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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你想毒死我?

    他话里揶揄的意思明显,阮绮年气得抓了一把还未散完的泡沫,扔到他身上。

    泡沫沾到翟星湳西裤膝盖下,瞬间消散成已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啧了声,皱下眉,扯出纸巾胡乱擦两把手,又抬腿出去,嘴里还在念叨个不停:“佛罗里达的那个项目……”

    这一小插曲,直接让阮绮年醒了瞌睡,她抬起手指一看,指尖皮肤已成了褶皱。

    她小心翼翼地踏出浴缸,怕吹风吵,只调到最低档位胡乱地吹了两下,拍了两下水乳在脸上,自从阮老太太去世后,没心情用美容仪,久了到现在也懒得用了。

    她换了睡衣走出盥洗室,边猫着步伐,边往办公桌方向打望,见这人抱着胸,站得笔直,对着窗外,似乎开会没完没了。

    酒店床头柜上摆了本圣经,受到圣诞节日气氛影响,阮绮年今天没有看资料的心情,便坐在床上,背后垫了枕头,随手翻读圣经。

    房间里暖气充足,窗外雪花飘落。

    翟星湳已经开完了会,却没有摘下耳畔的蓝牙耳机,折过身子,视线从窗外漆黑的雪夜,回到屋内温馨的氛围里,瞧见小小人儿安静地在床上翻着书,整个房间安静得,只听到书页翻过的沙沙声。

    这一刻,他仿佛吃了一剂灵药,立刻忘记了在商场上的操劳与烦心,只剩下沉静和美好,是一种满足感。

    一晃眼间,他也三十出头了,纵使是精力旺于常人,也比不了年轻时候动不动熬通宵,参加竞标,做商业策划案那般不知疲倦。

    难怪人都要先成家后立业,家是温馨的港湾,修补人在风雨飘摇的尘世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而眼前的姑娘,也从十多岁的稚嫩小丫头,变成了20多岁的女人。

    阮绮年似乎有所察觉,手放下书在膝盖上,朝他莞尔:“会开完了?怎么圣诞节,美国那边的人也不休息的么?”

    女人语调呢喃得温柔,他心里像是胀满了什么一样,涌出一股子冲动,径直朝她走去,就那么坐在床沿边,一把捞过她的小脑袋,劈头盖脸地吻下去。

    像是安慰他开了许久会的疲劳似的,她也没躲,手又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轻轻地捏住他的毛衣角。

    那是一个单纯的吻,不含谷欠望又极尽温情,仿佛是一个疲惫的旅客,终究找到一处安心处。

    他吻够了才停下来,手扣着她的后脑勺,额头轻轻贴着她的:“美国那边的负责人,是从国内派过去的,不过圣诞节。”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竟是认真地解答她的随口一问,阮绮年笑:“他人去了美国,就该入乡随俗呀。”

    他手指轻轻摩挲,她的后颈处:“今天晚上这饭吃得很开心?”

    “还行吧,为什么这么说?”

    “难得你不挑我的刺,还这么温柔。”他舌尖探出来,稍微舔下嘴角,嘴巴瞥了下:“你脸上抹什么了?这么苦,想毒死我?”

    “新买的晚霜,很贵的。”

    他放开她,手拿开她膝盖上的圣经,俯身仰面躺在她腿上,又扬起手中的书看了两眼:“圣经?你也看得这么津津有味,这书里讲什么了?”

    阮绮年徐徐说道:“圣经里说,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

    “很有点道理。”他哂然,不以为意地将书扔在床那头,捏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太阳穴上,下命令:“帮我按一下,会开得太久,有点神经性头痛。”

    指尖传来突突的脉搏,她心软了,顺从地划着圈,偶尔指尖使力。

    翟星湳享受得很,嘴角勾起:“技术不错啊。”

    “以前我偶尔也会帮我妈按按,她也常常神经性头痛。”她说完话,见他掀开眼皮,眼神不明地看向自己。

    以为他不舒服,结果他又闭了眼,淡然说:“所以说,生女儿贴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