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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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假冒的商贾大人

    夜色在青冥中退去黑色,晨阳光束推过城墙,倾泻在朱红宫墙上。

    有人影从华丽马车上跳了下来,拉长的影子映去在宫门前簇拥的人群。

    “哎哟!长孙大人早啊。”

    身着金线朱红官袍,腰佩雨润鱼袋的老者喊过一声,迎了上来。

    长孙无忌望上这个面容儒雅老者一眼,抖过紫袍宽袖拱手。

    “永兴公,多日不见啊!可有新书草稿,呈于老夫瞻仰一眼?”

    被称作永兴公的正是当朝文学家虞世南,朝堂之上文采斐然,书法更是一绝,就连当今圣上太极宫也悬有一幅虞世南亲笔字卷。

    虞世南扬平眉头,恭敬躬身行礼。

    “长孙大人可是折煞老夫了,万万不敢用上瞻仰二字。”

    “倘若长孙大人喜欢,老夫退朝后自当亲自登门送上一副。”

    说笑之间,和四周极为朝中文成肱骨捉袖行礼,几人摆上请的手势,跟随长孙无忌身后,一同前往太极殿。

    穿过宫门,虞世南扫一眼中卫同僚,开口道。

    “这几日老夫在家产窑炉中听闻一则传言,颇感好奇,不知诸位可曾知晓?”

    迎上几位颇感疑惑的目光,虞世南也不买关子,讲述出来。

    “听闻在皇城西南城郊,近月前开上一家工坊,坊主姓程,做什么……煤炉。”

    “说是抵御严寒,过上一个暖冬,不知晓诸位可否听闻?”

    虞家本事做陶瓷买卖,窑炉烟尘巨大,开在郊区,打听到些乡坊消息倒也不知足为其。

    可诸位都是有家族产业之人,对商机格外敏感,听闻此话,房玄龄放缓步伐,疑惑皱眉。

    “真有此事?程府?卢国公程咬金家的产业?”

    “价钱如何?要是有这样的事物,倒是能将如今皇城渐长的木炭价格打压。”

    话音落下,众人心中陡然一明!

    程咬金乃是做着茶叶的买卖,何时会做这些与茶叶不沾边的产业!

    李闲与程家交好,定是李闲的主意。

    率先想到此处的魏征,带着狐疑,喃喃自语。

    “莫不是李闲这小子的新发明?”

    “这小子倒是个能人啊!”

    一句话语让在场几位陡然间停驻脚步,面上泛起一抹精光!

    煤炉这可是新事物,倘若能在大唐媲美木炭,其后的盈利可想而知。

    虞世南也曾听闻过朝堂上关于李闲的那些堪称奇迹的事情,此刻却拧起眉头,缓缓摆手,压下众人议论。

    “未必!”

    “这煤炉虽然并未亲眼所见,但据工坊匠人们描述,不过腰身粗细,齐膝高低,状如木桶。”

    “老夫也曾寻思着这样的东西,如何能在屋舍之中发热?不外乎烧柴罢了,可要说度过寒冬,烧柴的钱帛只怕不比木炭便宜多少。”

    听闻此话,堪堪提起的兴致一瞬间跌落谷底,房玄龄念过颌下胡须,哈哈一笑。

    “烧柴?岂不是只不过是小些的土灶而已?”

    “罢了罢了,用这样的器具取暖,还不如待上膳房,何必白花这个钱财?”

    长孙无忌也微微摇头,伸手示意,众人继续向前走去。

    “唉~李闲确有本事,可说到底这商贾之术还是太过欠缺。”

    “有这样的煤炉,富族豪门定然不屑于这等简陋的器具,穷人寒户连薪柴都无力支付,哪里能用得起这样的东西?”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踩过平整白玉石阶,几人拾级而上,评论的欢声笑语传去前方。

    听闻到身后议论的唐俭,转过身来,俯瞰上众人一眼,来了兴致。

    “各位大人如此欢颜,不知所谓何事?”

    拱手揖礼后,虞世南简单提及两句,询问道。

    “唐大人,你可曾听闻过此事?”

    并肩与诸位朝臣同行,唐俭拂过颌下长髯,哈哈一笑。

    “我也是昨日方才听闻府中仆人来将,皇城之郊有奇人,制造了奇物名为煤炉,还向他那亲戚展示。”

    比划比划手势,唐俭大致描述出煤炉长高,模样,方才继续说道。

    “更有传言,这煤炉乃是烧制一种名为蜂窝煤的东西。”

    “就单单听这名字们已然古怪万分,以我来看这般天马行空的想象,只怕大唐之中也只有李闲敢如此了。”

    说道此处,唐俭看一眼憋笑的众人,询问道。

    “你们说说,这可会是李闲的杰作?”

    哈哈哈。

    人群看向后知后觉的唐俭一阵哄笑。

    长孙无忌挥挥手臂,老脸上皱纹舒展,额头上却堆起一片。

    “素来有朝堂百事通的唐大人,却能晚人一步知晓此事,倒是少见!”

    “方才也是听闻虞大人所讲这煤炉,与你所说完全符合,看来是李闲所造不假。”

    “依老夫所见,起上这么一个古怪名字也是混淆视听,徒增神秘,呵呵,商贾小把戏啊。”

    哼!

    一声冷哼出自鼻腔,魏征板着脸庞,看上一眼哄笑众臣。

    “你们还有心事笑?李闲素来滑头,加之鬼点子数不胜数,用在实处倒也作罢,就如现在这般,造出的东西可谓欺诈!”

    “此等坑害子民,为祸乡坊的事情,你们不出手阻止,反而在此处哄笑,这可是为国为民的朝臣所为?”

    魏征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此番路见不平又起上奏之心。

    看见魏征这份模样,房玄龄赶忙压下魏征又要拱手向天的那番正义感,凑上前来。

    “魏征大人啊,毕竟咱们只是听闻,猜测,并不算的了数。”

    “再说了,李闲这煤炉尚未看出卖价如何,又何来坑人一说?”

    “作为一个年轻小辈,有心补偿家用,纵然是做出一些无用之物,走两趟商道也能知晓其中利害,自会退缩,不是吗?”

    这番说辞算是房玄龄为了保全李府一个颜面,魏征也能理解,可面色上依旧不悦。

    长孙无忌抖抖宽大袖袍,笑脸迎上魏征,身子前倾微微凑了上去。

    “魏大人,切莫冲动啊!”

    “上次算是老夫考虑有所欠妥,方才闹出尴尬局面。”

    “这次就算是治罪,也不过是李闲制造不当的小事,要力谏也要等这无用之物有些危害,咱们才可抓其把柄啊!”

    手掌按按魏征肩头,长孙无忌缓缓迈过玉阶,朗声道。

    “时辰不早了,都赶紧上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