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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任重道远

    乱了乱了,这个世界全乱套了。

    温郁惊魂未定,扭头去看夏荷,在看到她受伤不重已自己爬起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息庭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一夜之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陶星河,到底怎么回事?”温郁不知此时应该生气还是后怕,云息庭突然变了,变得她不认识,也不知他还能否再变回来。

    陶星河也叹气,把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坐在桌前,提笔写下几行字来:这就是我和过去的云息庭,为什么拼尽全力让你远离他的理由,他已成魔,性情大变,不再是过去的云息庭了。

    成魔?走火入魔了吗?

    温郁怀着疑问去看陶星河,他似乎能猜到温郁的想法,任命地点点头。

    提笔又写:让夏荷找个理由把他支开,我和你细说。

    陶星河把纸交给夏荷看,夏荷一脸表情痛苦,摆了摆手,用唇语说道:“我不认字。”

    陶星河翻了个白眼,夏荷用不上,只能靠他和温郁的演技了。

    他让温郁喊疼,喊得像一点,别太夸张。

    温郁照做后,他自己嘬着牙花说道:“你身上骨折,又被打成内伤,肯定疼了,只可惜老药罐里的石髓用完了,治骨头折损,活血止痛最有疗效。”

    “那你就去挖呗,赶紧的,我要疼死了。”温郁又嚎了两声,故意大声说道,“刚刚被云息庭按着,不知是不是被他伤到。”

    陶星河冲她竖着大拇指,拼命点头:“我可挖不了,那东西在千翠山的山顶才有,有的还在悬崖峭壁上,我又不会武功,给我摔死了怎么办。”

    “让别人挖,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啊。”

    这句算是说道点子上了,陶星河不去,别人也不认识那是什么东西。

    这涟殇教除了陶星河之外,只有一人认得石髓长什么样。

    那时云息庭才被前教主所救,因为伤势过重,不得不把他放在老药罐子里,让陶星河日夜治疗。

    当时,云息庭第一次看到石髓后还有所怀疑,铜矿铁器是否真能食用。

    最后他身上的伤还是被这些铜治好,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云息庭为报答陶星河的救命之恩,多次上千翠山顶挖采铜矿。

    “算了。”温郁故意说道,“没有就没有吧,好得慢点疼点而已,夏荷,明日下山去襄城八仙居给我买点桂花糕来,我心情不好,又疼得紧,就想吃他家这口。”

    夏荷立马大声附和:“我知道了,郡主,我明一早就去。”

    之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就冲云息庭刚刚对她的态度,温郁很是怀疑他会不会把话听进去,还跑到山上采矿挖石髓。

    想起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喝药时的目光,不似关怀,更像是血海深仇。

    之后一段时间,陶星河在屋中走来走去,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陶星河突然掐了温郁一把,大叫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云息庭走了,大概是上山去了吧。

    “我有很多疑问。”终于能正常说话了,温郁刚刚都快憋出病来,马上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陶星河接过话茬,给自己倒了杯水,缓缓开口:“本来不想这么快告诉你,想等你稍好些休想一段时间之后,没想到他这就来找上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云息庭他真的走火入魔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陶星河把他和云息庭之间的小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包括还在宁都时,云息庭忽冷忽热的态度,以及回涟殇教后,他不惜找人假扮夫妻,逼温郁离开的原因。

    其实说得最多的,还是云息庭自从知道自己不能再去爱温郁后,有多纠结痛苦。

    他一直憧憬能把温郁堂堂正正娶进门,许她一生繁华。

    第一次亲吻时,他说三个月后订亲是真的,把神女玉牌郑重其事交给温郁时,他说要负责的话也是真的。

    他爱温郁,爱到能让他走火入魔的地步。

    “他亲口跟我说,他很后悔修炼潋情绝,他宁愿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当时我还开玩笑,说或许他不学潋情绝,你便不会喜欢他……”陶星河越说越平静,仿佛压在心里的大石彻底放下了,“谁知我们最不想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温郁不知要说些什么,甚至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一直以为是云息庭不够喜欢她,甚至根本无法喜欢她。

    然而实际情况,竟比不喜欢要严重许多。

    如果她早点知道,会做出如何选择呢,是从此远离云息庭各自安好,还是不离不弃,在无法得到爱的情况下追逐幸福。

    回想起云息庭几次对她欲言又止时,他那纠结痛苦的表情,以及被打断后终究没能说出口的失落感,无一不让温郁揪心。

    “如今潋情绝已经控制他绝大多数思想,这才导致他性情大变,像换了一个人一样。”陶星河又说。

    “以你的医术,有可能恢复吗?”温郁最关心的是,云息庭还能不能回到从前。

    陶星河摇摇头:“不知道,走火入魔后,他的行为甚至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预测,不过这两天的观察来看,我发现他这些不正常的举动有一些特点。”

    “是什么?”温郁急着问。

    陶星河用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到这一刻都在犹豫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确:“我发现他对于你的事无比上心,但凡和你有关,他会莫名暴躁冲动,甚至会伤害你或者身边的人。”

    刚刚夏荷也说,爬墙头时看见云息庭发脾气的场景,甚至把尹孤晨打出屋,骂最让人难以接受的话。

    而云息庭也亲口承认,他发脾气,是因为尹孤晨告诉他,说温郁快死了,一直不见好转。

    再想想他进来后发火捏温郁的下巴逼她喝药,也是因为她被吓到后不敢喝药。

    如果云息庭真的在乎她,会做出如此粗鲁的事吗?

    不惜弄疼温郁,只因为想让她喝药。

    温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以为陶星河也有同样看法。

    谁知他听后忖度片刻,竟点点头:“在云息庭的身上,这并不矛盾。”

    “不会吧。”

    “就好比我说你的方子中少一味药材,他立刻上山挖矿了。”

    外面突然传来雨滴的声音,入冬之后,雨似乎频繁起来。

    屋里阴冷阴冷的,温郁让夏荷把脚底的被子掖好,继续听陶星河的分析。

    “云息庭之所以成魔,是因为目睹你被虐待,想救你才成功的,而潋情绝成魔的条件是为爱心动,所以你是导致他成魔的主要因素。”

    陶星河顿了顿,又接着说:“而潋情绝,经前教主笔记中记载以及我们的研究,它会对修炼者喜欢的人产生敌意,加以伤害,这也就是为何云息庭在你周身使用潋情绝后,你会害温病,邪风入侵,其他人却不会的原因。”

    “他如今走火入魔,思想被体内的潋情绝掌控大半,他对你好是发自内心的,在对你好的同时伤害你,是被潋情绝操控的。”

    “也就是说他越是在乎你,潋情绝越会通过控制他的思想来伤害你,这对你来说绝非是件好事。”

    温郁觉得有些头痛,她已经完全被陶星河绕晕了,完全没办法思考到底是什么意思。

    重伤之后的身体虚让她略显疲惫,摆摆手让陶星河不要说了,她需要时间消化,这段讲述对她来说,太过匪夷所思。

    “总而言之,等你伤好,如有机会能逃离涟殇教,去到一个云息庭找不到你的地方,你还是先逃命再说吧。”陶星河站起身,找夏荷要了一把伞,“我先回去准备熬药,这时候,云息庭也差不多回来了。”

    “陶星河。”温郁柔柔太阳穴,叫住他,“务必研制出去除云息庭心魔的方法,好吗?”

    陶星河点点头:“我尽量。”

    下雨之后,涟殇教内小路湿滑,不易前行。

    陶星河撑着伞走回老药罐子,学思正坐在药房拖着下巴打瞌睡,这两日忙坏了陶星河,他也没好到哪去。

    拍拍身上被雨水打湿的地方,陶星河把伞交给学思,看了看天说该准备晚饭了。

    他有些珍惜此时宁静的时刻,大概至此之后,很少能感受到了。

    “五加皮,牛膝,土鳖虫……”陶星河自言自语地一边称量草药,一边再把草药集中在一个小黄纸上。

    “先生,温姐姐没事了吧?”学思在一边摘着青菜,见他又准备熬药,关心问道。

    陶星河回答得心不在焉:“醒来就没事了,你今日能睡个安稳觉。”

    “先生呢?”

    “我?”陶星河无奈笑着,“任重道远。”

    正说着,院中似乎有什么动静,紧接着药房的门被推开。

    云息庭浑身湿透的站在门口,从怀中掏出一块铜块来,直接扔到桌上。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哎,你干什么去?”陶星河捡起石髓,追着问道。

    “下山。”云息庭头也不回地向外走着,“买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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