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开局咸鱼,被李二赐婚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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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躁动的东宫

    东宫。

    噗。

    箭矢破空声传去前方,钉进殷红靶心,尾羽震颤,带出颤动声响。

    李承乾缓缓放起弓箭,版眯眼帘睁开,唇角勾勒,显出一抹满意笑容。

    “太子殿下好箭术。”

    “开硬功,射百步,军中校尉都有些自愧不如。”

    踏踏脚步声中,李震沉稳走过,恰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称赞一声。

    走到近前,双手呈过李承乾递来的长弓,挂去一旁兵刃刀架。

    李承乾微微笑过,拿过方巾擦去手上汗渍,目光扫去靶心一眼。

    “魏王吴王能做到,孤这个当大哥的,怎能落后?”

    “怎么样?可有打听清楚?”

    李震立于李承乾身侧,自然是知晓李承乾所谓何事,回应道。

    “吴王殿下确实同李闲合作,开起了工坊。”

    停顿片刻,迎上李承乾投来目光,李震补充道。

    “可似乎李闲全然不知晓吴王身份,更为奇怪之处再于长孙大人划出两座山头,想必和新开设的工坊有关。”

    阳光透过微黄的藤叶,斑驳光影投在李承乾略显凝重的俊朗面庞上。

    李承乾踩过走廊木板,发出细微吱嘎声,沉吟半晌,缓缓开口。

    “看来皇城传言不假,李闲果真是造着什么取暖器物。”

    “李恪竟能与李闲联手,当真出乎意料。”

    长长出上一口气,李承乾停下脚步,望向廊檐下盛放的几盆雏菊,轻叹道。

    “要是两人打成一片,关系融洽。再有这散播全城的取暖之物,就麻烦了。”

    有才华有大能的人,李承乾心中也欢喜。

    可要是这样的人效力于其他皇子,亦或是扯上牵连,倒是让他内心之中泛起一股不安。

    当年父皇也是手中势大,弑兄逼父方才坐稳大唐国君宝座。

    李承乾可不想自己也步了李建成的后尘,惨死兄弟之手。

    因而自李闲在朝堂上崭露头角,李承乾格外关注,对于皇城传言工坊一事,着手调查。

    念及此处,李承乾手撑走廊栏杆,目光深邃中带着无尽忧虑,心中泛起焦躁之感。

    “魏王广纳贤能,门客五湖四海,又聪慧善言,妙语连珠,能博得父皇欢颜。”

    “吴王两朝血统,赢得不少朝堂老部将欢喜。虽吴王李恪为人低调,不善在陛下身侧辞令,这神的圣宠的李闲算是弥补了短缺。”

    “此番若是惠及万民的煤炉坐实,朝内外影响不可小觑。吴王,下的这手好棋,着实让人心慌!”

    苍穹碧蓝,万里无云,飞鸟穿越高空,留下叽喳欢叫。

    眼眸从漫天天光收回,李承乾心中却格外阴郁。

    沙沙沙。

    脚步踩上木栏,有细微嘈杂传来,夹杂着爽朗笑声。

    走廊尽头,文人学士们三五簇拥,有说有笑,向着这边而来。

    清瘦人影瞥见起身站直的李承乾,遥遥拱手相迎。

    “太子殿下,让咱们好生找寻。”

    “听闻侍卫交待,方才匆匆赶来,将好消息一并带来。”

    李承乾本是心情烦躁不安,正欲发作间,听闻好消息三字,心中陡然一窒。

    脸上的阴郁在下一刻被平和遮掩,提袖拱手回应。

    “诸位,找孤何事?这好消息,又是为何?”

    为首的清瘦人影阔步上前,脸上堆笑,凑了上来。

    “太子殿下,李闲在皇城郊外制造煤炉,此事已在皇城传的沸沸扬扬!”

    “多亏先前之时,没有招揽这等庸才前来,如若不然,恐怕咱东宫美誉都要受损了。”

    听罢此话,李承乾心中猛地一震,颇为惊诧。

    堪堪才提及李闲,怎的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

    俊朗面庞上闪过一抹疑惑,李承乾凝起眉头,追问出声。

    “这是何故?”

    “煤炉能抵御寒冬,乃是惠及千家万户的好事,怎么一瞬间被推至风口浪尖?”

    哈哈哈。

    众文士,率先笑出声来。

    清瘦文士捉起李承乾衣袖,拉直拐角处木桌坐下,笑道。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实则这煤炉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

    “李闲素有发明创举,此番不过是借助程府炒制茶叶一事,背地之中做些稀奇发明,为的便是坑上皇城之中那些富族豪门一些财帛而已。”

    说道之间,清瘦文士‘腾’的站起,手中比划圆圈,高低,给李承乾大致描绘了煤炉的外形,方才兴高采烈的坐了下来。

    “就这样的东西,太子殿下觉得,倘若烧原木薪柴,一个严冬会用上多少?”

    见李承乾手托下巴,并不言语,清瘦文士接着说道。

    “这边是李闲聪明之处!”

    “知晓倘若烧上薪柴定然不能骗上些富门大户,因而弄出些碗口大的石炭块,通以细长孔洞,说是什么蜂窝煤。”

    “哈哈,石炭就是石炭,变换个名字形状竟是想将这等散发毒烟之物,抛售出去,当真异想天开!”

    话音落下,身后有人插话道。

    “李闲先前能分离出毒盐,竟向外界传言自己能分离出毒烟,这等鬼话也不知晓有几人会相信。”

    “可不是嘛,就连长孙府邸最近也在皇城新张贴布告出来,言明私人作坊购置石炭,出了命案皆与长孙一府无关。”

    “李闲这次失策啊,被长孙府邸赚完钱帛,却发明出了些无关紧要的煤炉,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也听闻朝堂之上,不少朝臣也再次联名,只等李闲煤炉大卖之日,联名上书,状告李闲坑害子民!这次要有命案铁证,李闲哪里还能向先前那般撇清干系,逃出生天?”

    你一言我一语之中,李承乾震惊的心境转而沉静下来。

    里里外外看来,似乎李闲所造之物,还确实没有那般臆想之中神奇,转而有些谋财害命嫌疑。

    念及朝臣们的态度,李承乾原本不安心境此刻也豁然开朗起来,为寻求稳妥之间,招手唤过李震,轻语道。

    “去工坊附近谈谈,最好能找上吴王参与此事的铁证来。”

    有言道,树倒猢狲散。

    而李承乾要做的,便是要趁着猢狲散落之际,找出些证据来!

    搬下吴王算不上,倒是能让其在朝臣中父皇眼中将将位置,让自己这把储君宝座,坐的更稳一些。

    皇家无情,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这个道理早在李承乾看着父皇提着血淋淋的刀剑的一刻,便已然清楚。

    听着耳旁的嘈杂,李承乾咬咬牙关,父皇曾经的话语飘过脑海。

    只有掌握在手中的才算是命运,拿捏他人手中的便是命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