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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搏生死无惧摧花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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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王朱高煦与乐安知州朱恒在王府暖阁中等待着拦截朱瞻基的消息。

    朱恒道:“王将军和韦将军已在水陆两道布下了天罗地网。算起来,这一两日那人就要钻进咱们的口袋里了!”

    朱高煦嘱咐:“再去告诉他们,关键时刻,切不可懈怠须臾!”

    正说着,王斌快步走进暖阁。

    朱高煦急切地问:“怎么样,有情况了吗?”

    王斌禀报:“黄口小儿尚未出现。可臣却给殿下请来了另一个熟人。”

    “谁?”

    “蔡小芹。”

    朱高煦想了想。“你是说蔡信的那个侄女?”

    “正是。她带着蒯祥的一个徒弟途经此地,被臣给拦了下来。”

    “孤想起来了,这丫头上回跟着徐妙锦跑到乐安来暗访过。”

    “所以臣下才没放她过去呀!”

    “徐妙锦已经不在了,这个蔡小芹对我们已不再构成威胁。”朱恒插话。他反感这种一心二用,关键时刻必须心无旁骛。

    王斌一脸坏笑。“可殿下还是要问问她呀,单独问问她。”

    朱高煦大笑:“说的对,单独问问。这事你办得漂亮!你把她搁哪儿了?”这个意外的收获令他本已平息的**再泛波澜。

    “城北的一个小院里。殿下何时去瞅瞅?”

    “寡人有疾,”朱高煦兴致勃勃地模仿古人梁惠王。“寡人怜香惜玉。你把她给孤照顾好,等孤先忙完这阵子。”

    王斌道:“放心吧,殿下,臣下已给她安排了个嬷嬷伺候着,还派了卫兵站岗,万无一失的。单等殿下去怜惜呢!”

    二人相视大笑。

    “殿下,当务之急是拦截太子。”朱恒在一旁竭力引导他们回到正题。

    朱高煦收敛起笑容。“朱先生提醒的对。说笑归说笑,官道上还是要严加检查。估摸着客人这一两日就要到乐安地界上了。女人暂且放到一边,这才是大事!”

    他总算拎得清轻重缓急,在夺取大位的至高利益面前,什么事情都得先靠边。

    “是,臣下谨记!”王斌道。

    议论一番后,朱恒和王斌一起走出汉王府。

    朱恒不无讥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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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将军行啊,你们没等到太子,却先把曾经整得大王睡不着觉的小美女给弄了来。有本事!”

    王斌洋洋自得:“这就叫有意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年先生在北京城费尽心机,唆使黄公公,百般刁难蔡信,也没把她给大王弄到手,反而让蒯祥将午门城楼拔高了三尺。本以为这事就吹灯拔蜡了,谁成想这丫头却自己送上了门来。我只是顺手牵羊,就把她给咱家大王弄了来,圆了大王的美人梦。哈哈哈哈!”

    朱恒道:“要不怎说将军是大王倚重的福将呢,干什么什么成。对了,你方才说,抓到蔡小芹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蒯祥的徒弟?”

    “对,一个小石匠,叫田铎。”

    “王将军打算如何处置他?”

    “一个无足轻重的萝卜头,放掉他便是了。”

    “不可。”

    “为何不可?”王斌诧异。

    “你想啊,若是放掉他,他回到北京城,定会告诉蒯祥咱们乐安在驿道边埋伏了兵马,朝廷必会因此而大做文章。”

    “对对对,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可是,也不好就杀了他吧?他又没犯什么罪。”

    “怪他自己倒霉呗,赶上了。这样吧,将军若是觉着棘手,就把他交给我吧。我将他关入乐安州监狱。”

    “对呀,朱大人如今是乐安州的父母官。回头我就让人把他给你送过去,由知州衙门来酌情处置。”

    “人我收着。不过王将军那边,还要叮嘱手下管好嘴,不要让扣押他的消息传得尽人皆知。”

    “放心吧,朱大人,我手下的人都懂规矩,知道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王斌道。

    ※

    乐安知州朱恒高坐在知州衙门的大堂上。

    一名衙役前来禀报:“启禀大人,人已经押到!”

    “带进来!”朱恒下令。

    衙役朝外高喊:“带-人!”

    田铎被押进大堂。

    衙役们木杖顿地,齐声发威:“威-武!”

    田铎哪见过这等阵势,赶紧下跪,慌乱地说:“小民田铎叩见知州大老爷!”

    “你们都下去吧!”朱恒吩咐众衙役。

    “喏!”

    衙役们退下,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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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的朱恒与阶下的田铎。

    朱恒喝令:“抬起头来吧!”

    田铎抬起头。

    “你还认识本官么?”

    田铎打量着朱恒。“大人莫不是汉王府的朱长史?早先在皇宫工地上,田铎见过大人。”

    “算你不瞎。本官如今是乐安州的父母官了,你的生死就捏在本官手里。”

    田铎忙套近乎:“那太好了,朱大人,遇上了您,田铎算是见了天日。俺田铎一没偷,二没抢,良民一个。看在熟人的份上,您就放了俺吧!”

    朱恒道:“州衙重地,少跟本官拉关系!本官且问你,你是工部营缮所正蒯祥的徒弟,对吧?”

    “对。”田铎一脸自豪。

    “蒯祥逼死陈定的事,你可清楚?”

    田铎吃了一惊,原来是为这个呀!可不能说实话!

    “陈定是谁呀?”他开始装傻充愣。

    “装糊涂不是?菜市口看房子的老人家。”

    “这事田铎真不知情。”

    朱恒死死地盯着田铎。“不知情?你不是蒯祥的徒弟么,怎会不知情?这事是不是你也有份?”

    “大人,您高看田铎了,”田铎喊冤。“小的顶着个蒯所正徒弟的名号,其实就是个掏力气干活的力巴儿。皇家工地上的工匠多了去了,谁到了外边不吹自个儿是巧鲁班的徒弟?蒯所正是蒯所正,田铎是田铎,蒯所正做了什么事,俺田铎真的一点儿也不清楚。”

    “好一个刁民!”朱恒拍案。“不说实话?你非得等本官动刑不成?”

    田铎一个劲儿磕头。“大人饶命!大人就是打死田铎,田铎也不能红口白牙胡咧咧呀!”

    朱恒有些含糊了,这小子这么怂,也许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先关起来再说吧。

    “来人!”

    两名衙役应声走进大堂。“大人!”

    “收监吧!”

    衙役提溜起田铎。“走吧?”

    “慢着!”朱恒叫住他们。

    “大人还有何吩咐?”

    “单独关押!”

    “是!”

    衙役将田铎押走。

    朱恒咬牙切齿地自语道:“蒯祥!你逼死了我的陈叔,我绝不与你善罢甘休!没想到吧,你的心上人和你的徒弟都栽在了乐安,咱们一报还一报,走着瞧!有你哭的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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