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万人迷师尊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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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羽毛一只便有成年人小臂的长度, 每一根细毛坚硬而乌黑发亮,排布在一起,紧实而密不透风。

    这乌羽有些奇特, 江煜捡起它时右边袖口不小心蹭了过去, 无暇的白衣之上顿然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墨痕, 怎么也抹不掉, 轻凑上去闻还有股淡淡的异香,挥之不去。

    这里虽是修仙界,但大部分禽类还是常见的能吃肉会下蛋的鸡鸭鹅,江煜实在想不出这是什么样的鸟, 便把两根羽毛收进了怀中。

    空中霎时一声锐鸣, 他闻声立刻抬头望去,两片巨大的羽翼遮掩了整片天空,还未看清什么,羽翼掀起的妖风一阵, 这片树林有枝无叶, 乱尘沙石一阵飞走,江煜被迷了眼,低下头轻揉,等他再一睁眼,两只妖鸟已经落于山阴一侧,在原地不安地踱步。

    妖鸟之后隐约着两个身影。那二人背对于他, 低头聚在一起像是在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记忆一点点被挖掘了出来,江煜回想起来乘着这鸟翅,寒风迎面的感觉,鸟既是那日的鸟,那这两人一定就是带他过来的人——“路过的好心人”。

    他刚想要迎上去, 突然灵思一动,撤回了树干之后,随身携带的芥子袋里还有昨夜换下的衣物,未来得及洗净,甫一拿出,酒气熏天。

    一盏茶的工夫,他换上衣服,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步履轻飘打转。

    “那个,你能不能……”他努力模仿着醉酒时的口音,含含混混模糊不清。

    一只巨鸟驮着一人一去了林子深处,只剩一人一鸟。

    那人被江煜惊动,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荆阳:……

    江煜:……

    两人俱是全身一阵战栗,连退几步,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江煜认出了他,那张被他怼在皇宫梁柱上的脸。他还记得自己发起疯来是怎么狂虐这个魔修的,昨夜他当真是被魔修劫走,却又毫发无损被送了回来?

    他昨晚断片之时没对魔修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江煜全身紧绷了起来,他后悔装醉来试探了,若不是背后还撑着树干,他恨不得掉头拔足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荆阳简直被夫人吓笑了,往那走了几步,皱了皱鼻子,顿住了,“怎么没换衣裳,还有酒气……”他蓦地瞪大了眼,“还没醒?不会吧!”

    江煜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扬起声音:“我,我没醉。”

    醉鬼都这么说。

    荆阳上下打量着他,一身褶皱狼藉的衣服,双目充血微微发红,眼下路都走不了,双腿发颤地靠着树干……

    他一拍脑袋,想起昨夜江煜是摔下去的,看样子是没醒还给摔得更傻了。

    夫人生得清秀漂亮,一双桃花眼好生惹人怜。就是平时修为太强,太过凶悍,眼下又醉又傻的样子最为可爱,毫无危险性。

    荆阳顿时放松了下来,摸了摸鼻尖,想着多跟他说几句,笑着靠近了结界处,拿了根细长柔韧的蒲草试探地伸过结界,在江煜面前晃来晃去。

    “你师尊呢,没去找他吗?”

    “林子太大,我走不出去了。”江煜低着头,半晌,抬起眸子来望着他,试探道:“你能帮我想办法联络一下他吗?”

    他想看看这个魔修究竟认不认识云凛君。

    荆阳一愣,表情瞬时变了:“你师尊……你现在既然已经落在山门之内了,就自己去找找他吧,我可没那胆量去唤他。”

    “没胆量?”江煜抓住了关键词,眼下一亮,“为什么没胆量,你怕他?”

    他顿了一下,方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又醉醺醺地倚着树干站起身来,佯装酒意套他的话:“云凛君有什么厉害的,我瞧着修魔道的还是更胜一筹,你何必怕他?”

    “倒不是修魔道的问题……”荆阳经不住被夸,挠了挠头,“你师尊那是在你面前收敛温柔,他的名号放黯渺谷提起来,我们还是要给他低头伏小的。”

    为何整个魔宗都怕禹承舟?江煜紧蹙双眉,略一思索,也对,禹承舟曾一人抵御三千魔修,怕他也是应当的。

    那根蒲草还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两人隔结界而立,一面山阴,一面山阳,破晓之时的初阳不偏不倚落于两界之间,割破昏晓,高处枯枝打落影影绰绰的光斑一片。

    他看着那驻足原地发呆的魔修,眼下一暗,既已送到门口,江煜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他蓦地出手,攀住那根蒲草,装着脚下打滑的样子,可怜巴巴地身体前倾,用力一拽。

    “这位仙长,你带我去找师尊吧。”

    “啊啊啊你别过来!”

    荆阳被伤出了心理阴影,大惊失色,蒲草坚韧不断,他蓦地一后退,竟硬生生将江煜拽了过来。

    眼见着夫人就要碰到结界了,他一咬下牙,来不及多想,干脆施了诀将江煜打得退后回去,跌坐在地上,“你,你别怪我!魔修从里侧碰不得这结界,我怕它伤着你。”

    他怎么知道自己带着魔气!江煜脑海一阵空白,来不及细思。

    只见那魔修身后突然扑出了一股黑气,黑气竟生有五官,踉跄着步伐冲着结界扑了过来。

    荆阳迅速回身,眼下一暗,一年咒诀,妖鸟睁眼露出了乌金色瞳孔,扑过去张开了巨嘴,一阵尖鸣,生生将黑气屯回了肚子。

    荆月从远处跑过来,“抱歉,漏了一个。”

    荆阳夸奖似地抚了抚鸟头,突然想起身后的江煜,连忙回头解释道:“没吓着你吧,这是当年浩劫中有些魔修不散的亡灵,聚集在青漓宗之外,我们需要时常过来盯着点。”

    江煜怔怔地点了点头,他怎么有点听不懂,这两个魔修时常维护着青漓宗结界?

    荆月发现江煜,神色一变,一揪荆阳,低声道:“你刚刚跟他胡说什么了!被宗主知道了绝对放不过你。”

    “没事,他还醉着……”

    “醉什么啊,一天一夜了都,我看他比你清醒。”

    江煜身后的一处树丛后传来了枯枝断裂之声,清脆的“吱呀”一声。荆月猛地望了过去,“谁在那里?”

    再无声响,仿佛错觉。

    荆月收回目光,僵着面孔,冷冷地催促江煜:“你快回吧,下次见面别怪我们不手下留情了。”

    妖鸟带着二人一阵低空旋风离开了。

    魔宗宗主……他为何不让手下魔修和自己说话?

    江煜还未缓过神来,身后一阵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池骁从远处走了过来,“师父让我来看看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回来。”

    他看着那个被江煜死死钉进树桩的木剑,笑容僵在了脸上,半晌回过神:“师弟好剑法,大家等着你回去给我们再演示一遍。”

    江煜起身,一手拔出木剑。

    池骁的笑容更加僵硬了。

    江煜听着他刚才师弟二字叫得简直咬牙切齿,心肺俱裂。他蓦然勾起了唇:“好啊,就给你们再演示一遍。”

    他随池骁回了无归林入口之处,一众弟子被池骁特地唤过来,都等着围观绝美小师弟飞剑表演。

    池骁给他指了条路线:“这是我们御剑课考试路线,有劳师,弟,了!”

    江煜侧目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异议,一言不发地上了剑。这次他没有再刻意戏弄樊翎的御剑五诀,运气凝神,缓缓阖目。

    御剑即驭风,气流自下回旋而起,灵力为他足下木剑镀上一层银光。踏入空中他便是只真正的白鹤,只容得别人仰视他缦下翩跹的广袖,叹为观止。

    众人目光逐他而去,谁都解释不清为何一个不入内门的小弟子是如何求访得道的。池骁低沉着脸,他的手在袖中紧紧攥住了那朵迟迟未开的血灵花。

    这路线有来有返,半刻钟后江煜还未归来,池骁压住心头的喜意,故作焦急:“怕不是遇了险,我们去寻寻江煜吧。”

    这条路线蹊跷得很,冲出树丛,直面崖壁,而山崖之邻悬挂的正是千阶山门的结界。

    他掐好了时机,带领众人过去就是为了一睹江煜被结界挡回来的情形,再不济,那里的山石他也做过了手脚,江煜若是摔下去了,情急之中定会催用魔气回旋保命。

    他就是要证明给全宗门看,江煜并非谪仙,他只是个异类!

    陡崖隐约在无归林的尽头,树丛伴着昏影向后退散而去,天光四散而下,然而崖壁旁明晃晃的一片,寻不到江煜的半片衣角。

    结界漂浮在崖壁旁的空中,朦胧模糊,未有半点施用过法力的影子。

    难道江煜为了不撞上结界真的选择了坠崖?

    不,不可能,池骁想起江煜那双笑中泛冷的眼,蓦地打一个寒噤,他不相信江煜会是宁死不用魔气的人。

    弟子们吓傻了,无一人敢上前确认。他抿唇扫视了他们一眼,啐了一口,“不是都喜欢你们小师弟喜欢得要命吗,这就不敢过去看了?没用!”

    池骁自己深深吸了口气,双腿扭捏,一小步,一小步,一小步……

    崖边露出了棕色的一角,池骁凝神望去,小木剑?

    他下意识蹲下身用手去够。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块山石蓦然滚落了下去,这是他自己做过的陷阱!

    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的旋转,双腿腾了空,不是御剑的腾空,而是万丈深渊的腾空……脚下便是青漓重山榛榛莽莽的密林丛丛,粉身碎骨在等着他,豺狼猛兽也在等着那一坨新鲜肥美的腐肉。

    “啊啊啊啊……”他的惊呼被卡在了嗓子里,手慌乱之中揪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扣住木剑尖。

    “嘘,别吵。”江煜用足尖点了点他的喉咙,毫不掩饰心里的嫌弃,“松开我的剑,你妨碍我上去了。”

    崖壁旁有棵枯树,江煜方才藏在枯树之间,剑尖钉在崖壁之上,一钓便钓上来这么个玩意。

    “求你了好师弟。”池骁腾空用着力,脸颊憋得通红,叫也不敢叫,生怕吵着他的好师弟。

    他昂起头望着江煜,突然想起了什么,细着声音:“你不是麟血吗,快动用魔气送咱俩上去。”

    “就这还用什么魔气。”江煜看着他那飘荡在空中的细如麻秆的小胳膊,轻轻一声嗤笑。

    “引体向上你们学过没?”

    “引什么?”池骁还来不及发出灵魂的质问,身体一轻。

    他被荡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煜——引体向上界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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