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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陆宜珈见萧琴眼眸泛红,知道她是懂得了自己的打算,陆宜珈握住萧琴的手道。

    “可是萧琴姐姐,此次前往西疆,必是危险重重,你,可有不愿意?”

    陆宜珈今天也是冒险说了带上萧琴,若是萧琴姐姐不愿意,岂不是又害了她?

    听见陆宜珈的话,萧琴急忙摇了摇头,垂着眸子说道。

    “只要不在萧府,我哪里都是去得的。”

    见萧琴没有不愿意,陆宜珈倒也是心底松了口气。

    陆宜珈转眼看向正在床上躺着的荣榆,只见他即使是昏睡着,眉头却依然紧锁,想必是伤口痛的紧。

    她走到荣榆的床边坐下,看着荣榆苍白的脸庞,缓缓说道。

    “荣榆,这次,换我来救你。”

    躺在床上的荣榆依旧是昏睡着的模样,没有丝毫苏醒的迹象。

    但是,在听了陆宜珈的话之后,荣榆的眼皮却微微颤动了一下。

    只是那颤动的动作太小,房中的众人都未曾注意到。

    为了能让荣榆好好休息,林泽支走了房中的其他人,只留下了药老在荣榆身旁守着。

    陈冬为陆宜珈和萧琴都安排好了住处之后,又忙着去张罗三日后去西疆的琐碎事情了,。

    陆宜珈坐在有些陌生的房中,只感觉自己浑身疲乏,眼皮也不住的打架。

    本就是一直在忧心萧琴姐姐的事情,后面又遇到刺杀,这是个铁人也会觉得劳累。

    陆宜珈也顾不得没有梳洗,只懒懒的躺在床榻上睡了。

    这一睡,陆宜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陆宜珈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风吹开了陆宜珈的窗户,带进来有些泥土的腥味。

    陆宜珈皱皱眉,坐起身来想去关了窗户。

    陆宜珈刚想伸手,却瞧见自己房间的对面,就是荣榆的院落。

    荣榆的院落里面,种满了翠竹,现在冬天快过去了,那些原本枯黄的翠竹枝丫开始发出了新芽,大盛的冬天寒冷,能存活的植物没多少,这翠竹还能如此茁壮,可以依稀看到主人对它的喜爱。

    想到这,陆宜珈不由得摇摇头。

    荣榆那种人,也会喜欢如此的植物?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陆宜珈心中总想去看看荣榆,也是刚才那一觉睡得清醒无比,陆宜珈也没多少困意。

    不如就当散散步吧。

    陆宜珈这样想着,脚已经踏出了房门。

    刚靠近荣榆的房间,陆宜珈便嗅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陆宜珈只觉得自己的心中闷闷的不是滋味,怎么说,荣榆也是为了她才受的伤,自己不管于情于理都应该来看看不是吗?

    想到这,陆宜珈只觉得自己的心中好像是更有底气了一般似的。

    她伸手推开荣榆的房间,那门轻易的就开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荣榆的房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油灯,林泽和药老此时都不在,陆宜珈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见,荣榆似是还在床上昏睡着。

    陆宜珈小心的走到荣榆的床前,见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荣榆的脸色有些蜡黄,双唇干的起了壳,虽是昏睡着,荣榆的两颊却是带着不正常的红。

    陆宜珈皱皱眉头,伸出手去探荣榆的额头,谁知手刚伸出去,荣榆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陆宜珈忙是吓得差点跳起来,荣榆的警惕性也未免太高了。

    荣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陆宜珈,许是没有力气不想理她,又重新闭上了眸子。

    见荣榆没有出声赶她,陆宜珈心下悄悄松了口气。

    她最近与荣榆的关系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这时候来看他,还真怕这荣小侯爷一个不高兴,喊人把自己扔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陆宜珈见荣榆的唇瓣干裂,她在荣榆房中的桌子边坐下,轻声问道。

    “荣小侯爷,你渴吗?”

    听见陆宜珈的声音,荣榆不得不睁开双眼,朦胧的烛光下,陆宜珈乖巧的站在桌子边,房间太暗了,荣榆看不见她脸上的神情,只觉得好似是时间都慢下来了似的,陆宜珈的身影看起来,竟是有几分柔美。

    “恩。”

    听见荣榆低低的回答,陆宜珈笑了笑,转身倒了杯温凉的茶水,又想着荣榆伤势不轻,肯定不能自己做起来喝水,她想了想,又拿了个勺子,和茶杯一起拿了过去。

    陆宜珈坐在荣榆的床边,把茶水倒在勺子里面,一点一点的喂给荣榆。

    见陆宜珈如此举动,荣榆不由得觉得自己像是个要让人照顾的小孩一般,这陆宜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你干嘛?”

    陆宜珈见荣榆紧闭着嘴,不肯喝自己放在勺子里面的睡,不由得反问道。

    “你不是渴了?”

    荣榆此时的脸色愈发冷硬起来,他沉沉说道。

    “我是受伤了,又不是发育不全,哪里需要你这样?”

    说罢,便就着陆宜珈拿着茶杯的手,浅浅起身将杯中的水饮尽。

    荣榆喝完水,便是又闭眼躺在了床上,不再理会陆宜珈。

    陆宜珈愣愣的收回已经空了的茶杯,看到手中的勺子,不禁心里有些发笑。

    也对,荣榆这般爱面子的人,哪里会允许自己弱到被别人用勺子喂呢?

    陆宜珈正想着,荣榆的房间忽的进来了个人。

    是陈冬送了煎好的中药来,见陆宜珈正在荣榆的床边坐着,不由得一愣。

    但很快陈冬心底就反应了过来。

    这陆姑娘和小侯爷,感情还真是好啊!

    想到这,陈冬不免冒出了顺水推舟的想法,只见他将药碗放在一边,对陆宜珈施礼道。

    “陆姑娘,小侯爷该喝药了。”

    陆宜珈哪里想的到,陈冬的心思早已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点点头,接过药碗道。

    “我来吧。”

    荣榆替自己挡了一刀,自己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见陆宜珈温顺的接过药碗,陈冬不由得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看来,这荣国侯府是要添一位女主人了!

    陈冬向陆宜珈施了个礼,满带笑意的退下了。

    陆宜珈只觉得陈冬走的时候,笑容有些古怪,但她倒也没想很多,只是摇摇头,这荣国侯府的人,好像都有一点怪。

    陆宜珈将药碗里的汤汁吹凉,她瞅了一眼荣榆,见他还是睡着,就偷偷尝了一口。

    这药,还真是苦啊!

    可惜苦口良药,有些时候,人就是要苦了才能甜。

    “荣小侯爷,吃药了。”

    见荣榆还是睡着,陆宜珈不由得出声道。

    但是床上的荣榆还是紧闭着双眸,没有丝毫睁眼的迹象。

    难道是又睡着了?陆宜珈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会离刚才荣榆喝水也没多久,怎么这么快就睡得如此沉了?

    想到这,陆宜珈更是凑近了去看荣榆。

    只见荣榆虽是闭着眸子,但是纤长的睫毛却不停地颤动着,这显然是没睡着!

    陆宜珈挑了挑眉头,合着这荣榆是在和自己装睡吗?

    陆宜珈看了看手中的药碗,难不成…….

    荣榆是怕喝药?

    陆宜珈想到这里,不由得嘴角绽开笑容。这荣榆,居然还有怕的?

    想到这,陆宜珈不免有些想要整荣榆,谁叫他平日里都臭着脸对自己,今天既然自己抓到了他,就不得不整他一下了。

    “荣榆,喝药了。”

    荣榆还是紧闭这双眼,不肯醒来。

    陆宜珈坏坏的笑了笑,把手伸进荣榆的被子里面,想要挠他的痒痒让他起来。

    可谁知,陆宜珈刚把手伸进去,就只感觉到触手温热。

    荣榆竟是没穿中衣!

    原本是假装闭眼的荣榆,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腰上传来一阵凉意,他也顾不得什么不想喝药了,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陆宜珈红了脸,正僵住在自己的旁边,而她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腰上。

    荣榆的脸色更加黑了,他盯着陆宜珈缓缓问道。

    “陆姑娘想干嘛?”

    听见荣榆的问话,陆宜珈只觉得今天把自己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自己是昏了头吗?竟是想要去挠荣榆的痒痒,还好死不死的,碰上了荣榆没穿中衣的时候!

    陆宜珈现在恨不得地上立马有个地洞让自己钻进去,真的是,太丢脸了!

    “这…这……”陆宜珈慌了神,忙是抬起头看向荣榆,却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先把你的手从本侯的身上拿走可好?”

    荣榆咬着牙,靠近陆宜珈的耳边低声说道。

    这时候陆宜珈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在荣榆的被子里面。

    她慌得急忙站起来,却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说什么。

    明明人家闭着眼睛,睁开就是自己在摸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挠他痒痒吧?

    荣榆冷冷的瞥了一眼陆宜珈开口说道。

    “我竟是不知道陆姑娘竟有如此癖好?”

    听见荣榆说话故意整自己,陆宜珈先前本还有些羞怯,但是想起明明是荣榆先装睡,自己才会想要整他的。

    想到这,陆宜珈一改先前羞怯的脸色道。

    “我倒也不知道堂堂的荣小侯爷,竟是个怕喝药的?”

    听见陆宜珈的话,荣榆立马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谁说我怕的?”

    陆宜珈挑了挑眉头道。

    “不怕?”陆宜珈将药碗端到荣榆的面前:“那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