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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吃多了撑的

    寿宴终于结束,温郁第一个走出来,只觉得在里面多呆一秒,都是对她的折磨。

    云息庭连忙收起手中之物,迎上去:“一切可还顺利?”

    “那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温郁拉住他的胳膊,又开启膏药模式。

    淡淡的酒香钻入云息庭的鼻中,小丫头不听话,准是又喝酒了:“喝了多少酒啊?”

    “没有啊,饭后甜点是酒酿圆子,很好吃,我吃了整整一大碗。”

    “所以喝了几杯?”云息庭根本不信。

    看来以后不能在云息庭面前说谎话,他总能一秒揭穿:“就两小杯,没多喝,剩下再有人敬酒,都是衍王殿下仗义阻拦,帮我喝下的。”

    温郁指了指脸臭的墨锦衍,刚还好好的,一出来见到云息庭瞬间黑脸,不送去学川剧简直埋没人才。

    “我是不想你喝多了耍酒疯,丢我的脸面。”

    “我丢不丢人关你什么事,衍王殿下还有事吗?没事赶紧回去吧。”温郁一见到云息庭,那还管墨锦衍死活。

    墨锦衍冷哼:“呵,卸磨杀驴啊。”

    “是啊,墨锦驴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该赶不上二路汽车了。”温郁说着摸了摸自己为肚子,“酒酿圆子好像吃得太多,胃有些不舒服。”

    “回去让陶星河给你扎两针,消消食。”云息庭关心地说道。

    “不用了,和师叔走回去就可消食了。”

    电灯泡墨锦衍的脸越来越黑:“这还站着个人了,你们当我是死的?”

    “墨锦驴你还没走呢?”

    墨锦衍气得直咬牙:“你再喊我墨锦驴,信不信本王……”

    话被温郁学的两声驴叫打断,之后便是一连串的笑声:“今日多谢衍王殿下挡酒,也多谢衍王殿下帮我坐镇,光嘴上感谢不能表达诚意,明日长街夜游,覆水桥旁不见不散。”

    明日……

    墨锦衍脸上突显喜色:“你可知明日是什么日子?”

    “七夕嘛,牛郎织女相见的日子,所以桥边见面。”

    倒是云息庭皱起眉头。

    墨锦衍都快笑出声了:“只你我二人?”

    “你想多了,你带五公主出来,我带着师叔和陶星河,一起夜游啊。”温郁一脸无辜,继续说道,“我想了几日,还是觉得由你带五公主出来,成功率最大。”

    云息庭听罢瞬间舒展眉头,虚惊一场。

    可墨锦衍的笑容却僵持了一点:“行吧。”

    还以为温郁终于被他的诚意感动,当着云息庭的面 邀约同游。

    原不过是给自家皇妹当牵线搭桥的红娘罢了。

    “那就说定了,衍王殿下晚安咯。”温郁鲜有给他行礼,之后高高兴兴,拉着云息庭离开。

    温郁和云息庭,墨锦玥和陶星河,单单墨锦衍一人,变成了孤独单身狗。

    转身之际苦笑落寞。

    这样的日子,他还能熬过几旬。

    ……

    不知是不是酒酿圆子吃了太多,温郁临睡前只觉得腹胀难受,好不容易睡下,又被噩梦惊醒,周而复始,折磨了整夜。

    转日天不亮,陶星河的房门被人砸得震天动地,伴随着夏荷的叫,声惊动了云息庭,还有睡得迷糊的赵林。

    “陶神医,你还是去看看郡主吧,一直吵着胃不舒服,刚刚还吐了。”

    “这才几时,她就不能等天亮再难受?”陶星河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打开门,这时云息庭和赵林也赶过来。

    “郁儿怎么了?”云息庭急切地问着。

    夏荷一脸紧张,直接进了陶星河的房门,替他拿好药箱:“郡主睡前一直说胃胀恶心,睡下就做噩梦,醒来就难受,刚实在难忍,吐了一大口,眼下还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看着可吓人。”

    胃胀恶心,还吐了?

    陶星河神反应,立马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云息庭,那眼神好似在说:你干的好事?

    云息庭被他这么一看立马慌了神,心说该不会是那一夜被暗算,中大奖了吧。

    见他们站着未动,夏荷快急死了:“我说两位公子就别大眼瞪小眼了,还是先去看看郡主吧。”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朝温郁的房间跑去。

    后院卧房的距离不远,只女眷房间靠后,男人卧房靠前。

    也就几步路的距离,陶星河把云息庭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而云息庭连怎么传授潋情绝的方法都想好了。

    推开温郁的房门,一眼便看见躺在床上的温郁,大汗淋漓地蜷缩在角落。

    “让我看看。”陶星河直接上手,迫不及待诊脉。

    云息庭心都提到嗓子眼,看着陶星河的表情瞬息万变,他几乎都要晕厥了。

    不多会,陶星河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个难看的表情:“虚惊一场。”

    “你确定?”云息庭直感觉浑身血都凉了,也不知自己该有些什么心情。

    “废话,这还能有错。”陶星河把温郁的手往床上一丢,“怎么,你还有点小失落?”

    云息庭用咳嗽掩盖此处尴尬,微微别过头去:“还好,我都行。”

    那起止是有点小失落啊,几步路的时间,他连名字都想好了,而且还想了好几个。

    温郁看着难受,夏荷跟着着急:“我说两位公子,你们打什么哑谜了,郡主到底怎么了?”

    “她昨日不舒服说了什么没有,还有什么症状?”陶星河觉得索然无味,为何他也有点小失落呢。

    也不知是不是看不成好戏,还是替云息庭难过了。

    夏荷不知他们二人的心思,一心只为温郁着急,仔细想了想,开口说道:“郡主昨日回来后,只说为了气大郡主,吃了满满一大碗酒酿圆子,还说胃不舒服,半夜多次被噩梦惊醒,一闭眼全是尸体啊,胳膊腿的,然后刚刚还吐了。”

    “吐的是酒酿圆子吧?”

    “是啊。”夏荷点点头。

    陶星河立马翻了个白眼:“她没事,吃多了撑的。”

    “啊?”夏荷不解,“我以前也吃撑过,也没像郡主一般,看着如此难受。”

    陶星河拿过药箱的行针来,在温郁手部虎口处扎了一针,又写了一个消食安神的方子,交给赵林,让他等药铺开门了,去抓药煎来喝。

    “下次别一惊一乍的,差点把人吓死。”陶星河用绢巾擦着手,从凳子上站起来。

    “可郡主看着确实难受啊。”

    “给她扎了针,一会就会好些,药熬好了给她喝下睡一觉,保证没事。”

    温郁似乎真觉得比刚才好一些,擦擦头上的汗,虚弱开口:“那我晚上能出门不?”

    “应该能。”

    温郁释然地叹了口气:“那你晚上跟我出去,我约了五公主一起过七夕。”

    一提到五公主,陶星河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你约了五公主,跟我有什么关系?”

    “想把你嫁出去呗。”

    ……

    然而事实是,温郁根本下不来床,喝了陶星河开的药后,腹胀的毛病是没有了,却睡不醒还一直做噩梦。

    中午吃饭时,温郁清醒了一阵,饭只吃了一口,便说自己舌头发苦,吃什么都不香,又回房继续躺着。

    可睡不醒又噩梦连连,把温郁折磨得苦不堪言。

    “你这安神药是不是剂量太大了,哪有人一睡睡一天,叫不醒还翻来覆去。”云息庭一脸忧心,她还约了五公主夜游,怕是去不成了。

    陶星河也觉得奇怪,看着温郁,又给她诊诊脉,还是没什么异样:“不应该啊。”

    连陶神医都无解,云息庭更摸不着头脑。

    皱着眉又等了一会,温郁的情况仍然不见起色,云息庭看了看门外:“罢了,你们去吧,我留下来陪她。”

    “我也不去了,再琢磨琢磨是怎么回事。”陶星河说。

    “不可,温郁特意约了五公主,你不去不合适。”

    一旁的夏荷也连连点头:“是啊陶神医,你还是去吧,五公主和王爷还等着呢,我也要出府一趟,去完成郡主交代的事。”

    不知多少次被噩梦惊醒,醒了又睡,间或在迷糊中还说了些梦话。

    衍王率军第一次围剿涟殇教,棠梨榭鬼门关一遭,臆想中季凉谦临死前画面,以及发生在不久前衙门惨案……

    这些情景不间断出现在温郁的梦境中,时而大喊时而满身是汗,被梦魇折磨却无法醒来。

    云息庭心疼,却不知还能做些什么,只能拿起玉笛,吹一首舒缓悠美的歌。

    闻笛声,躺在床上的人儿仿佛平静下来,急促的呼吸变得舒缓,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而另一边覆水桥头,墨锦衍站在桥边,望着天上的月。

    “皇兄,不娶妻,只等一人,你不孤独吗?”墨锦玥站在身边,见兄长惆怅,无处话悲凉,便开口问道,“感情之事,强求不得,到最后爱而不得又该如何?”

    目光下至,扭头浅笑:“你呢?”

    “和皇兄一样,愿得一人心。”

    “父皇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墨锦衍说出实情。

    墨锦玥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在等。”

    “等什么?”

    “皇兄,将来你会成为锦国国君吗?”

    墨锦衍摇摇头:“不知道,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小妹有一事想求。”墨锦玥看向对面桥头,一个人的身影进入眼帘,“我会拼尽一切去等待,若皇兄登上皇位,小妹尚有一口气在,请放我出宫,与星河相伴。”

    话音刚落,几人已走至二人面前。

    墨锦衍没来得及回答妹妹的话,微皱眉毛,瞥向面色不安的宁栀。

    “王爷赎罪,郡主身体抱恙,无法前来赴约,特邀宁栀姑娘与王爷同游,还望王爷见谅。”夏荷见墨锦衍面色不悦,连忙解释。

    墨锦衍冷哼:“身体抱恙?却还想着帮本王保媒拉线?”

    “是真的,王爷。”夏荷不知该如何解释,“陶神医在此,方可证明。”

    陶星河刚想加以证实,谁知墨锦衍根本听都不想听,迈开步子,朝郡主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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