜色已经降了下来,别墅是在郊区,两边的街道没什么人,迈巴赫的车子缓缓驶动,最后隐匿在黑夜之中。

    俞初本来是想探出脑袋看看外面的风景,但周围的风景都被夜色遮了去,只留下影影卓卓的影子,他只能作罢。

    他目光看向一旁端坐着的悸北,悸北一只手搭在车窗上,闭目沉思,似乎不是很想搭理他。和以前好像没有多大的变化,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不愿意理他,只不过那时候悸北不会欺负自己。

    俞初轻哼了两声:“我一会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悸北目光动了一下,侧过眸子看人,看着俞初清亮的眼神,他从人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看到,那种长时间不出门社交的恐惧感。

    “随便。”

    悸北的话依旧惜字如金。

    “哦,”俞初晃了晃小腿,见悸北不怎么搭理自己,他也没有恼,悸北不是在命令他干这干那的,就是一直保持沉默,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言自语。

    他自顾地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把一款黑色的电子手环戴在了手上。

    听到动静,悸北目光斜了斜,落在了他的手腕上,俞初察觉到悸北的眼神,抬起手,在人的眼前晃了晃,“好看吗?

    俞初和别人说话的时候,总是眉眼弯弯的,看来满含着笑意,悸北沉默了一瞬,移开了目光。

    人好看。

    车厢里很安静,大部分都是俞初在自言自语,悸北也没有管他,如梦影般的迈巴赫行驶了半个小时,最终在一趟别墅面前停了下来。

    别墅里的主人收到悸北要来的消息时,也是一惊,连忙出门迎接他。

    今天举行的酒会也不是什么商务型的酒会,只是想趁着他家老爷子七十大寿,多和别人联络联络而已。他家老爷子曾经确实还有挺有名头的,只不过这些年在他们的手里都没落了下来,影响自然也没有之前那么高。

    而且悸北这大半年来,一般不是非必要的酒会,都不会出席,这一次能出席,简直让他有点受宠若惊,没准可以借着这次关系,搭上悸北的线,恢复以往的光辉也不是不可能。

    在俞初两人进门时,酒会上的目光便聚焦在了两人身上,在悸北身上停留一瞬之后,很快就偏过目光看向一旁的俞初。

    俞初脸看起来很稚嫩,五官刚刚张开,看起来十七八岁,只有巴掌大,下颔骨小巧有折角,显得五官很精巧,及腰的长发随意垂落在身后,浅紫色的眸子在水晶灯下闪着光芒,很漂亮,漂亮得雌雄莫辨。

    “这就是你家里一直养的那位?”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悸北的肩膀。

    俞初侧过身子瞥了他一眼,那人他认得的,晏翰成,晏家的长子,一开始悸北还什么都不懂,悸家的大部分权利还在他手中,晏翰成就没少和他做交易,后来他和悸北抢家产抢得水深火热,晏翰成却倒打一耙,在他和悸北之间煽风点火。

    看他这样熟略的样子,看起来和悸北的关系还不错,不过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是不牢固的朋友也可以成为敌人。

    俞初弯了弯眼睛,和人打招呼,“你好啊。”

    晏翰成也是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漂亮的金丝雀居然那么大胆,直接越过悸北,跟他打招呼。

    他视线在俞初上下扫量了一会,眼睛眯了眯,“悸总,难怪你一直不带出来,这漂亮得像个小精灵似的,这带出来不知道会被多少人惦记呢,还得担心会不会被人拐走。”

    俞初眼睛弯成一条弧线,晏翰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拱火,这话说得好像他做了什么事见不得人一般。

    “那你呢,有没有惦记我呢,晏总?”

    晏翰成一时惊诧,没有反应过来,这金丝雀比他想象的要大胆得多,当着悸北的面勾引他,就不怕悸北当场发火抛弃他吗,晏翰成余光看向悸北,果然看见悸北的神色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俞初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旁悸北沉下去的脸色。

    晏翰成一时被噎住,这话他怎么答,他要是敢回答是,看悸北此时周身冷下的气压,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同时他也在疑惑,俞初是怎么知道他是姓晏的?难不成悸北还会和他说商业里的事情?

    晏翰成讪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呢,悸总的人我怎么敢惦记呢。”

    “是你先开玩笑。”俞初皮笑肉不笑道。

    “说够没有,”悸北冷声道,脸色有几分不耐烦。

    俞初一瞬间就乖巧了下来,“够了。”

    悸北不耐烦拉着人离开,晏翰成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睛,这只小金丝雀看起来好像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悸北什么时候会玩腻,晏氏集团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得和百悦合作,暂时不太可能从人手里直接抢人,就是有点可惜。

    等到无人的时候,悸北看着俞初一张无辜的脸,警告道:“你再乱说话,我就把你带回去。”

    “哦,”俞初垂下了头,“我只是顺着他的话说而已。”

    悸北眉心跳了跳,就不该带他过来,看他这样子,今晚肯定又得惹事。

    不过绕了晏翰成,还是不停的有人过来和悸北打招呼,谁都想搭上悸北这条线,想跃一跃龙门,目光也时常会不怀好意地若有若无停留在俞初身上,似乎是想从俞初身上找出什么来。

    俞初听着那些阿谀奉承,听得有些无聊,但悸北又不让他离开他身边,悸北走在哪,他就得站在哪,都是一群老头子,要么就是大腹便便,俞初没有兴趣。

    他拽了拽悸北的手,悸北从和人交谈中抽出身来,“怎么了?”

    俞初眨了眨眼拉着悸北的手臂,远离了人群,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然后伸手打算解开悸北手腕上的手表。

    悸北手上戴的是一款机械手表,纯黑色,偏复古的风格,在暗淡的灯光下,闪着黝黑的光泽,无形中彰显出几分神秘和沉稳,和他的西装很配。

    “你做什么?”悸北看着俞初解下他的手表,蹙了蹙眉。

    俞初没答话,从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一个电子手环,帮他戴了上去。

    电子手环也是纯黑色的,只不过是硅胶材料做的,比悸北原来的那个手表降了n个档次,大小也小了一大号,戴在悸北的手上,和他定制的西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仔细看起来还有点幼稚。

    戴好后,俞初解释道:“这是我昨天在网上买的情侣款电子手环,有定位的功能。”

    “你不是老担心我跑路嘛,我就在网上买了一个,这样出门之后,你也不用一直盯着我看,那些人老来找你,我看着烦。”

    说完他亮起了自己的手腕的手表,自顾地说着:“超过五百米,他就会闪黄灯,超过一公里就会闪红灯,十米之内,就会有显示一个爱心出来。”

    悸北这才注意到俞初的手腕上的那只手环,黑色的手环上面,一颗红色的心型怦怦的跳动,显示他们两的距离不超过十米。

    他的脸色沉了沉,“所以,你昨天就知道我要带你出来?”

    “我不想一直待在房子里,真的会发霉的。”俞初垂着头,委屈道,“但我不会跑的。”

    悸北眉眼沉了沉,果然又是在算计他,在这层乖巧的外表之下,就是一个骗子,他怎么会蠢得又相信了他。

    虽然他没有限制俞初的行为,但只要俞初一走到大门,就会有人报告给他听,他自然而然就会关注俞初的行为,再用故意用落寞的表情欺骗他,他是拿准了自己会心软。

    悸北放下了手,袖子垂落下来,遮掩住了手腕上普通的电子手环,然后转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又生气了。

    俞初脑袋微垂了下来,片刻后,他在后面追了上去,“你想喊我回来,点三下我就收到你的消息了。”

    悸北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继续离开。

    悸北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很快就有人挤到他身前和他打招呼。

    俞初看了眼自己从悸北手上摘下来的手表,掂量了下,还挺有重量的,随后直接揣进兜里。

    而旁边看完这一幕的两人,暗自咂舌,几千万的手表就这样揣兜里,换上了几百块钱的电子表,不知道该说是悸北有钱,还是那个少年无知。

    不过看人这样毫不在意的样子,看起来应该不清楚这表的名贵,而且悸北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应该也是不喜欢的,怎么就没有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