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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利用

    对枝菡的话除了笑,只能笑了。其余也懒得解释,只告诉枝菡:“罗姨娘的梨汤喝了有些时候了,这病却是比以往更加重了。”

    才不管枝菡怎么想,将一包白色粉末放在了枝菡的手里。

    次日在冬枝熬梨汤的时候,门外不止有我,还有枝菡。她手里的手帕拧的好紧,仿佛随时要撕碎。

    接着就听说冬枝偷了罗姨娘的镯子,被禁足在屋子里。顿时感觉手里的茶香更浓了。

    冬枝已被禁足了半月有余,不知她是否知道她的家人都被发卖了。

    这几日枝菡的神色好了些,罗姨娘也偶尔会在院子里走动。看来罗姨娘已经认为冬枝在梨汤里放的白色粉末,是害她病情加重的罪魁祸首了。

    其实冬枝梨汤里放的粉末只会让罗姨娘在床上多躺些日子,并不会要了罗姨娘的命。

    那日给枝菡的药包是些慢性毒药,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死去。给了枝菡药包,那她次日定要去一探究竟的,我就在冬枝盛汤的碗里放了慢性毒药。

    很顺利的,冬枝被禁足了。

    若是冬枝不存害人的心思,又怎会被我利用。

    夜里,冬雪来了,说冬枝要见我,让我务必亥时到达,给我熬了爱喝的梨汤。

    穿着绣着梨花的的衣衫,戴上梨花簪,画了淡淡的妆容,拿着灯,朝着冬枝走去。

    冬枝约在了花园的凉亭,被禁足的人跑出来可是要被恶惩的,看来冬枝已经不怕了。

    远远望去,冬枝穿着白色的衣衫站在凉亭里,尽显苍凉。进了凉亭看到两碗梨汤,还有一碟白色的粉末。

    “你来了。”冬枝转过身,满脸的笑意,就像从前一样。

    “自然是要来了。”坐下将灯放下一旁,算上这盏灯,共四盏。

    “就是想找你说说话,不必担心,我不会害你。”冬枝吃了碟里白色的粉末,又喝了梨汤。

    那粉末是冬枝加在罗姨娘梨汤里的,如今她却在自己吃,看来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说话,只看着冬枝一勺勺喝着梨汤,听着冬枝说:“我原以为什么成了这嘉府的姨娘,就可以保护家人,保护自己,不受他人白眼,不受他人摆布。可现在我才明白,嫁给一个不爱的人,苦了自己,苦了家人。

    我知道二少爷不爱我,可我不甘心放弃,知道只要有枝冬在,我永远会是那个陪衬,也知道,二少爷一旦对人起了好奇心,就不会轻易的放弃。

    所以啊,我就让枝冬看到了二少爷在你的窗前摘牵牛花。这样一来,枝冬定会报复于你,你走了,枝冬又有把柄落在我手里,我接触二少爷的机会就多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枝冬居然有孕了,成了二少爷的通房丫头。也因此,枝冬就拿我的侄儿威胁我,给我安排了一堆的重活儿。

    我心里自然是气的,就告诉你爹,二少爷是他的姑爷,让他找二少爷要钱。本想着依你爹的脾气,定会对二少爷死缠烂打,到时我在帮二少爷解决了这事,就会被二少爷高看一眼。

    你爹每日蹲守在嘉府的门外,只要二少爷出门就要钱,虽然二少爷也解释了他并不是。

    那日,你爹又来要钱了,还说姑爷不管老爷子,哭的很是凄惨,正巧被二少夫人瞧见了。二少夫人找人打了你爹,故意透露给了枝冬。枝冬,也是可怜人。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就不费口舌了。”

    冬枝说完,碗里的梨汤也见了底。

    原来一切都是冬枝安排的,好毒的心思。不过都过去了,我能做的,就是为他们报仇。“谢谢你告诉我。”学着葛姨娘在嘴边挂着浅浅的内容,只觉嘴角扯的变扭。

    “我知道我如今这般模样,都是败你所赐,但这也是我自作自受。”听冬枝这么说,心里默默说着你知道便好。

    接着又听冬枝说:“二少爷每日公务繁忙,基本不怎么回嘉府。杜姨娘有了身孕,身份自不用多说。葛姨娘虽不会争宠,可二少爷还是会去看她,毕竟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紧。而我呢,每日守在门外,却从不见那个身影,偶尔远远的望着他,便觉着安慰。”

    可能是冬枝爱的太深,那眼神中的伤感、落寞是那么的深。“你此次让我来,就是听你一腔的抱怨,还是看你吃毒?”

    我的话让冬枝手里的勺子顿了顿,便说:“只是觉着,这偌大的嘉府里,我也待了少说快十年了,到头来发现,居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庆幸此时我的身边还有冬风陪着我,可将来呢,我是不是也会像冬枝一样,静静地吃着摆在眼前的毒药,一点一点感受着毒侵入整个身子,腐蚀肺腑,等待死亡愈来愈近,直到吞噬每一寸肌肤。

    “别吃了。”将那粉末随风散去,“你累了,该回去休息了,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是吗?”冬枝的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脖颈一凉,“这把匕首是你当初送给我防身用的,也是二少爷用来折磨我的工具。如今,终是放在了你的命脉处。”

    真是讽刺,刚刚我还担心冬枝怕她想不开,寻了短见,极力阻止。这还一个转身的功夫,我的命就握在了冬枝的手里。她只要稍稍用力,我就会远离这世俗的喧嚣。

    可我现在不能走,大仇未报,我怎能如此离开?

    “让你听我说话你不乖乖地坐着,我只能用点手段了。”冬枝很是张扬的话语,却带着哽咽的气息。看来那毒已经发作了。

    “说吧,你邀我来是什么目的?”懒得与冬枝废话。

    “就是想告诉你害死锶铎的马匹,已经死了,就当是为陈夫人的小儿子抵命了。你应该明白,陈夫人生了三个女儿,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们都以为那是个意外,且那陈府小少爷也陪了不是。只是可怜了锶铎,他还那么小,就被当做畜生一样,没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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