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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囚笼

    温郁睡了一会,又迷迷糊糊地醒来,锁骨处那么大的窟窿,不感染发热是不可能了。

    挣扎着想喊夏荷给她倒杯水,话还未出口,一只杯子已经举到她面前。

    云息庭依然浑身湿漉漉的,头发还未完全干,面无表情的脸上,一双瞳孔是黑色的。

    他好像正常了。

    温郁一阵欢喜,刚想接过杯子,余光看见倒在地上的夏荷,伸出去的手顿时僵住了:“你对夏荷做了什么?”

    “没什么,我进来的时候,她想大喊,我怕她吵到你睡觉,就给打晕了。”

    “你……”温郁气得差点吐血。

    “喝吧,不烫。”

    他竟然露出一个笑脸,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温郁以为自己看错了,下意识接过杯子刚要喝水,她的上半身竟被吸起来。

    大概是想方便她喝水吧,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床沿,再把杯子还给他时,眼前又多了一包用蜡纸包好的东西。

    许是一直踹在他怀里的缘故,在手触摸到蜡纸包的时候,还带有些许温度。

    淡淡的桂花香从纸包中传出,如果温郁想得没错,这应该是几块桂花糕了。

    明明是她随口一说,他却冒着雨跑到山下,为她买回想吃的桂花糕。

    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温郁看着他,熟悉的脸上藏着一丝陌生的表情,眼泪终还是悄无声息地流下。

    “不许哭!”

    “好。”温郁温柔答应,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着温郁一口一口吃下所有桂花糕,云息庭很满意地让她平躺在床上,转身离开。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道不出喜悲哀愁,只剩满心温柔。

    温郁以为她和云息庭会在不和谐中,找到和谐的方法平静地生活下去。

    却不知她满怀希望,全都化作一团乌有。

    ……

    温郁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期间内伤和锁骨之刑的伤早已康复,只是断掉的三根肋骨恢复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有陶星河在,原本要在床上躺更久时间,温郁在一个月之中,骨折的地方几乎不怎么疼了。

    除了不能干体力活,不能过度用力,其余活动,一切如正常人一般。

    原本是件值得庆祝的事,温郁却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没有人能想象她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像身处一个巨大的牢笼中,她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

    温郁放下笔,揉了揉眉心。

    这一个月来,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窝在自己的房间,写着她那计划许久的穿越小说。

    “郡主,郡主……”夏荷从外面跑进来,表情看上去有些急切。

    应该不算什么好事,温郁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冲她招招手让她过去。

    这是他们近一月惯用的伎俩,何为声东击西,便是如此。

    “你这丫头,让你去襄城给我买些好吃的,你买的这是什么,我喜欢吃这些吗?”温郁面不改色地呵斥,其实在她说话的同时,夏荷在她耳边,正悄悄说了一句话。

    “宁都八百里加急文书,烛一行亲自送来的。”

    温郁微微一愣,只见夏荷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来,悄无声息地放在桌上。

    宁都的文书,怎么会送来给温郁,不都是朝廷下达什么命令,才会送到各衙门或者大臣手中么。

    温郁清了清嗓子:“算了算了,就冲你买的零食,我也写不出好小说来,你先帮我裁些纸,过会再下山重新给我买回来。”

    “郡主就会欺负夏荷,知道了,这就为郡主裁纸。”夏荷冲温郁眨眨眼,拿起一边的纸张来沙沙地裁起来。

    温郁借用她裁纸的声音打开信封,这的确是一张盖有太子印的文书,是墨锦衍写给她的。

    “父皇病危,已不久矣,日夜思念宝贝疙瘩,望速回宁都,侍奉在侧以尽孝心。”

    落款日期是两天之前,看来墨锦衍为了尽快把信送到温郁手中,以文书的形式,让烛一言借用驿站快马,以争取缩短时间。

    老皇帝病危是温郁没想到的,想来她离开宁都之前,要不是想扳倒墨锦晟和唐贵妃,她也不会利用皇帝的信任演了一出瓮中捉鳖的戏。

    那场戏导致老皇帝中风卧床,才两个月不见,竟严重到病危的地步。

    提笔写了一行字:歌舞坊等我,今日之内我去见你。

    把信纸交给夏荷让她揣好,示意她让她说话。

    “郡主,你这写的是什么啊,话本也不是你这么写的,你看这里都被你涂成瞎疙瘩了。”

    实际,温郁要传达给夏荷的是:“交给烛一言。”

    “去去去,你懂什么,裁完纸赶紧给我买零食去,别耽误我创作。”温郁冲她使了个眼色,时间尚早,她应该能在午饭之前想到出去的方法。

    是直接和云息庭说,让她回宁都见皇帝最后一面以尽孝心,还是找个出去逛逛的理由,让烛一言带着她飞奔。

    没准等云息庭反应过来,她已经跑得找不到了,等她回了宁都进了皇宫,大概云息庭也拿她没办法。

    温郁觉得还是逃跑来得容易,直接和云息庭说,他若是不同意,肯定会加强防范,再想逃出去,怕是没这么容易了。

    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谁知夏荷才刚出房门,就被云息庭逮了正着。

    “做什么去?”云息庭极具冷漠的声音从院中传来,吓了温郁一激灵。

    “回云教主,郡主想吃九制话梅,我,我去下山帮她买点。”夏荷尽量保持冷静,与走火入魔的云息庭相处一个月,夏荷已经被打晕好几次了。

    若不是温郁在,她连一天都待不下去,早就逃到山下逃活命了。

    压抑,郁闷,有话不能随意说,云息庭如影随形,像是噩梦,逃不掉又醒不来。

    云息庭扬看着她的表情扬起嘴角:“是吗?本教还以为听错了,屋里那位莫不是让你去找烛一言买话梅来吃?”

    “我……”

    “拿出来,别让我动手。”

    温郁一听情况不对,立马打开门给夏荷解围:“夏荷你过来,我不吃零食了,你不必下山了。”

    这点小伎俩哪骗得过云息庭的眼睛,他伸出手至于夏荷面前:“本教让你拿出来!”

    明明是大冬天,夏荷的头上竟不满细细的汗,扭头向温郁看去,满是求助的目光。

    “拿出来给他吧。”温郁叹了口气,转身回屋的同时,门砰地一声关上。

    这一个月中,唯一能让温郁坚持下来的理由,是云息庭偶尔正常时,对她表现出的爱意与关心。

    她不愿离去,一方面是有伤在身,根本跑不了,另一方面还是想等等陶星河,看他能不能研制出什么方法,把云息庭变回过去。

    可想而知,云息庭紧接着进来,在房门重新关上之前,温郁还特意看了门外一眼,见夏荷平安无事地站在原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去找烛一言做什么,要和他私奔?”云息庭举起纸质问,好似温郁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老皇帝病危,我是他的义女,想回宁都尽孝。”

    “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想偷偷溜走?”

    温郁挑眉反问:“和你说了,你会同意放我走?”

    云息庭轻笑起来,拿起桌上墨锦衍写给她的文书看了看,下一秒撕得粉碎:“当然不会。”

    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这一个月来,云息庭的所作所为时常让温郁受不了。

    霸道,占有欲,控制欲,几乎把温郁逼疯。

    她像是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麻雀,吃饭睡觉,每一个动作,都在云息庭的掌控之中。

    稍有不随他心意的地方,他甚至可以毁掉这里的一切,包括温郁在内。

    “我要回宁都。”实在受不了了,如同囚禁一般,实在令人窒息。

    “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要回宁都!我就要回去,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

    温郁的话像是触及到云息庭的某条神经,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红着眼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手指收缩的同时,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像是拼命克制,亦或在等待温郁求饶。

    只可惜,他的等待怕是要落空了。

    嘴硬心软是温郁惯有特点,只在她脾气爆发之后,软硬都不吃,执拗得让人抓狂,更别说如今,她有一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温郁的脸憋得通红,可她依然咬着牙,高傲地抬着脖子,甚至一点点向前,“使劲掐我,直接把我掐死……”

    “温郁,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想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呵呵……”温郁无情地嘲笑起来,“我喜欢的云息庭不是你,你就是个魔鬼,把人玩弄于股掌的魔鬼……”

    云息庭顿时双眼通红,手指渐渐收缩,几乎要把温郁的脖子掐断。

    “你哪都不许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掐死我,或许放我回宁都,你选一个!”

    眼看温郁快撑不住了,她的力气在一点一点丧失,云息庭的手指也在一点点松开。

    终在她晕眩之前彻底放开手。

    下一秒,温郁倒在他的怀里,脖颈之处,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

    抱起温郁把她放置床上,他的脸上多出一份凄凉。

    他也不想的。

    他知道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

    所以害怕温郁会讨厌如今的他,离他而去。

    唯一能留住她的方法,是把她绑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盯着,像看管一个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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