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绮年回他一个“你真无聊”的眼神,还是如实回答:“关柚柠,还有几个同学。”
翟星湳问:“有男的?”
她泰然答道:“当然有啊,一半男的,一半女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冷嗤,又转头按键盘:“你这书读得不错啊,假期还和男同学出去度假。”
她从兜里摸出手机,不满道:“你别总是倚老卖老地教训我,你读大学的时候,没和女孩子出去度过假?”
翟星湳没接话。
阮绮年笑,歪着头看她:“你和许思翊为什么分手?”
翟星湳顿了下,迎上她目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上次狄震栎问我来着。”
翟星湳冷笑:“你要是好奇,我就告诉你。你要是帮狄震栎打听,那就算了。”
她轻笑:“我不好奇。爱说不说吧。”站起身来,“喝咖啡吗?我去拿。”
翟星湳抬头,看了江特两眼。
江特心领神会:“阮小姐,还是我去拿吧?您还是喝卡布奇诺?”
翟星湳继续埋头工作,阮绮年笑笑,没有多说话。
*
冬日时分,英|国四点不到便天黑了,而爱|丁|堡地处北方,天黑时间更早。
一行人到达爱丁堡的时间,还不到下午两点,但太阳已西斜。
领完行李,江特领了车,开车将翟星湳和阮绮年两人,带往城中酒店。
坐在车后座,翟星湳也没消停过,眼睛钉在电脑屏幕上:“等会儿我有个会要开,我让江特带你去转转?”
阮绮年看了眼手机上的世界时钟:“现在国内都晚上九点了吧,还要开会到午夜?”
这老板当起来,也不容易。
他答道:“没办法,年底太忙了。”
他正襟危坐,又一脸严肃,整个人紧绷着。
车里温度高,他脱了外套,贴身穿了件白色衬衣,外面套一件深湛蓝色羊毛衣,难得他居然戴了一副银丝圆边细框眼镜,有那么点温文尔雅的味道。
她玩性起,手指戳他绷紧的解释臂膀:“你这个样子,还挺像金珉灿的。”
“那是谁?”
“一个衣冠禽兽。”
他侧头,无奈地打量她两眼,手握住她的手指,捏了下又松开:“你安分点,这封邮件很重要。”
她悻悻地收回手,头靠着椅垫:“我等会儿睡个觉,然后晚上约了人吃饭。”
“约人吃饭?你在爱|丁|堡还有熟人?今天圣诞节,这人不过节的吗?”
“嗯,以前大学的同学,他本来要回美国过节的,有点事情耽误在这里。”
他随意问:“男的女的?”
“男的,而且是个英伦小帅哥呢。上次我们来伦敦玩,就是他当的免费当向导。”
“那我让江特送你,去哪里吃?”
阮绮年坐在车后座,打量窗外大街小巷上的节日装饰:“he/ihery/by/he/asle,就在旧城区。”
翟星湳讶然:“英伦小帅哥怎么带你去这个酒店吃饭?据说是詹姆士六世猎杀女巫的地方,不全是冤魂么?你晚上去吃饭,回来不怕做噩梦?”
阮绮年眯着眼,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这个酒店?你去过?跟许思翊去的?”
翟星湳自然答道:“我又不是没来过爱丁堡,这个酒店也算是本地景点之一了,我去过也不奇怪吧。”
“那英|国跟女巫沾边的酒店啊,风景区啊,下酒馆啊,一大堆的,如果我都怕,就不用来英|国了。”阮绮年感觉有些闷热,按下一点点车窗,吸两口新鲜空气,“再说了,猎杀女巫的,是你们男人,他们要是有愤懑,也该来找你,不是我。”
翟星湳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笑答:“你说我冤不冤?让你小心点,别去恐怖酒店吃饭,你也能往男女之别的女权问题上引?一刻不怼我,你心里不舒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