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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媒(给他绣个荷包吧。...)

    金乌西坠, 彩霞满天,姐弟俩踏着夕阳往家赶。

    路上聂小力还一个劲地回味骑马的感觉呢,“姐, 我一定好好读书,以后出门就让你坐车,不让你累着。”

    聂青禾笑道:“你是自己想骑马吧。”

    聂小力嘿嘿笑起来。

    他俩去接了堂姐一起回家。堂姐拿出一小卷各色锦缎布头,递给聂青禾,“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这是闪金缎,新来的,我瞧着挺好看的, 就要了点布头。”

    聂青禾:“谢谢姐, 足够了。”

    堂姐打趣她, “我给洛娘子的已经做好了,你给人家贺公子的呢?可过去好几天了呢。”

    聂青禾有点难为情,“没好呢, 哎,早知道用那块提花锦得了,绣啥花啊。”

    堂姐轻笑,“绣花才有诚意, 你若敷衍人家, 人家看得出的。你自己也说得好好感谢人家,总不能反悔了吧?”

    聂青禾想想也是,“晚上我抓紧时间做。”

    路过大慈阁边上的集市, 还有菜农果农在叫卖。只要还没关城门, 自己的农产品还没卖掉,他们就想挨到最后一刻钟。

    聂青禾买了一些桃子, 还买了一兜子黄瓜,这时候还没有西红柿,略有点遗憾。

    堂姐已经习惯聂青禾大手大脚了,不再劝什么。

    到了家,聂母已经做完饭,来勾发网的妇人们也早就散了,她和聂父正在说什么。

    见聂青禾几个回来,聂母立刻道:“小力,去街上喊红花回来吃饭。”等聂小力出去了,她对聂青禾道:“宋清远头会儿来过了。”

    聂青禾:“来探望我爹的吧。”

    聂母点点头,“他居然拿了一百两银子过来。”

    聂青禾:“娘,你没要吧!”

    聂母:“当然没要!咱都不和他做亲了,要他银子干嘛?我又不傻。不过他还是留了二两银子给你爹,说是长辈的人情,这个推不掉,我们就收下了。”

    依着她是不要的,可宋清远当时脸色非常难过,声音都带上了哀求,说虽然青禾不喜欢他了,可两家的情谊仍在,聂父就如他亲叔父,爹不在家,叔父病了难道他不该探望?

    聂父根本忍不了他那难过的声音。小时候宋母说家里没女孩子,她把聂青禾带回去养,还说宋清远没兄弟作伴,时常把宋青松送到聂家和聂大力作伴。聂父格外稀罕他。

    聂青禾松了口气,“你们大人的交情我当然不干涉啊,挺好的。那过几天娘你让我大哥也去宋家看看宋大娘,她不是也一直病着么。”

    这钱也就还回去了。

    聂母:“过阵子吧,大力现在可忙呢,他都走不开。”

    聂母说这话的时候,骄傲得很。儿子闺女都有本事,对她来说还有啥比这个更值得自豪骄傲呢?

    堂姐好奇道:“他哪里来一百两银子?”

    聂母:“八成他大姑给的吧。”

    聂红花和小力进门就听见一百两银子,立刻追问道:“娘,谁给了一百两银子?”

    聂母看她跑得满头是汗,没好气道:“你梦里的一百两呢,快上炕等着。”她招呼放桌子吃饭。

    聂红花:“梦里怎么可能只有一百两?整点大的啊。怎么也得金山银山才配得起我的梦呢!”她掏出几个新式发网给聂青禾看,“姐,你瞅瞅,能多给我几个钱不?”

    聂青禾眼前一亮,这丫头真有两把刷子,居然勾出了立体发网!

    一个发网是玉兰花的,一个是山茶花,还有拒霜花、菊花,玉兰花还是彩色的呢,倒是漂亮得很。

    聂母看了一眼,“你给发网勾得这么复杂密实,那还勾什么发网,直接把发巾上绣花,包着不是更好看?”

    聂红花不服气,“发巾包着,哪里还能看得见头发呢?我这个能看见头发,还省了插簪子戴花钿呢。”

    聂青禾觉得如果有粗一些的羊毛线,染成五颜六色的,聂红花真的可以勾出好看的发带来。

    她夸聂红花会动脑子,勾得不错,一个多给她两个钱。

    聂红花难得的谦虚了一下,“也不是我自己勾的,我和张婆婆一起商量的。”

    她这几天早上送聂父去扎针,让聂父呆在医馆,她自己则飞奔去找张婆婆请教勾发网。请教完她再跑回医馆,找荆思云玩,还能一起勾发网,然后再陪着聂父回家。

    说起来,她可忙呢。

    聂青禾对付了两口晚饭,赶紧就去屋里把针线笸箩端出来,继续绣那个荷包。

    荷包好做,绣花磨人。

    她盘算着天气要凉下来了,秋冬时节贺驭也不会穿夏天的白衣,多半是一些靛蓝色、墨绿色、酱红色、黑色之类颜色稳重的衣服,那荷包的颜色自然也要统一才行。

    她选择了一块靛蓝色锦缎,一块枣红贡缎,要做成两层,这样更结实,做好的荷包正面是靛蓝色,另一边就是枣红色。

    不过现在两块布还都绷在绣花绷子上呢。

    堂姐过来瞅瞅,“绣得真好。很用心了。”

    聂母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是知道人家帮了大忙,而且还救过闺女两次,咋感激也不过分的。她又怕闺女喜欢上贺驭,这跟宋清远又不是一个情况,贺驭很明显的家世更好,自己是踩着梯子也攀不上的,若是闺女真喜欢他,那可有的苦头吃。

    她还旁敲侧击地试探呢。

    她虽然自以为掩饰得好,可聂青禾一下子就明白她的心思,“娘,你可别多想,我是因为洛姐姐才和他接触的。而且就是感激人家嘛,可没有别的想法。”

    聂母:“那就好。”只要闺女没有多想,那就做呗,做多少都不过分,应该的。

    聂青禾做得脖子都酸了,仰着头靠在墙上休息一下,不知道怎的居然大了个盹儿,看见贺驭坐在她面前,摆弄她的绣品轻声道:“你要感激我,也不用费工夫做这些,倒是让人怪不忍心的。”她就笑:“那你不要,我就不做了,做得好累,我还是给你做点心吧。”贺驭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目光前所未有地直白大胆,“好啊,我喜欢吃的。”然后他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聂青禾一下子醒了,不禁打了个激灵,吓得赶紧搓搓脸,这……这简直没有科学依据,她为什么要梦见他,难不成是做针线活儿做魔怔了?

    她再低头看自己的绣品,顿时有点心虚了,这摆明就是自己做烦了,不想给人做了,自己洗脑找借口呢。

    她赶紧打起精神再做一会儿,等绣完花样再做成荷包就简单多了。

    她看聂红花和聂小力又在那里闹腾,聂小力让姐姐跟着识字读书,聂红花却让他不要打扰自己勾发网,她笑了笑,就把过两天去洛娘子家做客的事儿告诉他们。

    聂小力立刻放了聂红花,“姐,洛姐姐和大哥哥邀请我没?我也想去!”

    聂红花把小力扒拉到一边,“姐,我送爹扎完针,我也能去吗?上一次洛姐姐还说有空让我去她家玩呢。”

    堂屋勾发网的聂母听见,就道:“你去啥?你好好陪着你爹。”

    聂父:“那我早点去扎针,早点回来。”

    扎针吃药加上敷药这将近二十天,聂父觉得自己眼睛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东西,房子、树这种大东西,基本都看得见,再过几天他自己去扎针都可以了。

    聂红花:“耶!”

    聂母:“小姑奶奶,你可别去,你看你那吃相,再给你姐姐丢人可了不得了。”

    聂红花不服气,就要和聂母掰扯掰扯。

    聂青禾一锤定音:“好啦,那就去吧。”她还问堂姐休息不,休息的话也可以去,小力那里她已经跟先生告过假的。

    堂姐忙摆手,“我们有事告假,没事儿不让休息,我就不去了,你把荷包捎过去就行。”

    聂红花见聂青禾答应,乐得抱着聂青禾的肩膀就晃,“姐,我梦里的金山银山,分你一半!”

    聂母:“哟,梦里真大方。我梦里的金山银山,都给你吧。”

    大家说笑一阵子,聂小力又开始催着上课,“今天要学新的字,还得背两句诗,谁也不能偷懒!”

    聂红花:“你还是唱歌吧,大风大雨,大江大河,大浪大山的,随便唱。”

    就是别背诗,酸溜溜的,她不爱学。

    聂小力又开始和聂红花掰扯去了。

    听着孩子们如此开怀地嬉闹,聂父心里暖暖的,感觉有一股暖流,汩汩地从心底流出来,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二十四这天未时末(下午三点左右),聂青禾就开始找借口,“姐,我有点事儿,接了小力去一趟医馆。”

    洛娘子:“你不舒服?”

    聂青禾:“没呢,我去看看给我爹再交点钱。”

    洛娘子:“那你快去吧。对了,明儿我让人去接你们啊,你在家等着就成,米面鸡蛋糖什么的我都买好了,你什么都不用买。”

    聂青禾跟她道谢,又就跟珍珠说一声,然后先下工了。

    她要回家做荷包!

    珍珠望着她的背影,对洛娘子道:“姑娘今儿有点心不在焉啊,吃饭那会儿我就看她老走神。”

    洛娘子:“她是记挂聂叔的病情吧,青禾是个单纯的姑娘,我看她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聂青禾哪里去什么医馆,她直接借上聂小力就回家了。

    聂小力还纳闷呢,姐这是有啥事?

    到了家,聂青禾跟聂母和张婶子等人招呼一声,就进屋去做荷包了。

    聂红花蹭得就溜进屋里,“姐,你躲着干嘛呢?”

    聂青禾:“谁躲着呢,我把荷包收一下尾,要不明天就不能去洛姐姐家了。”

    聂红花正色道:“哟,那可重要呢,不打扰你了。”

    她一溜烟跑出去了。

    聂青禾:“……”这是怕耽误你去玩儿吧。

    好在昨天就把绣花部分完成了,今儿把荷包缝起来就成,也不是多难的。

    等堂姐下工回来,进屋就看到聂青禾刚把荷包缝好,她笑着凑上前,“给我瞧瞧。”

    聂青禾大大方方地递给她,“可算做完了。”

    她虽然手工不错,但是对针线活不是很热衷,太磨人了。

    梳头、化妆,那是有互动的,当场能看到效果,而且看着一张张脸庞被自己打扮得亮丽起来,那成就感是不一样的。

    刺绣要闷头做,累得腰酸背疼颈椎不舒服。

    堂姐捧着她做的如意形荷包里里外外看了看,夸道:“青禾你这针线活儿越发精致了,要是去绣衣楼,你一个月可以拿三两银子。你看这些针法,你用得恰到好处。”

    刺绣的针法很多,但不是乱用的,什么图样适合什么针法都是有讲究的,但是在这些固定用法之余,也有绣者自己的发挥。聂青禾就很能自己发挥,所以她绣的竹叶就非常灵动,就感觉真的有微风拂过,那竹叶在嗦嗦作响。阳光泼洒下来,光线明明暗暗,斑斑驳驳,她都能把这种位置、光线等的变化细微处绣出来。

    堂姐说起绣活儿就来了劲头,还跟聂青禾请教这里那里。

    聂青禾觉得自己针法没有比堂姐多学什么,关键自己从小学过绘画,从国画、水彩、油画都有涉猎,对于空间、光线等的关系也有比较深刻的理解,所以绣出来的作品就很有立体感。

    堂姐没学过,绣花很多时候就在机械完成图样,听了聂青禾这番空间和光线的理论,顿时有所触动。

    聂青禾略讲了一点,堂姐就听得入迷,足够自己琢磨很久的。

    聂母怕闺女熬夜绣花累眼,催着聂青禾早点休息,做不完明儿早起再做也成的。

    聂母上了炕,听着那屋孩子没什么动静了,小声和聂父他嘀咕,“明儿青禾不在铺子里,我陪你去扎针,顺便去铺子摆脱林掌柜点事儿。”

    聂父:“啥事?怎么不让青禾说?”

    聂母小声道:“我想说说云朵的亲事,青禾一个未婚丫头,哪里合适说这个。云朵不小了,让林掌柜他们帮忙相看一下合适的青年,要是不错的,咱就见见。”

    聂父犹豫道:“不用大哥大嫂同意?”

    聂母:“你看他俩像是关心孩子的?”

    聂父:“也是。”

    聂母之前一直没找媒婆问,是因为自家匠户出身低,接触到的人有限,媒婆也不会把好青年说给他们家。倒是青禾在铺子里站稳了脚跟,和几个掌柜熟悉起来,让他们给介绍就顺理成章,小儿子的先生还是人家介绍的呢,比家附近的秀才童生可好得多。

    两位掌柜人好,见识也多,人脉也光,能介绍的好青年自然比媒婆多。

    聂母觉得要是哪位掌柜家的儿子年龄相仿,又看对眼的话,那倒是挺好。掌柜的一个月至少三两银子,四季的衣裳、冬天取暖的木炭、过年过节的肉食,东家都送,那日子自然比自己家好太多了。

    聂父觉得也不错。现在他不用干活儿,白天不累,晚上就没那么困,也能躺着和聂母聊聊天。

    夫妻俩心情都比以前好很多,自然的沟通也多起来,感情也更亲密。

    而聂青禾做绣活累了,躺下很快就睡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她居然又梦到贺驭,他竟然说她绣的不好!她要抢回来他又说她抠门就送他一个!

    他俊颜带笑,一副欠扁的模样,慢条斯理道:“你……起码也得再送我一个吧,这样成双成对才好。”

    贺驭,你财迷!

    聂青禾嘟囔了一句,然后翻了个身睡得酣沉。

    此时的贺驭正骑马和阿二往金台城赶路,夜风猎猎,吹拂着他的衣襟呼呼作响,突然,他就打了个喷嚏。

    阿二:“公子?”

    贺驭:“无事。”

    自己年轻体健,断然不会吹点夜风就打喷嚏吧。

    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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