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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让畜生跑了

    “小心……”

    云息庭大吼一声,已把温郁拉至身后。

    众人抬头之际,只见无数的长箭朝他们飞来,如同密集的雨点顷刻已到面前。

    强风瞬间四起,挡住飞来的长箭,下一秒长箭调转,又朝四面八方飞去。

    山中竖起无数盾牌,抵挡住一波后,另一波的箭又飞射开来。

    三面环绕而来的攻击,若只是防守,让云息庭疲于应对。

    于是他扭头冲尹孤晨大喊一声:“你们快回去,以防教中被人偷袭。”

    “好,这里交给你,教中若有情况,我会以信号弹为号。”

    温郁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措手不及,才从地上爬起来,又想着报仇的事:“先杀了墨锦晟!”

    所有人这才想起他这号人物,忙四下去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人不见了!”陆银大喊一声,左右去看,依然没发现他的身影。

    “妈的!”温郁火冲脑门,就想跑出去再仔细去找,却被云息庭一把抓回来,“放开我,我要去杀了墨锦晟。”

    云息庭抓起温郁直接丢给陆银:“先回教中,解决了这些人,我会去找!”

    以云息庭一人之力,解决山上的人还不成问题。

    陆银扛着温郁,其他几人在烛一言和尹孤晨的护送下,安全回到教中。

    教中无事,只有山上季凉谦的坟前有人埋伏,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救人行动。

    温郁几乎要爆炸了,在涟殇教大殿上蹿下跳喊打喊杀,情绪激动得几乎把房顶都要掀了。

    “墨锦晟那个畜生,居然还有人大费周折地来救他,他奶奶的杀千刀的,当时就应该一刀把他宰了,以绝后患。”

    温郁是真的气疯了,踹倒几把椅子后,又想冲出去。

    可她哪跑得出去,烛一言和陆银一人一条胳膊,又把她架回来。

    被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温郁连蹬带踹,直至耗费所有力气。

    尹孤晨也气得一拳锤在桌子上:“只能寄希望于息庭能找他回来。”

    “既然他能逃跑,肯定是做了完全准备,烛九阴这几年一直打探他的动向,未能发现他有如此精兵队伍,效忠于他。”烛一言说出他的想法,不知会是谁能来救人。

    “是黑衣人!”温郁大吼一声。

    烛一言点点头:“很有可能。”

    温郁顿时面如死灰,瘫倒在椅子上。

    她要后悔死了。

    真就该直接杀了他,然后把人头带回来祭给师父,不也一样达到效果。

    亲口答应皇帝会杀了墨锦晟,还动用全部烛九阴押送回襄城,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瞎折腾么。

    一炷香的时间,尹孤晨有些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教中应该无事,我上山看看,你们留在这,哪都不要去。”

    “我也去!”温郁也跟着站起来。

    “不用去了。”门口传来云息庭清冷的声音,他灰头土脸地走来,身上落了一层灰。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尤其是喻欢,忙跑过去帮他拍掉身上的土:“夫君,你没事吧?为何落得如此狼狈?”

    云息庭微微制止喻欢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很难让人琢磨,愤恨,自责,悲伤,绝望,几乎不好的情绪全写在脸上。

    单看他紧紧攥着拳头,不难猜出应该是发生什么极为难以接受的事。

    眼睛看向其他众人,云息庭用略显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跟我上山,温郁,你若是能冷静不哭不闹,也跟着一起去吧。”

    “什么意思?你先告诉我畜生杀了没有。”温郁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息庭摇摇头,转身首先出去。

    ……

    谁也没有想到,季凉谦的坟竟然塌了。

    温郁跑到塌陷的地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之间,泪水夺眶而出。

    可以看到有挖掘的痕迹,像是有人徒手扒开了一些地方,待众人把目光集中到云息庭的手上时,这才察觉到应该是他所为。

    “墓穴后面,有人挖开了一条通道,待我解决了山上的人仔细查看,这才发觉不对。”

    云息庭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向众人叙述着他刚刚的经历:“我追了进去,才走了两步,便有人炸毁了通道,我只能先退出来,可墓穴……”

    完全能看得出当时云息庭有多懊恼了,不甘心墨锦晟跑了,季凉谦的墓穴被毁,气得用手去挖砖石。

    若不是他有异于常人的冷静,他定要用潋情绝掀了这块地方,把墨锦晟找到为止。

    只是这样,季凉谦连最后一块净土也会荡然无存。

    艾歌跪在地上痛苦,温郁也好不到哪去,她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接不省人事。

    她怄着一口气,终于把自己气出了内伤,也好在陶星河跟着,立刻切脉查看,让人把她送到老药罐子紧急救治。

    一阵手忙脚乱后,只有几人留在原地。

    云息庭紧锁眉头强撑着,他拍拍还在查看墓室塌陷的尹孤晨,咬着牙说道:“多叫几个人来把塌陷的地方挖开,里面的棺椁坚硬,应该不会被碎石压塌。”

    尹孤晨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重新找地方还是原地盖上?用不用问问艾歌和凉谦两个徒弟?”

    “穷不改门,富不迁坟,挖开塌陷的地方把里面清一清,再把里面的通道填上,人已经跑了,再深究通道也无济于事,还是让凉谦入土为安吧。”

    云息庭说得在理,也难为他还能冷静地做出决断。

    尹孤晨立马点头,叹了口气,拍拍云息庭的肩膀:“这交给我,你回去看看温郁吧。”

    “我还哪有脸去看她……”

    “说了绝情的话,做了绝情的事,可有一样改变不了。”尹孤晨也只能苦笑,觉得今日简直荒诞极了。

    云息庭微怔,不知他露出什么破绽。

    “下意识动作啊。”尹孤晨见他没想明白,摇头解释道,“幸得温郁的注意力全在他师父和逃跑的畜生上,根本没有察觉,在危险来临时,你没有保护你身边的‘妻子’,却把站在远一点的温郁拉到身后保护,你们这对苦鸳鸯,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云息庭这才释然,为转过头去看季凉谦的碑墓:“当着凉谦的面,不要说这些了。”

    “当着凉谦的面才要说这些,你越在意温郁,他越能安心。”

    云息庭没有说话,又站了一会,终还是落寞离开。

    他亏欠这对师徒的太多了,如果可以,他愿以命来抵。

    ……

    温郁的内伤不算严重,只要控制好情绪,再喝些散淤顺气的药,身体会慢慢恢复。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温郁的怒火大家都能理解,花半年时间去斗倒皇权重臣,心心念念带着仇人来祭拜师父,却在最后一刻让仇人逃跑了。

    不止如此,连师父的墓室都塌了。

    谁能接受得了如此打击。

    “畜生一日不死,难解众人心头之气,教主,我提议重新规整青龙阁,陆银请命带领青龙阁,追踪打探畜生的行踪。”陆银单膝跪地,拱手请命。

    云息庭点点头:“一但发现行踪,不必回报不必请示,直接带着他的人头回来。”

    “是,教主!”

    云息庭看了看一直在思考的尹孤晨,大约他也发现今日之事有诸多不妥之处。

    首先墨锦晟逃跑,肯定是早有预谋的救人计划,地道是什么时候挖的,人又是如何跑的,有太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逃跑的时机,应该是云息庭在大叫小心之后,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上方飞来的箭上,从而忽略了跪在地上的墨锦晟,这才有机会让他逃跑。

    那么问题来了。

    墨锦晟是如何知道会有人救他,并且算好时机趁大家抬头的时候逃脱。

    又是如何知道季凉谦碑墓后面,有一条逃生通道。

    “去追查畜生的行踪,不如找出涟殇教的细作。”大殿门口传来温郁的声音,她捂着胃部,走来时有些步履蹒跚,夏荷在一旁搀扶着她。

    陆银一惊,忙跑过去:“师妹,你怎么出来了,你才刚醒来。”

    “一日不找到墨锦晟畜生,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快坐下来,陶神医说你不能太激动。”

    温郁被搀扶着坐在椅子上,咳嗽的时候面部表情有些痛苦扭曲,夏荷忙给她顺气。

    云息庭坐在宝座上皱眉看向她:“你也觉得是涟殇教内部出了问题?”

    “教主用了也字,看来是和我想到一起了。”

    同时点头的还有尹孤晨,尤其是陆银想起昨日墨锦晟要见温郁时的态度,也跟着点头。

    温郁喝了一口热茶,平缓了呼吸,缓缓开口:“昨日墨锦晟说要见我,说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话,把我放不放他和国之大义联系起来,让我做选择,这是第一个疑点。”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疑问,却没人开口,他们都很迫不及待想听到温郁后面的话。

    “第二个疑点是,昨日师兄来转达时,跟我说过,说早上第一次去揍墨锦晟时,他还表现得非常恐惧,求饶,认错,怕死……可下午再去的时候,她有种自己死不了的自信感,还扬言要见我,和我谈条件。”

    “我当时察觉恐会有诈,一夜之间多次去柴房查看,都平安无事,偏偏我们把他带上山后中了埋伏。”

    云息庭再次点头:“这就说明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没错,在昨日能接触到墨锦晟,又不惊动看守人的情况下,只有涟殇教内部的人,才有可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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