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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诊脉

    但见一个五十来岁的游方郎中正坐在堂前,头戴方巾,身穿蓝布大褂,双眼炯炯有神,一脸慈眉善目的样子,随身药箱就放在身边的桌上。

    原来是刚刚听店家说一个赶考的举子的四叔病的不轻,因为盘缠有限而无钱看病,这个郎中就动了恻隐之心,正在前堂等着他们,所以就自告奋勇地想帮帮他们。

    陈烨处变不惊,一脸平静,上前双手抱拳施礼。

    “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付不起您的诊金,再也没有钱捡药,我的病我知道,只是受了一点风寒,已经吃了一付药,挨一挨,过几天就会好的。”

    “这位兄弟,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听说你是送你的侄子去赶考,我就不要你的诊金,免费给你看一看,前面的路还远,如果病在路途怎么得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赶考,知道一路的艰辛,搞不好会把命丢在异地他乡,惺惺相惜,只要我能够帮忙,怎么会袖手旁观,撒手不管呢。”

    郎中真诚地说道,也对自己的医术信心满满。

    陈烨看这个郎中不像是个庸医,从举止谈吐来看也不像是个江湖骗子,但是说是对手派来的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快。

    可是如果自己让他把脉,装病的情况恐怕就要被揭穿,至少也要被人怀疑。

    陈烨思虑再三,觉得如果人家免费看病,你都不给他看,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先生,在下这样的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这两天我浑身酸痛,请先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烨只好坐在郎中的旁边,脸上勉强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郎中不慌不忙地打开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了脉枕,放在桌上,然后示意陈烨要把把脉。

    陈烨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把左手的袖子掳起来,把手腕放在脉枕上,任凭这个郎中把脉。

    郎中眯着双眼,泰然自若,用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扣在陈烨的寸、关、尺上。

    片刻功夫,郎中惊奇地发现,陈烨的脉跳实在是异常。

    一下子是洪脉,状如水之洪流,波之涌起,脉来大而鼓。

    一下子是微脉,极细而软,又好像是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郎中越把脉越感到诧异,最后竟瞪大双眼地看着陈烨,好像是看到一个怪物,嘴巴想说什么却合不拢嘴。

    郎中自忖自己行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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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多年来,把过的脉何止千千万万,什么疑难杂症没有见过,可是象这位这样的脉象却不但没有见过,而且闻所未闻,如何来给人家诊断?

    郎中正在叹息自己的学艺不精,看到陈烨正看着自己,不觉脸色显得异常地尴尬。

    陈烨此时心里觉得对不起这位好心的郎中,可是如果不如此恐怕就要暴露行踪。

    原来陈烨正在默默地暗运玄功,可以任意控制自己的脉跳。

    上次赶考碰到瘟疫横行,陈烨也为不少的病人把脉,对那种瘟疫病症的脉象早已了然于胸,只是这次装成瘟疫的脉象怕会引起恐慌,才把自己的脉象变得似是而非。

    “这位兄弟,实不相瞒,我从来没有碰到过你的这种脉象,惭愧,惭愧,现在我还无法诊断你的病因。”

    郎中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过多地注意他们。

    “先生,没关系,我这个病原来也得过,过几天就会好的,谢谢你,我走了。”

    陈烨拿好自己的行李,示意小明离开。

    “先生,那位兄弟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要不要紧?”

    目送着陈烨他们离开以后,店家迫不及待地问郎中,想知道自己巴不得他们离开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否则白白的丢掉自己的生意。

    郎中久久得望着陈烨离去的背影,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好像缓过神来。

    “哦,店家,他的病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好像是一种很可怕瘟疫,但是又不完全像。我实在没有把握,所以你可不能传出去,要不能再也没有人敢进你的店了。”郎中轻轻地对店家说道。

    店家一听,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作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

    陈烨走后的第三天,悦来旅店来了四个不寻常的客人,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黑衣武士打扮,浑身杀气腾腾。

    进门后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家伙就瓮声瓮气地叫到:“店家,有什么好菜尽管上,再拿几坛好酒来。”

    “六弟,不可造次,事情没有办好,不能喝酒。”

    说话的虽然是年纪较大,但见此人两眉如峰,黑里透红的脸膛,透着威严。中等身材,背阔胸宽,仿佛一座黑铁塔。

    可是现在却可以看得出他正忧心忡忡。

    “二哥,这一路赶来连个举子的毛也没有捞着,你又不许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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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我们都快要憋死啦,今天就喝一点吧。”

    一个瘦高的象竹竿一样,白净的脸上总是挂着邪恶的微笑的汉子,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二哥,你放宽心,那个书生就是插翅也难飞。大哥已经飞鸽传书给了四弟,四弟早就在鸡鸣涧等着呢。那里是江南所有举子进京赶考的必由之路,我计算着时间,那个书生再快也还要几天才会到那里,现在我们就是最好要先找到他,跟踪了解他的一切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到了鸡鸣涧再和四弟合在一处,在那里动手就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了。”

    说话的是一个长得稍微文静一点的人,尖声尖气的声音,也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三弟,话虽如此,可此事非同小可,大哥把它看的比任何一庄买卖都重视,如果失手,我们还有脸回去吗?现在只是知道那个破书生的身高和大致的模样,也没有画影图像,这茫茫人海,时间又紧,我们怎么能做到万无一失?”

    二哥看着三弟,有所期待,看来这个三弟应该是他们的智囊了。

    “找什么举子,看到举子模样的人统统宰掉,不就可以少费很多心思了吗?”

    瓮声瓮气的声音又是不可一世,目空一切,好像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六弟,你总是这样的鲁莽,说话也不用用脑子,声音也不小点。大哥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一定要秘密行动。我们随便杀了举子,还不闹翻了天,这样也等于是打草惊蛇,怎么再去找我们的那个书生?”

    老三显然对六弟的插嘴不满意。

    接着他又看着二哥分析道:“自从大哥知道鄱阳湖失手后,马上用快马和飞鸽传书通知了所有帮中的兄弟以及道上的朋友,估计现在每一个旅店,每一条必经之路都有我们的眼线,所有的赶考的举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大哥此次已经是竭尽所能地动用了我们的全部家当,估计不出三天就会有那个书生的消息。”

    “大哥干嘛为了一个举子兴师动众?”

    刺耳的声音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听说是在为大哥的救命恩人办事,当年大哥就要被处斩,这位恩人不知是什么来头,把大哥从天牢救出,大哥才有了今天。大哥对此人是唯命是从,只要看到他的信物,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二哥看着众人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