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上官
特别是最近,花小芙胖了几斤,胸部也鼓出来了之后,整个人卫枫恨不得把她装在口袋里,不让任何男人多看一眼。
男子看着卫枫,伸出一个巴掌,五只手指。
花小芙想着,五只手指就是五十两,比李溪镇的绣庄出价高了这么多呢!三个嫂嫂没白绣了这么久。
“成交!”她立即应了下来,生怕人家反悔。
男子身后的随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交给卫枫,又拿出一块儿碎银给他道:“劳烦跟着送到府上。”
“碎银不必给了,我帮你送去便是。”卫枫只收了银票,却拒绝了碎银。
那位公子看到后,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花小芙将手里剩下的百年好合图和一对枕套拿出来给掌柜的看,绣庄掌柜的看了几眼,便笑道:“最近成亲的人多,你这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收多少钱合适,我看要不这样,你就先放在我这卖,能卖多少算多少!我呢,嘿嘿,到时候若卖出去了,我就赚一成的辛苦钱,你说行不?”
“行啊!”花小芙笑道,“就听你的。”
两人做了字据,花小芙和卫枫跟着外面那位公子的马车去送货。
牡丹图长一米二宽六十厘米,裱好实木框后,重量也是不轻,卫枫扛在肩上,却是看不出丝毫的吃累。
一路跟着马车走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停在了一处高门大院前。
大门上挂着醒目的牌匾,写着上官府。
屋檐上挂着的灯笼上,也描着上官两个字。
那位公子从马车上跳下来,摇着扇子上了台阶,卫枫和花小芙则是跟着车夫继续走,绕到上官府的偏门进院。
“好一个大户人家,门槛真是高,下人都不许走正门的。”花小芙低声道。
两人跟着马车进了偏院,车夫让他们往左走,然后赶着马车右转了。
左边是一条小径,两旁栽种着龙爪槐,树干粗壮,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树下种着许多牡丹花,但因为过了季节,花都落了,只剩一簇一簇圆敦敦的叶子长在地上。
一名小厮迎了过来,站在前面招手道:“你们俩,到这边来!”
两人跟着小厮走了几分钟,跨过一道月亮门,走进了一个院子,不是前厅,而是后头的二进院。院子里有小桥流水,还有一座亭子,水中莲花已落,只有一些快要凋零的墨绿荷叶,已经有了秋意。
“东西放在那,你们就可以走了。”小厮指着桥旁边那座亭子说。
虽然是小厮,可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下人,说话也是趾高气昂的,没把卫枫和花小芙放在眼里。
花小芙等在桥下,卫枫则是将牡丹图小心放在了亭子内的石桌上。
这边下桥时,瞧见方才那位公子扶着一位六十多岁、脸色发白、走路缓慢却满眼笑意的老妇人,两人聊着天,从另一头走上桥来。
卫枫只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点头行了个礼,便拉着花小芙从来的路往外走。
可就是这么一眼,那位妇人突然身体僵住,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祖母,怎么了?”
“他……他……”妇人抬起手,指着卫枫的背影,哆哆嗦嗦的说补上来。
见妇人像是很生气的样子,方才那小厮以为这俩送画的人是惹到主子了,于是疾步追上去,大喊道:“你们俩!站住!”
两人停住脚步,花小芙看到桥上的妇人正急匆匆的朝他们走过来。
快到近前时,却又停住了。
“祖母,您认识他们?”上官容若看了卫枫和花小芙一眼,发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遂扶着他娘低声问。
上官邱氏目不转睛的看着卫枫,看着看着,眼泪就留下来了。
“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今年多大了?”
“鄙今年二十,大燕国人,名叫卫枫。”卫枫拱手,十分立礼貌的回答。
“二十……二十……”妇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摸卫枫的脸,却又苦笑着收了回来,“怎么可能,只是长得像罢了,你们走吧……”
上官容若看着卫枫的脸,却怎么也看不出来他长得像谁。
卫枫和花小芙走到小径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和喊声:“快去找大夫,老夫人晕倒了!”
回去的路上,花小芙看着卫枫的脸,玩笑道:“你不是说你不是卫家亲生的吗,难不成你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
“说不定是她丢失多年的孙子。”卫枫板着脸说玩笑话的样子,格外有意思。
“那咱们回去认祖母啊,说不定还能继承那高门大院呢!”花小芙假意要拉着卫枫往回走。
“不怕被人家乱棍打出来么!”
“不怕啊,谁能打得过你!”
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回走,想着找一家酒楼去大吃一顿,却被突然冲到路中间的一个熟人拦住了。
“哎呦我的妈呀!你们没死啊!可真是老天有眼!”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上次花小芙教授厨艺的掌柜兼大厨胖虎。
“虎哥?”花小芙还记得这胖大厨的名字。
胖虎看了看了两人,没有半点儿伤,拉着两人进了酒楼。
卫枫和花小芙抬头一看,可不是正好走到胖虎的酒楼门口了。
“上次你们一走,隔天城门关那就放着一只绣花鞋让人去辨认,说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瘦瘦小小的,宵禁之后跳了荷花湖,只留下一只绣花鞋,这鞋的样子不像大齐人穿的,你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我听那描述,还有这鞋子,当时就想到了你!还以为你让那大鱼给吃了呢!你们跟我来!”
胖虎带着二人上到二楼,在一间空屋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供奉着一个牌位,上书:师父无名氏之灵位。桌子上除了香炉蜡烛和牌位,还有一只绣花鞋。
正是花小芙丢在荷花湖边的那只。
卫枫拿起绣花鞋揣在怀里,将牌位扣在桌上道:“不吉利。”
胖虎立即将香炉和蜡烛也都撤了,笑道:“是,不吉利,不吉利!小师父没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吉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