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最后变成了在酒店房间里的活动。
两个人裹在被子里,靠着阳台栏杆边上看跨年烟火。
阮绮年懒散地靠着男人的胸膛上,发顶挨着他的下巴,有一瞬间的踏实感。
气氛柔情悱恻到,让人感觉不真实,仿佛用手稍微捏就没有的薄弱易碎。
男人紧紧拢着她,怀中女人发问:“那时候你为什么急着去美国?”
翟星湳想了下,她应该说的是他们第一次之后,他半夜坐飞机去美国的事情。
他说话,口中的热气凝结在她眼前,一丝一缕:“那时我爸爸突发器官衰竭,进iu了,那是他第一次进iu。”
阮绮年眼光黯然下去。
她秉着气,又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让江特接?”
“对不起。”翟星湳俯头吻下她发顶:“我爸还在iu里,听到你的声音就想起你妈,那时候恨不得杀了她。”
女人第一次之后,醒来面对空床冷被,又找不见人,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实在太渣了。
她没再问,想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
抱着抱着,重点又不太对。
进入主题之前,她手抵了下他肩膀:“做措施,好不好?”
昨儿没做措施,她偷偷摸摸吃了药。
他有点耍赖的意思,手指摸上她的脸,来回安抚:“生个女儿,像你,多好。”
她摇摇头:“我还不想要孩子。”见他神色有异,又尝试地讲道理:“我才刚入董事会,回去后工作会很忙,怀孕会耽误至少一年……”
她是真的不敢要孩子,抱着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在与他来往。
他看透她的心思,不悦地打断她:“这种时候,你要跟我讲什么事业,未来?”
话是这么说,最后还是遂她的意思,做了措施。
她抱着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感官上,心想就放纵这一刻吧。
阮绮年简单地清洗整理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烟雾检测器神游。
从短暂的欢愉中,清醒之后,与巨大满足感对比强烈的是突如其来的空虚感,此时最容易起惆怅情绪。
一个他人眼里的优质男人天天围着自己转,时不时地说爱你,大多数女人都抵挡不住。
离这个男人远点是最佳选择,她又偏做不到,情感与理智背道而驰。
他带她来英|国是别有目的,她知道。
在这里与ian见面,再加上这几日发生的一切对她的心理有潜移默化的影响。
与其说是被引诱,不如说是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步一步地踏进他设好的陷阱去。
想到这里,她轻笑出了声。
翟星湳从盥洗室出来,腰间搭了条浴巾,随口问道:“你笑什么?”
阮绮年抬眸,巧笑着答:“我在想,原来不止男人想抽事后烟,我们女人也需要。”
从阮老太太去世后,她很久没有摸烟了,咂摸嘴唇,竟然有点忘记那感觉。
他扯开浴巾,掀开被子,又上前拥住她亲吻,手指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不打算睡觉么?明天还要坐飞机。”她被吻得迷迷糊糊,含糊出声。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呢,到时候补觉就行了。”他兴致高昂,不给她再说废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