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大攻小攻为我争风吃醋

穿书后大攻小攻为我争风吃醋 > 白莲花

白莲花

    如果不做演员,自己能干什么呢?

    商恬躺在床上,摸着再一次被饿扁的肚皮,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的自己狗屁不会,写出来的毛笔字像蚯蚓乱爬,画出来的画可以放到大门口辟邪,而比他大一岁的陆时安却像是什么都难不倒的样子,琴棋书画样样拿手,不到五岁便能背诵上百首诗词。

    那个讨厌鬼不仅事事比他强,看到自己背着小手吭哧吭哧背古诗的时候,还会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旁听一会儿。

    表面瞧着正人君子,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自己呢。

    商恬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没过一秒,便再一次被冰冷无情的现状打击——现在的自己还是他妈的狗屁不会。

    身无长物就身无长物吧,商恬安慰自己,上辈子活得那么辛苦,这次啃啃老也行嘛!

    他掏出原主的手机,在通讯录上面翻翻找找,却发现没有爸爸妈妈这样关乎家人的备注,难不成原主竟然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

    关于原主家庭背景的剧情线一团乱麻,商恬啧了一声,继续翻阅通讯录,想找一找除了桑林之外的其他朋友。

    如果对方还能帮忙给他找个工作那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发现原主就是个喜欢分组的傻白甜,被归在“亲密无间”里面的只有两个人——桑林和熊哥,而其他将近二百号人全部归为“不太熟”。

    商恬直接被气笑了,正准备扔下手机滚去睡觉,那玩意儿突然震了一下。

    深更半夜发消息,想来和原主的关系不一般!

    商恬挑了下眉,满怀期待地捧起手机查看,发现给他发消息的人备注为“朱伯”,头像是中老年人惯用的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激动的心瞬间枯萎了。

    商恬撇了撇嘴。

    朱伯:商先生,本周见面用餐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十点,到时我会去公司接您。

    商恬完全记不得这个朱伯是何方人许,心头萦绕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咱俩啥关系呀,啥时候认识的呀。

    不过他还是挑了一个最要紧的问——请问晚餐里有红烧肉吗?

    朱伯似乎是愣了一会儿,才回复道:有的,管饱。

    虽然隔着屏幕,但是商恬还是感受到了对方那种慈祥而温柔的气场。

    他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因为不太熟练而慢吞吞地打字:那谢谢您啦。

    虽然原主是个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工资的可怜虫,但是天无绝人之路,饭票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就算对方是个无趣的老头子,但要是能发展成自己的长期饭票,他认个干爹尽尽孝心也是完全可以的啊!

    商恬花了一秒钟规划好后续的啃老生活,又花了几十秒安抚自己雀跃的心脏,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在城市的另一边,一座笼罩在黑暗中的岛屿与岸边的灯火遥遥相对,虽然只是隔着一片并不宽阔的海域,可却像是来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人声熙攘的尘世间,另一个却是阴气沉沉的鬼域。

    黑云低垂,高大的复古建筑里灯光昏暗,一位老人从中走出来,花白的头发盖在礼帽之下,还没张口就被冷冽的海风吹得咳嗽了一声。

    “朱伯,先生......今晚上岛吗?”

    老人身边跟着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他将自己围巾解下来小心地戴到对方身上,脸上显露出生疏和畏惧。

    朱伯没说话,只是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声音低沉道:“先生不喜欢薄荷味,以后注意些。”

    青年低头嗅了一下不小心沾在领口的味道,惶恐地点了点头。

    正相对无言,黯淡的夜色被一束灯光划开一道口子,黑色的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朱伯和青年一齐微微颔首,直到车在建筑物前停稳。

    朱伯脸上露出些许笑意,额上的几条皱纹骤然加深。虽然瞧着已是花甲之年,但行动起来却精干利索。

    他上前打开车门,轻声道:“先生,您回来了。”

    商务车里并没有开灯,后座里被叫做“先生”的男人也一时没有说话,只能透过淡淡的月光隐约看出对方凌厉的侧脸轮廓。

    与海风的咸腥味截然不同,商务车中散发出一股特殊的松香味道,只不过比起一般松香冷冽了些,像是被寒冬厚雪深埋过。

    站在朱伯身后的青年抬头看了一眼,可能是被对方的气场震慑到了,畏畏缩缩地向后撤了一步,心里疯狂祈祷海风吹得更猛烈些吧,将他身上的味道吹得干干净净,免得上班第一天就惹先生不快。

    “羲和今天做了什么?”

    车里的男人终于打破了沉寂,冷淡地开了口,只不过这声音低哑得有些过分,像是好几天都不曾开口说话一样。

    “祝先生上午去医院输了液,下午在公司看剧本,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朱伯恭恭敬敬地答道。

    男人没有说话,整座岛屿似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静默,就连海风都凑热闹般消停了片刻。

    朱伯等了一会儿,继续道:“商恬先生那边已经说好了,我明天会按时接他上岛。”

    男人应了一声,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目光在不远处的的青年身上扫了一眼。

    朱伯立即道:“我知道了,先生。”

    直到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不见,青年才摸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忧心忡忡地问老人:“朱伯,先生是不是......失眠啊?”

    刚刚只看了一眼,自家先生虽然俊美得不似凡人,可眼下泛出的青色在那张脸上显得尤为明显。

    朱伯浅浅地笑了一下:“不急,明晚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青年“噢”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您说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啊?”

    朱伯还是平平静静的样子:“抱歉,年轻人,你被辞退了。”

    .

    第二天清早,商恬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他顶着一头全体起立的呆毛,游魂一样去开门,灼目的阳光倾泻而入,刺得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商恬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我敲了十分钟的门了你听不到?”

    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就被对方气势汹汹的语气吓了一跳。

    商恬揉了揉眼睛,眉毛轻蹙了一下。

    “j哥,你别吓着小恬了,反正咱们也不急,等一会儿也不会怎样啊。”

    门外面又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声调平缓柔和,仿佛能助人平心静气。

    一听这动静,商恬彻底清醒了,这不是小美人灯桑林嘛。

    只见桑林穿着一身舒适的运动服,显得年纪又小了一些,白嫩嫩的脸上露出毫无心机的笑容。

    他的状态和在停车场那天完全不同,像是又回到了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那段日子,甚至还熟稔地揉了下商恬的头发,“我忘带钥匙了,快去洗漱,洗漱完我跟你解释。”

    商恬慢慢地“噢”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虽然电动牙刷的“嗡嗡”声并不小,但他还是听到了外面那位鸡哥的叨逼叨。

    “也不怪他起得晚,本来也没有什么工作能干了,起那么早做什么?可不就是闲出屁来了吗。”

    “你瞅瞅他那张脸,嘴角的燎泡还没好,肯定是因为不忌嘴,失了业也不能这么放飞自我啊!”

    “林林你可不能学他,你今天从这儿搬出去,就跟这种人没有关系了,你可是要好好干事业的,沾染上这种懒病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那位鸡哥不但人长得尖嘴猴腮不讨喜,还长了一张不会说人话的嘴,看出来自家艺人终于背靠大树,马上就要红了,优越感便油然而生了。

    商恬洗漱完,脸上也看不出恼意,反而懒洋洋地撑着衣柜,冲着鸡哥笑了一下:“j哥您见多识广,您看我如今这个情况,还能干点什么挽救一下呢?”

    j哥是星熠底层的经纪人,人脉有限,手上更别提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源,在公司里的地位可想而知,平日里自然也听不到啥奉承的好话。

    眼下听闻商恬这么上道,刚刚还阴阳怪气的语调顿时正常了不少,稍稍昂起来的下巴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只自视甚高的乌眼鸡。

    乌眼鸡道:“你的合约和林林一样还有一年才到期,在这期间你要是能找到靠谱的东家帮你还清违约金一切都好说,要是找不到......”

    商恬看似很有兴趣的样子,微微歪了下头:“找不到会怎样?”

    乌眼鸡咧开嘴笑起来,目光自下而上将商恬扫了一遍,周身散发出阵阵猥琐之气。

    其实在他看来,商恬的样貌是很招人的,乍一看像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奶乎乎的皮肤搭配精雕细琢的五官,笑起来颊边挤出一枚酒窝,给人一种想要上前rua一把的冲动。

    但细看下来,又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双如同小鹿一般透澈的眼睛里其实有股子机灵劲儿,像两个小钩子一样,勾的人好奇心起,想要把他按在某处一探究竟。

    “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老板认识,毕竟除了贺少爷,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只不过在那事儿上的习惯都不太好,你能受得了吗?”

    圈子里的大佬花钱满足自己的特殊癖好,这种事儿并不少见,如果命不好碰上个玩起来难以自控的,各种道具来上一遍,直接丢掉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命都没了,要钱有个屁用。

    更何况自己对变态没啥兴趣。

    但目前他对cos原主有点兴趣。

    商恬微微瞪圆了眼睛,呆毛晃了晃,仿佛一个受到了巨大折辱的贞洁烈男:“j哥说的什么意思?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出卖我自己的身体的!”

    “j哥,你别和小恬瞎说,他不是那种人。”

    桑林收拾完皮箱走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商恬的手,将他拉到了卧室。

    商恬好整以暇地看着桑林将j哥一个人留在客厅,还妥善地将门关好,心里琢磨着这小美人可能是要和他飙戏了。

    果不其然,等桑林再次扭过头来的时候,眼眶都他妈红了。

    “小恬,你生不生我气?”他声音微哑,茶艺表演啥都好,就是费眼泪。

    商恬明知故问:“生什么气?”

    桑林:“我和贺少不是你想的那样,自从你们闹掰之后,我去求过贺少几次,你前几天参加的那个综艺......你知道原本最后几期是要换人的吗?”

    商恬心里好笑,但面上还要表现出三分惊讶三分醒悟四分感动不已:“原来是你向贺少求情不要换人的吗?”

    桑林抿着唇点了点头,眼泪再也刹不住车了,吧嗒吧嗒地向下流:“就因为这个,贺少让我当他的助理,平时不过就是个端茶倒水的佣人罢了,这次搬走也是住到离贺少办公室近一点的公寓里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对对,除了端茶倒水,也就是还顺便贡献出了自己的肉.体,你的灵魂还是纯洁无瑕的。

    “我理解你的,”商恬表情真挚,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好好跟着贺少吧,说不定他可以介绍给你更好的工作,也不用担心我。”

    桑林又眼泪翻涌了一波,张开双臂给了商恬一个爱的抱抱。

    这话其实说的没错,自己的垫脚石是个脑子里有坑的小傻子,被坑完还对你感恩戴德,谁能不爱呢?

    桑林和j哥收拾好东西,拉着好几个皮箱出了门,商恬面带不舍地将二人送走,笑意冷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商恬:我这个人从来不记仇的嘻嘻

    桑林:……

    桑林: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