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娇宠了毒舌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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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忌日

    “现在北域还没有对边境有什么具体的动作,还只是猜测,定北侯暂且安心,而且我们很容易被北域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周国皇帝的话明显就是不放潜星华回东北边关调查北域那边的动作。比起国家的安危,周国皇帝更怕要将这难以控制的猛虎重新放归山林。

    潜星华怎么会听不出周国皇帝只是为了将他困死在京城的托词,心中更为不满。为了自己所谓的威胁而不顾江山社稷边关百姓,这样的皇帝有什么资格坐在皇位之上。

    当年先定北侯之死,也是他的手笔,他只不过要让潜沉渊的儿子,死在他的眼下罢了。

    站在朝堂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或是同情或是冷漠或是得逞的讽刺。镇国公见周国皇帝袒护威武郡王,心下也是愤懑不已。现在的皇帝哪有先帝半分的远见,非要到亡羊补牢之时才追悔莫及吗?

    不过镇国公无论是战场还是官场,都摸爬滚打数十年,伴君如伴虎揣测圣意是很重要的。他能明白周国皇帝此举是忌惮潜星华的兵权,所以才又是懊恼又是无奈。

    当年潜星华身披白孝回京承袭定北侯之位的时候,那个满眼坚毅的少年一打眼过去就不会是个坏种。与周国皇帝又是血亲,满门忠烈何故如此啊。

    荒唐,真是荒唐至极!

    “既然陛下也是这么认为的,臣自然谨遵圣意。”

    威武郡王见潜星华被驳回,脸上不免得意,觉得还是自己的看法得到周国皇帝的认可。他潜星华算是个什么东西,打过几次胜仗就觉得自己什么都是对的了。

    文广王知道自己的挑拨离间,以及故意引导起了作用,此时也不再多说什么,免得让周国皇帝怀疑到自己身上。

    这次上朝就这么不欢而散,退朝后,周国皇帝去了御书房继续批改奏折。还是忍不住想起文广王意有所指的话,和镇国公突然的公开表态。

    现在镇国公的兵权一半被收回来给了周国皇帝信得过的自己人,另一半则在镇国公的外甥手里。

    “去暗中监视定北侯府和镇国公府的往来,如有异常立即上报给朕。”

    周国皇帝对身边的总管大太监说道。总管大太监与周国皇帝岁数相仿,自幼便在周国皇帝的身边伺候,是真正的知根知底能洞悉周国皇帝所有心思的人。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劝过周国皇帝放过潜沉渊一家,现在要亲手帮他对付潜沉渊的儿子,只是长久地叹息了一声。

    “我支持了这么多年的主子,真的是正确的吗?”

    总管大太监走出御书房之后,回过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大门,为了皇权的稳固而牺牲无辜的亲人,真的是正确的路吗?明明潜沉渊夫妻二人可以不死,明明潜星华也可以不死啊。但是身为杀人的刀,又有什么资格来否定自己的主子,只得安排了人去埋伏在镇国公府附近。

    回东北边境的事算是没有希望了,但是也在潜星华的预料之中。

    “侯爷,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我本就没想着带兵彻底离开京城,只不过是看皇上的意思而已,倒是意料之中的失望。”

    潜星华合上手里的书,看着凌宋说道,“明日我会带着沈氏出门一趟,你不必随行。”

    “是,侯爷。”

    对于潜星华的决定,凌宋从不会过问。不过他也能猜出潜星华明日出门是为了什么,带着沈倾酒同去也并不让他觉得意外。

    明日是潜星华的母亲的忌日,是定北侯府上下都知道的。但是潜星华从不在府里供奉先静娴长公主和先定北侯。作为正妻的洛依梅,也无权替潜星华操办祭祀的事。

    潜星华给出的回应是他的父母都不喜这种待到人死不能复生,子孙后代还要花费人力物力做的场面事。

    每逢忌日都是潜星华独自出门,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只知道待到月上梢头他才会回来。连凌宋都不知道潜星华的去向,那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

    这么多年来,沈倾酒是唯一一个被潜星华带去祭典先静娴长公主的人。

    然而沈倾酒根本不清楚潜星华的打算,潜星华只是让她先从兰园的暗门出去,到约定的地方等他。

    当天直到相见,沈倾酒都没见到潜星华。先静娴长公主的忌日下了京城今年的第一场雪。

    沈倾酒站在隐秘的小巷子里,身上穿月白色的夹棉袄子,外面套着银白色的披风。潜星华绕过那些眼线,出现在沈倾酒的面前。今天的他也是一身的素色,拉着沈倾酒的手将一个吊坠塞进她手里。

    “这是暖玉,你拿在手里能暖和些。”

    暖玉色如红翡,不甚透亮但质地温润,拿在手里是和寒冰魄完全不同的手感。暖玉在周国不是少见的矿产,但是潜星华塞给沈倾酒的这块质地上乘,握在手心里温度很暖活。上面雕刻着的是只翱翔的凤凰,一看就是宫里的物件。

    “这么贵重的东西,拿来给我暖手是不是太奢侈了?”

    “你放心吧,给你自然有给你的道理,你且随我走一遭吧。”

    潜星华带着沈倾酒来到城外的一处梅花林里,枝头的腊梅含苞待放,等待着真正的凛冬将其磨练。沈倾酒从未来过这里,跟在潜星华的身手,沿着小路往深处走。

    走到尽头,沈倾酒才看到了一座堆砌地很整齐的坟墓,墓碑上什么都没有,只刻着一株盛开的腊梅和一柄利剑。

    “这是我父母的衣冠冢,我母亲安葬在边境,我父亲、他尸骨无存。”

    潜星华走到墓碑前,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供奉用的东西。潜星华拍了拍身边,示意沈倾酒坐下。

    “不用这么拘谨,他们是很开明的人,不在意什么祭祀供奉,我每年来这里也只是和他们说说我都发生了些什么。”

    见他神情自若,沈倾酒走上前还是恭谨地鞠了一躬,然后坐在潜星华的身边。她先前被困在皇室围猎场的陷阱里,听过潜星华讲他的过去,但是听得不多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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