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古代组女团

穿书后我在古代组女团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变了一个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变了一个人

    温郁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很长,很真实,她似乎回到她的世界。

    检测身体状况的仪器声近在耳边,她的手指动了动,马上听见有人呼喊的声音。

    “医生,医生,病人有意识了,她的手动了……”

    她回来了吗?她死了吗?她是不是回到现实中了。

    心脏处的压迫感让她极度痛苦,像重锤一般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心脏。

    无力地挣扎着,扭曲着,想要冲破一切束缚。

    却在最后一刻,宣布以失败告终。

    “呼……咳咳……”当温郁全部的感官细胞重回大脑时,首先给她发来的身体信号是疼。

    呼吸会疼,咳嗽会剧痛,身体像是散了架一般哪哪都疼。

    检测仪器的滴滴声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人中处针扎一般的疼痛,之后她有力气睁开眼睛。

    视线在疼到流泪的模糊中渐明,映入眼帘的是陶星河喘着粗气站在他面前,好像做了什么体力活,异常劳累。

    “醒了?”陶星河呼了一口气出来,“你个棒槌,刚给你做了心肺复苏,差点没累死我。”

    温郁依然有些发蒙,疼痛让她丧失说话的能力,只能尽量维持正常思考。

    她在生死边缘被陶星河救回来,她明明都听见现实中检查仪器,以及护士呼叫医生的声音了,却被这个鸟人又拉回书中?

    温郁幡然醒悟,突然仇视地看着陶星河,刚想起身给他一顿胖揍。

    “哎,你最好别动,我刚给你做心肺复苏,用力过猛,不小心压断你三根肋骨。”陶星河适时出声,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把她又拉回书中,还压断她三根肋骨?

    温郁要气炸了。

    “陶,星,河……”温郁一字一顿地喊出他的名字,只想忍着疼先揍他一顿再说。

    可瞬间的疼痛让她整个身体蜷缩起来,骂人的脏话变成痛苦的闷哼。

    “不用感谢我,我救你也是被迫的,你不活,我就得死,我们也算一命抵一命了。”

    陶星河的祖宗晚上快找他索命吧,因为温郁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算了,没死成就没死成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死。

    温郁砸吧着嘴,顿时觉得有些口渴:“给我弄点水,再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别提了,说完你要多想,不利于你养伤。”陶星河扬扬手,喊来站在门外的夏荷,“你身上的伤该包扎的地方我都给你包扎过了,这段时间你就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吧,云息庭那边……”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背过身去,朝外面走去:“你先别招惹他了。”

    话说得云山雾罩,又欲言又止地离开,温郁觉得万般奇怪,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昏迷之前,明明被钱茂和喻欢折磨得半死,在经过无数轮折磨之后,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躺在床上被陶星河救活,她记忆空白的地方恰恰是最精彩的地方。

    云息庭是如何战胜钱茂,她又是如何得救的。

    夏荷一进来,看见温郁醒来,激动得直哭,大战之前,她被迫和艾歌柳瑟新一起到襄城歌舞坊躲避,回来后温郁又徘徊在生死边缘,她都快急死了。

    “郡主,我的好郡主,你快吓死我了。”夏荷知道她伤得重,没敢扑到她床边,只得激动得连连蹦脚,“郡主若是就这么去了,夏荷肯定忠心殉主,绝不苟活。”

    “行了你,盼我点好吧,我要疼死了。”温郁疼得难受,听着她哭,瞬间有种烦躁感,“赶紧给我倒点水喝。”

    “还是先喝药吧,陶神医知道郡主醒来后肯定喊疼,在方子中开了镇痛的药,喝了能好受些。”

    “行,赶紧的,这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夏荷用小勺一点一点喂着她喝药,看她遍体鳞伤的样子,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我们郡主可受苦了。”

    “涟殇教已经无事了?”

    “是啊,云教主打死了钱茂,喻欢也死了。”夏荷一边喂药一边忧心地说道,“其实郡主已经昏迷两天了,伤的太重,一直在鬼门关徘徊,能醒来真是谢天谢地。”

    温郁被苦药呛到,两下咳嗽,又差点要去她半条命。

    皱着眉连大气也不敢喘,温郁摆摆手,说等会再喝药:“那云息庭呢?”

    “云教主也受了重伤,这两天一直将养着,不过……”夏荷放下药碗,用绢巾给温郁擦擦嘴,“云教主似乎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嗯?”

    “具体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把我安排在襄城躲难,我回来后往教主那边看了一眼。”夏荷仔细回忆着,总觉得当时看到的情景有些不寒而栗,“教主他……当时在发脾气。”

    云息庭发脾气有什么可怕的,还至于让夏荷恐慌成这样。

    温郁狐疑地看着夏荷,总觉得她脸上的表情带有些许惊恐,好像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一般情况来说,云息庭那座冰山,是不会轻易发脾气的。

    即便发了脾气,不过是面无表情地说几句狠话,把人赶出去自己冷静,好似连大声说话都不会。

    身怀超高武功,拥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到底是出身官宦世家,即便是武将出身,也总带有一丝书卷气息。

    超脱凡尘,好似事事不放在心上,又好似对谁都是发自内心的好。

    温郁有些急切,不知夏荷口中的发脾气,是如何景象。

    于是夏荷把她看到的复述给温郁听:“我回来时,听说郡主和云教主都受伤了,我肯定要在郡主身边伺候啊,可惜陶神医在治病救人的时候,不喜旁人在侧,于是我便等在院子里。”

    温郁点点头,她深知陶星河诊治病人是何德行。

    “然后我听见教主那边的院子传来吵闹声,也是好奇嘛,我就搬了一些杂物爬墙向那边张望,结果看见尹长老被云教主从房中打出来,还骂他是废物,不知为何,云教主眼睛跟沁了血一般,看着特别吓人。”

    “啊?”温郁不敢相信。

    云息庭把尹孤晨从房中打出来?

    这也太离谱了。

    他俩是什么关系?他俩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从前教主在时,云息庭,季凉谦,以及尹孤晨的兄弟情义便极度要好,更是在云息庭成为教主后,一心帮他打理教中事务。

    不管涟殇教遭遇围剿,情况有多凶险,尹孤晨都在舍身保护涟殇教,即便遍体鳞伤。

    所以不管出于何事,云息庭都不会和尹孤晨动手,更不会骂他废物这么难听的话。

    “到底尹长老做了什么,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温郁示意夏荷把药再端来,她再喝几口,毕竟身子是自己的,不喝药就要忍着疼。

    这时,温郁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云息庭穿着黑红相间的衣裳,在门口出现。

    夏荷被吓了一跳,去拿药碗的手哆嗦了一下,险些把药撒了:“云教主,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呢,好歹是我们郡主的闺房。”

    “她进本教屋时,不也从不敲门?”

    云息庭迈步走进来,带着迫使人想要下跪的气势,吓得夏荷连连后退,她的手更加抖了。

    “药洒出一滴,本教会剁你一根手指,不信你可以试试。”

    “云息庭,你吓夏荷做什么,我们招你惹你了?”温郁可惜自己不能动,不然她非要把云息庭赶出去不可。

    继续向前,直至走到温郁的床边,云息庭带着邪魅的笑容,拿过夏荷手里的药碗坐于床边,散发在他周身寒冷的气息,让温郁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就像夏荷说的,云息庭和以前不太一样,改变如此巨大,他每一个表情动作,甚至说话的语气,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让温郁毫无由来产生恐惧感,并不是轻浮的举动,而是那双好似被血染过的双眼。

    “你,你……”温郁提着气就想向后去躲,可她身上伤处太多,动一下整个面部都扭曲到一起。

    “你不是好奇尹孤晨做了什么,才让我发火的吗?”云息庭一把拉住温郁的胳膊,把她拽回到原位,“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什么话……”

    “他说你快死了,一直不见好转,所以我才发了脾气。”云息庭说着,松开她的手,舀了一勺药送至她的嘴边,“好了,解谜时刻结束,你先把药喝了。”

    陌生又让人恐怖的云息庭,即便是温郁,那无形的压迫感,也让她无法呼吸。

    温郁微微别过脸去,不敢对视他的眼睛:“你出去,你这样我会害怕。”

    “把药喝了。”

    “我让你出去!”温郁一声怒吼,几乎用去她所有力气。

    “不喝是吧?”云息庭突然捏住温郁的下巴,直接把药往她嘴里灌,“不听话,你可知会给身子惹事。”

    被捏疼的下巴,挣扎中牵动的伤处,以及苦药冲入口腔和鼻腔后,呛得她不停咳嗽。

    温郁痛苦地扭曲着,挣扎着,却换不来云息庭的停手。

    “云教主,你快住手!”夏荷看不下去了,忍着恐惧感,跑过来拉住云息庭的胳膊,“郡主被你弄疼……”

    话还没有说完,夏荷突然被震飞出去,身体撞在柜子上后,疼得她完全爬不起来。

    这时,陶星河从外面冲进来,见此情景,忙大声喝止:“云息庭,老子才把她从鬼门关救回来,你再动一下,是想亲手把她送去鬼门关吗?”

    “你刚刚说什么?”云息庭红着眼睛,怒视门口的陶星河。

    陶星河似乎一点都不怕他,甚至上前一步,语气更加强硬:“全天下只有我能救她,你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面前。”

    谁知云息庭竟真的乖乖住了手,把药碗往地上一扔,起身站起来:“药都洒了,重新熬药给她。”

    “你先出去,我要给她重新包扎伤口。”陶星河怒意未消,拼命隐忍着。

    “好。”云息庭似乎对他有所忌惮,在经过他身边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一个月内,我要她活蹦乱跳地站在我面前,治不好,我送你上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