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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锁骨之刑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深沉得化不开。

    云息庭独自站在房顶,迎风而立,夜风吹起他黑色头发。

    白衣袅袅,笛声悠扬,诉说着一首名叫断肠的情诗。

    尹孤晨跳至屋顶,同他并排站在一起:“吹了一个时辰了,可冷静些?”

    笛声戛然而止,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捏住玉笛:“没有。”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自己,小丫头失踪,我们都有责任,相信陶星河此时也睡不着。”

    云息庭的自责与担心,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尽。

    抬头仰望漆黑夜空,明月被阴霾遮住,混沌不堪。

    “郁儿身陷囹圄,我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知她身在何处,经历了怎样的遭遇。”

    尹孤晨倒是没有他这么悲观:“小丫头伶俐,头脑转得快,她几次遇险都能顺利逃脱,相信她这次吉人自有天相,也能顺利逃出来。”

    一听便是安慰人的话,这种把命运寄托在如算卦一般的祈祷上,云息庭无法做到。

    两人无言,看着深邃的夜空。

    偌大的涟殇教,只有四个人。

    尹孤晨从腰间取出水囊递给他:“陶星河让我交给你的,平时喝点,他正在赶制毒烟,这屠苏酒中含有解药。”

    结果水囊打开,酒香四溢,混杂着点点中药味,好闻得紧。

    今朝有酒今朝醉,云息庭刚想灌上自己两口,下方传来烛一言的声音:“云教主,一言有事禀报。”

    盖上屠苏酒的盖子,云息庭二人跳下屋顶,朝烛一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屋里说。”

    懒得烧水沏茶,云息庭把屠苏倒入杯中,大家都喝上一些:“一言兄打探到什么?”

    “不是我打探到的,是赶来的烛九阴。”烛一言喝了口酒润喉,继续说,“他们赶至襄城时无意中发现,不明组织已在据襄城不足百里的地方安营扎寨,人数众多,各个身穿黑袍,和先前少女失踪案时抓到的歹人服装相似。”

    这就可以证明,与曾出现在八皇子府邸的黑衣人有关。

    被称作是主公,为保守秘密在宁都衙门屠杀自己人。

    此时阴险歹毒之处可见非同寻常。

    “其他烛九阴的人呢?”云息庭问道。

    “烛二行带几个人留在营地附近打探,一部分还在县衙协助从各处调兵过来,郡主失踪是大事,衙门已经八百里加急禀告太子和陛下,派军前来助涟殇教抵抗外敌。”

    来回奔波许是渴了,烛一言把杯中酒喝光,又倒了一杯白开水喝:“相信郡主是被这群人掠走,云教主,若援兵倒了,他们还未行动,我们是否主动发起进攻?”

    云息庭点点头,已经安奈不住:“这是自然,救温郁要紧,既然发现他们行踪,我便走上一趟。”

    烛一言惊讶片刻后,一想到云息庭的武功,瞬间点点头:“我随云教主一同去,那边还有几个烛九阴,必要时还有个照应。”

    “我也去,小丫头失踪,我也有责任。”尹孤晨也跟着站起来。

    云息庭摇摇头:“不,你和赵林守着涟殇教,如果我们都走了,有敌人偷袭,凭赵林一人怕是顶不住。”

    涟殇教不能没人看着,可尹孤晨又实在想去帮忙救出温郁。

    只得攥紧拳头狠狠砸向桌子,叹了口气:“好吧,你们速战速决,若有什么危险,不要急于一时先撤回来再想办法。”

    两人同时点头,云息庭刚想迈步,被烛一言拦住:“云教主,还是换上夜行衣方便些,你这白衣太显眼了。”

    ……

    已失踪一夜又一天的温郁,从昏迷中醒来。

    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醒,这一天一夜中,她醒来多次,眼睛被蒙着黑布装在麻袋中,只要一动,瞬间会有人敲她后脖子再把她敲晕。

    甚至她像是一个物品,被甩来甩去,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到后来她醒来后直接装晕了一段路,在她被人扔到地上时,后脑嗑在坚硬的地上,瞬间又晕了过去。

    温郁再一次醒来,竟是被疼醒的。

    她的双眼依然被蒙着黑布,身体被人按在地上,与冰凉的地面相比,锁骨处传来的刺骨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如刀挖斧凿一般的疼痛,在哗啦啦的铁链声中停止,这还没有结束,铁钩穿进锁骨后的痛感,每一次呼吸都能要了她的命。

    甚至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血在缓缓流下,她不敢动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喘着粗气,小心翼翼,尽量抚平心绪。

    “温郁,这种滋味好受吗?”

    是喻欢的声音,充满得意的语气,仿佛连说话都抑制不住要笑出来。

    温郁连骂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忍辱负重留在涟殇教,忍着疼痛在自己的肚子上插了一剑,目的就是为了抓你……”喻欢哈哈大笑起来,是步步靠近的脚步声,然后一拳砸在温郁被铁链穿骨的地方。

    剧烈的疼痛让温郁嚎叫起来,她就像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无法反抗,只能被迫承受。

    不知道何时会来下一波袭击,温郁什么都看不见,颤抖着要紧牙关,已做好再一次疼痛袭来。

    就在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掌风而来时,没有等到预感到的疼痛,感觉喻欢站起了身:“主公。”

    “别让她死了。”

    嘶,熟悉的声音传进温郁的耳朵,闷闷的,应该头上带了面罩的缘故。

    温郁一时之间想不到声音的主人是谁,疼痛几乎让她丧失理智,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

    “放心吧主公。”喻欢突然一脚踩在温郁的锁骨上,“让她死岂不是便宜她了,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

    于此同时,云息庭赶至黑衣人组织的营地前,先与刺探敌情的烛九阴汇合。

    看营地规模起码千人,如此大规模行动,戍守边关的人竟然没有上报,要烛九阴这些专门刺探敌情的人才能发现。

    此等神通广大,让人不寒而栗。

    “情况如何?”云息庭身着夜行衣,蹲在地势较高的杂草丛中,周身围着几名烛九阴,一脸谨慎地观察四周。

    烛二行的表情不甚明朗,似是有些犹豫:“云教主,这营地有些奇怪啊,感觉像是一个空营地。”

    “空营地?”云息庭诧异,扭头朝下看了看:“何出此言?”

    “表面上营地有人来来回回行走,我从傍晚蹲守到现在,几个时辰了,发现从营帐中出来进去的只有这些人,大约二三十个。”

    这就奇怪了,这么大的营地,只有二三十人在里面行动。

    他们想装作人多的样子震慑敌方,还是用营地作为掩护,秘密行动着?

    云息庭站起来:“是不是只有这几人,一试便知。”

    手执玉笛,吹起一段幽怨悠扬的曲调,营中人显然听到玉笛声,开始慌乱地四处跑,甚至躲进帐篷。

    唯独不见更多的人出来御敌。

    看来营中果然没人。

    “云教主,我过去看看。”烛一言说道。

    云息庭停止吹笛:“他们已经知道我来了,我去就好。”

    还未到至营中,云息庭已经掀翻了几个帐篷,潋情绝之下邪风四起,帐篷一个一个掀飞,营中果然只有这几十人。

    的确是一出空城计。

    烛九阴几人跟着下去,区区二三十人,片刻功夫就被绑了起来,全都跪在云息庭面前。

    烛一言踹倒一个人,厉声问道:“说,星月郡主在哪?”

    所有人皆不开口,烛二行拔出剑来,抵在其中一人肩上:“说出郡主下落,饶你们不死。”

    “不用逼问了。”云息庭看着跪倒在地的几人说道,“他们应该都不能说话。”

    回想刚刚绑他们的时候,这几人似乎一声都没有吭过。

    尤其烛一言踹人的那一脚,使了狠劲,依然一声不吭。

    人是哑巴,问也问不出来,气得烛一言几乎内伤:“云教主,人杀不杀,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无端杀人的决定,云息庭实在是说不出,忖度片刻开口道:“留他们性命,把腿敲折了让他们无法通风报信就好。”

    烛九阴几人立刻点头。

    “先回涟殇教,但愿别出什么变故。”

    ……

    云息庭担心的变故没发生在他们回去之后,而是转天一早,有人把沾有血迹的玉钗连同一张字条,钉在涟殇教大门处。

    是烛二行准备下山去看官府动向发现的。

    所有人几乎一夜未眠,烛二行把玉钗和字条拿到云息庭手上,他一眼便认出那是温郁的发饰。

    颤抖的手打开字条,压下心底不详的预感,死死盯着字条上的字。

    “星月郡主在我手上,一个时辰内见不到玉笛公子的头颅,温郁必死。”

    尹孤晨一拳打在桌子上:“岂有此理,息庭,你可千万不要乱了分寸,听信纸条之言做出傻事。”

    该有的理智云息庭肯定会有,看来此次掳走温郁,是冲着他云息庭而来。

    仔细看了字条上每一个字,云息庭发现关键所在。

    一个时辰内。

    看来一个时辰后,他们会有所行动。

    即便是死,云息庭也要在确认温郁安全之后,他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死得没有价值。

    揉碎了字条,云息庭看向尹孤晨:“通知陶星河,毒烟准备好,随时做好抗敌准备。”

    “我去召集烛九阴。”烛二行说道。

    “此次一役,势必危险重重。”云息庭甚至不想连累烛九阴赴死,“告诉烛九阴,无论何种情况,先保证自己不死,再抵御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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