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余梦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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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碎(四)修

    薛大父子正在地里撒种,薛猛一手拿着种袋,一手小心翼翼的往坑里撒种子,生怕浪费一粒,这人吃的都不够,哪有多余的粮食来浪费的!

    薛父在前面赶着耕牛来犁地,耕地的牛,皮黑角亮,眼神炯炯,身体壮实,一看就是被主人照料的很细心,三餐吃的很细,不像其他户的牛,有肉,但是臃肿,肚皮掉好大一块。

    薛父手中的藤条就是个摆设,不舍的下手去打,怕力道掌握不好,驱牛用的都是手掌拍打。

    “哎,哎,走哟!”薛大用手掌在牛脖子上有节奏的拍打着,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样,有命令要停还是动,就稍微大力一点,但也是在牛不疼的范围内。

    他们家的牛是家里的前一头母牛和隔壁村的优秀的公牛配种出的,壮实,有力,干活时很是得力,把村里一干老小看的眼热,都来说他们牛配种时让和他们搭一下。

    薛父才不愿意,面上应承着,他们家的壮实的媳妇他要擦亮眼睛,找个最好的!

    所以边在田里走着,边心里盘算着哪家的母牛够格,才配得上他家的壮实,心里一家家的筛选,不时嘴里嘀咕几句,摇头晃脑的。

    “爹,你快点拉啊!我在后面都等你半天了!”

    薛猛播完后面的地,直起腰活动着身子骨,他一直弯着腰,所以背脊那一块很是酸痛,得空就要活动一下才好。

    一边等着他爹和家里的壮实把前面开完,可他都活动完半天了,那牛就动了两步宽,他爹还慢悠悠的甩着藤条不知想着什么,真是急死个人!

    他急着回去吃饭呢,都折腾一早上了,吃的那点早就消化了,日头眼看就要到中间,这活干的没影,他爹还搁着拖后腿,气的他在后面大吼一声,想要震回他老爹的魂。

    “阿,啊!”薛父被吼的一激灵,心肝直颤动,一口气上不来的呆立着,反应过来后转身怒瞪着薛猛

    “干啥啦你?叫啥?”,生气处,还想拿手中的藤条挥过去打薛猛。

    薛猛看他爹手一举起,赶忙往边跳了几步,避开脚下才弄好的地,不高兴叫到“爹你干嘛?咋乱打人?”

    “我打你!谁让你叫那么大声,吓得你爹我一激灵,不知道你爹我老骨头了”薛父见打不到人,把藤条咴咴的在空中甩的作响,指着薛猛。

    “那哪是我要这样?是爹你不好好干活,在那边开小差,我在后面都等你好久了”

    被儿子揭了短,薛父有些窘迫,脸色些微发红,但为了保住面子,还是把身子挺直,头稍抬高,倔强的说“我那是有事!”

    “就是在偷懒!”薛猛叉腰吼着,他才不信呢?啥鬼事能有播种重要!

    见糊弄不过去,薛父只好转移话题,硬邦邦开口“还不快干活,都什么时候了,不想吃饭吗?”

    “那还不是,爹……”

    薛猛本想顶回去,看他爹的眼神太凶悍了,怕真被揍,只好不情不愿的闭上嘴,低下头摆弄着种袋,脚尖踢着地上的土,哼!就会吓唬!

    看着薛猛不情愿的样子,薛父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和傲气,他儿子,不听他这个爹的,听谁的?爹说的话还敢反驳?

    薛父藐视的看了一眼薛猛,姜,还是老的辣!转身摸摸壮实,大力拍了下牛脖子,壮实转头看了看薛父,嘴里嚼着草,不紧不慢的迈开了步子,把犁车带的晃晃悠悠的。

    听见犁地声,薛猛稍抬头,看见他爹老神在在的走在前面,心里嘀咕两句,就跑到他爹身后接着撒种,干完才好回去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在乎这一日之痛。

    “薛大,薛猛啊!”

    “薛大家啊!”

    听到这急切的喊叫声,薛家父子赶忙看向出处,只见邻居尤季和金大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焦急。

    意识到不对,薛猛把种袋紧攥在手里,几步大跨到田埂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薛父反应慢,呆看着奔跑的二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见儿子跑过去,自己也赶忙跟在身后上了田埂“怎么了?怎么了?”

    尤季最先跑过来,喘气如牛,脸色酱红,抓着薛猛的衣服“你妹妹,被抓了”

    “什么?”尤季说话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的,薛猛没怎么听清,但听到他妹妹二字,立马心提起来,声音激动起来。

    尤季大力喘了几口气,感觉好一点了,为了话语清楚,语速缓慢“你妹妹,被,抓,了!”后面三个字刻意大声说出,突出重点。

    这时,金大娘也跑来了,接着尤季的话“是啊!,是啊!一群男的闯进你们家,带走了你妹妹,还把你娘绑在了柱子上”

    她也是因为奔跑太急,所以气力不足,但又比尤季好一点,说话条理清楚

    “啥,铃铛被抓走啦?”薛大急急的看着金大娘,话音有几分颤抖,铃铛啊,他急得都不知道要问什么了,只能无措的看着金大娘。

    “是啊,现在那伙人估计都快走了,我来时,为首的带你妹妹上了牛车,你们现在赶去村口,还来的及救人”金大娘激动的说,不停用手比划着现场发生的事原样。

    薛猛一听,转头去另一边拿起地上放着的铁叉和锄头,把锄头给他爹,回头对金大娘和尤季说

    “我和我爹去村口救铃铛,劳烦两位帮我回去照看下我娘”,就风一般的朝着村口跑去。

    他爹跑不快,被他带的摔了个踉跄。尤季赶忙跑上前,扶起薛父,然后拿过薛父手里的锄头,看着薛猛,坚定道“兄弟有难,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去帮忙呢?”

    “可是,此事与尤兄无关,万一波及到你,这可如何是好?”

    薛猛感动与兄弟的仗义,可这次的人一定是有权有势的人派来的,不然谁敢这般胆大,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这是他们自家的事,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如果牵连到别人,才是天大的罪孽。所以他话语强硬,眼神严肃的看着尤季,要去夺他手里的锄头。

    尤季一把挥开薛猛的胳膊,握紧东西就跑着往村口而去“走啊,救人啊!”,

    看着尤季的身影,薛猛喉头滚动有几分疼痛,眼眶湿润,跟着跑了上去。

    “保护好自己,小心啊!”

    薛父懊恼自己的不中用,竟然还摔跤?关键时刻如此不堪用,哎!幸而尤家儿郎仗义,希望可以救出铃铛,若是不能……,薛父不禁悲从心起。

    “我们快回吧,婶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是偷溜过来报信的,不知放下来了没有?”金大娘担心的提起薛母。

    想到妻子病弱的身子,薛父急得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到家去,跟着金大娘快步也往回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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