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狼。”阮绮年发现他企图,收回前倾姿势,手拨弄下衣领。
这次换翟星湳倾过半个身子,一手撑在扶手箱上,手背贴着太阳穴,另一手捏住她的小手,大拇指来回抚摸她五指:“只是跟你探讨一下咯。晚上来不来?”
非礼勿视,看了又有点神思心动。
阮绮年挣回手,缩成一团,表情萎靡:“不来。”
算算日子,她生理期还有几天,这两天下腹时不时下坠,偶尔隐隐作痛。
“不舒服?我给你治治。”他又捉住她的手,手指轻轻挠她手心,酥酥地。
阮绮年瞪他一眼,他回以一个ink。
他不死心,继续引诱她:“那件妲己的衣服,我买了件新的。”
阮绮年想起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布料,虚着眼睛,回绝道:“你想都不要想。”
如今能穿着吊带睡裙在他面前晃悠,她觉得自己已经偶尔在卖弄性感了。
被拒绝了,翟星湳也没恼,仍笑着睨她:“不舒服,就不要吃水蜜桃了。”
车子缓缓始进公寓地下停车场,阮绮年推开车门,抬步下车,刚站直,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脚。
她往下一看,原来靴子细跟卡在下水槽的缝隙。
阮绮年尝试着扭动几下,不成想这鞋跟越卡越紧,有些暴躁。
翟星湳已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抬着腰问:“把鞋脱了吧,这鞋不要,行不行?”
阮绮年想起他早上蛮贴心地扶许思翊,心里一个不爽:“我这新买的鞋,今天第一次穿呢。翟总家大业大,也不能这么浪费哦?”
“是是是,大小姐教育得是。”他嘴角歪了下,耐着性子蹲下身,下命令,“扶住我,小心摔倒。”
阮绮年手搭在他背上,五指抓住他外套。
翟星湳手握住她脚踝,使力,像拔萝卜一样,把这鞋跟拔了出来。
他抬起头,眼神开阔明亮,邀功似的炫耀:“这下行了吧,翟太太?”
男人就靠这些贴心小事儿,极为周到,一点点地攻破人心房,浸入人五脏六腑。
可若只靠那点好儿,也不够吸引人,偏就得与商场上冷酷无情的运筹帷幄的模样,形成反差,才会格外叫人沦陷。
阮绮年深知自己是着了他的道,可又毫无办法。
仿佛陷入沼泽里的人,眼睁睁地看自己一点点往情感淤泥沉。
她胆怯过,因为人要更勇敢才能抓住幸福,比承受痛苦还艰难。
现在她就想试试。
万一这是幸福呢?
翟星湳站起身,拍拍她的脸:“走啊,发什么呆?”
阮绮年手指拂了拂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他手摸了她额头:“是有点,你太缺乏锻炼了,又加班厉害,估计是免疫力下降。”
他拥着她身子,往前电梯方向走,轻轻附在她絮叨:“听说发烧的时候,做起来感觉不一样啊。”
“你个渣男。”阮绮年上火了,手正要捶他。
男人嬉笑一下,捏住她手,大掌握住她手背:“逗你玩的,自个儿老婆,怎么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