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余梦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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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 (四十九)

    魔音入耳,不堪其扰。清清捂住耳朵,面色不耐道

    “比赛嘛!输就输了,下次再赢回来就是了啦”

    哇!啊!啊!

    听见这句话,阿呆哭喊的更大声了,委屈的尖声大喊

    鱼就没赢过!你坏,你是大坏鱼,欺负鱼!呜啊啊……

    尴尬的听着阿呆的控诉,清清才激灵的反应过来,确是,每次都是她赢。无奈的思索,这也不怪自己啊,天生的优秀,没办法啊!

    但看这呆鱼哭的这么伤心,声音都哑了,清清久违的怜悯之心稍稍回来了一点。

    把花环从头上摘下来递给阿呆,求饶道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这不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自个儿嘛。给你,别生气了啦,再哭,就不好看了”

    哼唧,哼唧,算你识相

    阿呆打着哭嗝,晃悠悠,颤巍巍的游进花环里,努力扭动着身子不让其掉下去,除了眼圈还发红着,根本看不出它刚刚的衰败样

    “呦呵,谁教你这话?我可从没说过?”

    识相,这可不是好话!这呆鱼是从哪里听来的?清清还待要问,只听游竹心厉声一句,莲瓣目如刀子一般割了过去

    “谁在哪里?”

    身形利落的从便石壁上撑起,快步跑了过去,疾言厉色,吓得清清和阿呆惊恐的对视一眼后,就一骨碌钻进了水里,死命的往谭底游去

    有人?

    大步跑到洞道口,站着不动的看进去,黑漆漆的,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看不见有事物在,更别说是人!

    侧过身子,让探星洞里的光亮照耀进来,依稀可见地上满是深色的水渍,印在粗糙的石面上,像是蟒蛇皮面上的花纹,恶心的紧。

    能照出的范围有限,更远点的地方,依旧是与黑暗融为一体,也许他应该走进去看看,确保万无一失。

    去洞内一旁找来火把拿在手里,再从一旁散落的树根里,找出一截一手长,手臂粗的树根,才慢慢摸进了洞里。

    他走的缓慢细致,小心的打量着两边,不肯放过一丝细节,很快,还有一丈远就到出口了,

    阳光清楚的洒落进来,前方空荡荡的藏不住人,游竹心疑惑的嘀咕道

    “是我听错了吗?”

    自从带清清到这里来之后,自己一直是处于紧绷的状态,像一把弓一样,崩到了极致,下一秒就要断掉了,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连夜晚安眠,都会从梦中惊醒,梦见清清被人带走,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

    茫然的看看前方,又回望身后的空荡,除了隐约传来的潺潺流水声,便再无其他,游竹心摇摇头,反身走进了黑暗中,自嘲道

    “兴许,真是我听错了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又过了半刻钟,见一挺拔身影又重新出现在洞口,手持火把照了进来,迅速进来又细致的走动了一圈。

    东陵常身体死死的贴近石壁,躲在洞壁里凹起处的夹缝里,里面石块蛇形曲折三下,像是扭曲的蚯蚓,前方突起的石块遮挡住他。

    任凭背后污水沁透自己的衣衫,沾湿了里衣,他大气都不敢喘。

    每当有暗色的衣衫晃过他的缝隙前,心都突突的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般。

    手指扣挖着石壁,东陵常紧张的盯着那抹衣角,呼吸停滞住了,憋红的脸一时喘不过气来,手成拳状抵住胸膛,缓慢而用力的大力上下滑动着,想要缓解胸口的憋闷,

    索性没有被发现,当这脚步声渐远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时,东陵常终于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慢慢下落身子,靠坐在地上,将胸前的衣襟扒拉开点,让自己呼吸更畅快点

    过了会儿,感觉恢复好些了,他悄悄的自缝隙里探出头,听着光亮处的动静

    “无事,是我听错了,你们出来吧”

    “呼,吓死了,这种地方都有人来,也是胆大”

    “你们再游一会吧,不急”

    “我有些害怕了,竹心我们走吧?”

    “好”

    …………

    东陵常知道自己得快些出去,长中还在洞口等着他呢!估摸着里面的人还要一会,这段时间够自己行动的了。

    又是生硬的把自己从石缝里挤出去,东陵常感到自己肩膀和后背上,都磨破了皮,和硬物挨碰着就生疼。

    摸着洞道里的石壁,猫着腰脚步前进,小心翼翼走出了一段路程,回身见看不到光亮了,才大步狂奔起来,

    越是靠近出口,东陵常的心就越是急促,脚步越发的快,像是乘风一般,两三下,再并一个大胯步,就从石路到了泥地上

    顾不得适应突如其来的地上松软,想要站稳,却歪了下脚,他忍着疼痛踉跄的向长中跑去,急切道

    “快,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吃惊的看着自家公子,仿若乞丐一般,头发散乱如蓬草,浑身脏污着,褐色的污渍遍布全身,好好的一件素白衣衫,成了破口袋

    本想迎上前问问缘由,但见公子心急的伤了自己,长中赶忙扶稳他的身子,又听见那洞中人要出来了,也是面上一惊。

    急的发懵的在四周找寻藏身之处,见西面一小坡突起,草木茂盛,足有有半人高,想来遮蔽人该是没有问题的。

    便抱着东陵常狂奔过去,长中几步跨过小坡,就立马躺卧下来,二人滚作了一团。

    慌乱中,长中自下翻起坐到了东陵常崴脚的小腿上,犹如半只猪的力量压下来,东陵常疼的倒抽冷气,黑着脸想要出声让其移开,被长中一把捂住嘴

    “别说话,公子,出来了”

    从草木里依稀看出去,一男一女抱着个瓦罐,自洞里出来,慢慢走着。

    男的眼神四下扫过,长中连忙把身子往下埋,藏进草丛里,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自己,可是那眼神就跟刀子一样,吓人的慌!

    再次颤巍巍探头时,地上已是空无一人,长中低低的对身后招招手

    “哎,公子,他们走了!”

    “是吗?你今天可是报复够了!”

    冷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转身便见东陵常眼神如刀般刺向他,而自己屁股好像下好像坐在什么软热的东西上,

    他低头想去看,便被股大力推倒了一旁,撞到了泥地上,摔的浑身酸痛,不解的大喊

    “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