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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见鬼了

    北方的天气,比南方要冷,刚起来一会我就冻得招架不住了,赶忙跑进柴房烧火取暖,火光欢快地跳跃着,关掉灯,我迷醉的的看着跳动的火苗,看着看着,我眼前一阵迷离,在火的温暖下,我那颗早已疲惫的心,也渐渐被温暖,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在无数个严冬里,当夜幕降临时,我们一家三口,就在门前架起火盆,烤着火,欣赏浩瀚星空,我每每在享受,大自然与父母的恩情中睡去。

    此刻的感觉与童年的感受重叠,我呵呵一笑,我再次被自己的笑声惊醒,熟练抹了抹嘴边的口水,这个动作,很多年没用了,但做起来还是行云流水,一点都不娇作,扑哧!我被旁边的一声笑,吓得从凳子上翻下来,摔了个大马趴,我赶忙起身。

    借着火光,我回头一看,浑身汗毛乍起,惊恐万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正蹲在火旁,冲我笑,他的笑容在着火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妖异,看着他这张被火光扭曲的面孔,此刻我不再认为他是人,而是下面上来的东西,心中的恐惧攀升到了顶点,身体好像有电流急速通过般的感觉。

    就在这时,突然想起爸爸的话,“战胜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正面回击,”从父辈那里传承的品质,突然被激活,心里的恐惧,马上被驱逐出去,浑身散发着无比的豪气,我抓起凳子,就往“那东西”身上轮去。

    “那东西”见我,轮凳子,刷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抓竟然抓住了我轮向他的凳子,龇牙咧嘴的看着我,我十分震惊,那东西怎么这么大的力气,我不敢跟他硬拼,双手突然一放趁他不备,一脚将“它”放倒。

    我踹“它”的感觉,像是踹在了活人身上的感觉一样,我便没再下手,“那东西”躺在地上,哎呦,哎呦,哎呦呦呦,的叫着,我才反应过来,“它”不是下面的,他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坐起来。

    缓缓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埋怨道,“好你个陆显,好你个陆显,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阴险,不过嘛,胆子倒是肥多了,我还以为你会吓尿呢!”

    听着他说话的声音,我感觉很是熟悉,但看着这张面孔,却又是十分的陌生,我半天才挤出几个生硬的子,“你是,陆刚。”

    他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好啊!你个短阳寿的!咱们可是打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就是认屁股,我都能认出你来,你认脸却认不出我来。”

    我被他说的一阵无语说道,然后怒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怎么对得起二青叔,刚才要知道是你,我非把你弄死不可!”

    他听了我的话陷入了一阵沉默,他知道,我生气了,他知道我还是那个,和他光屁股到处爬的我,要不然我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现在可是,心狠手辣的通缉犯,要是我不顾当年的情谊,我是不敢用这种说话方式的!

    他和我打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就像了解我自己一样,虽然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变故,但他能回来,就说明他没变,就冲这点,他这个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他扑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我赶忙侧开身子,走到他边上将他扶起来,他死活不起来,甩开我的手,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说他是,“这是给陆叔和阿姨磕的,感谢他们安葬了我爸爸,”我打趣道,“你要磕头就到他们跟前去磕,马上就过年了,还能赚点红包。”

    陆刚说,“就我现在这样,我那还有脸见他们,”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然后问道,“我爸爸埋哪里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在小南坡上,”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咬了咬牙说,“趁着还黑着,带我去见见他老人家吧!”

    我二话不说就带着陆刚,来到了二青叔墓前,拿出准备好的火纸,和他一起烧起来,他跪在墓前一阵絮絮叨叨,继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我烧完火纸我到旁边等他,他哭声震天,我也跟着惆怅起来,过了很久他才停下来,他把我叫到旁边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然后把剩的半包全部全部插在了坟前,一根根的点燃了。

    我们两蹲在坟前静静地把烟抽完,然后就缓缓下了山,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回来的路上,路过老村长家时,老村长的媳妇可能是起来上厕所,看到我了打招呼道,“陆显你怎么起这么早,这是干嘛去了。”

    我说,“没事起来散散步,”她笑了笑又问道,“你身后的那人是谁呀,我怎么没见过,”我微微一笑看了看陆刚说,“他是隔壁村的人,我家远房表叔,”跟她客套了几句我就走了,回到家里妈妈还没起床,农村里冬天没什么活干,大家起的都很晚。

    我和陆刚走进柴房,我将快熄的火加了一些柴烧让陆刚坐这里烤烤,我转身去厨房拿了几只红薯,顺手丢在火里,他呆呆的看着火苗,我仔细打量着他,他比我只大一岁的,可是他那张脸,却丝毫没有我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光泽,一道道细小的皱纹,已经早早的爬在脸上,两边鬓角已有白发了,看着我一阵心酸。

    我扭过头拨弄着火里的红薯,埋怨道,“你这么大人怎么不让人省心,规规矩矩几天不行么,”他看了看我一脸惆怅地道,“我是被冤枉的,”听了他的话,我一阵唏嘘,他看着我给了我一个暴栗说,“怎么,不信啊!”

    我抱着头笑道,“相信人是一种美德,不相信人也不算缺德吧!”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爸爸是个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现在他走了,便没有人再相信我了。”

    我看着伤感的陆刚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我有朋友是做法律的,我们在想想办法,”他呵呵笑道,“就知道你小子会帮我,”说着陆刚像竹筒倒豆子般的讲述起,这些年发生的事。

    他说的版本,跟村子里谣传的,根本就不是一个版本,高中这小子考得不错,被西安的一所高校录取了,报名的前一天,他同学刘涛和张伟约他一起去去学校报到,刘涛和张伟都是别的镇上的,约好在县里碰面。

    因为路不熟,到西安后没有找到去学校的车,然后就商量去网吧上夜机,一晚无事第二天四点半,他们早早就下机了,想欣赏一下古城西安,就在他们出了网吧经过楼下厕所时,发现一男的竟然进了女厕所,然后就听到里面有人尖叫了声,还是个女的他们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三人跑回网吧,让网管报警,网管怕事怕人家报复不敢报警,并对他们说,让他们不要管闲事,那个男的是这边的混子,前不久刚从监狱放出来,陆刚和张伟愤怒的看了一眼网管,丢下行李就冲进了女厕所,张伟也跟着冲了进去。

    他们冲进去时,就见一黄头发的男孩拿着一把短刀,把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堵在了墙角,混子见一下子冲进来两三个人也慌了,他才刚从监狱出来,这次弄搞不好又得关进去,混子拿着刀指着刘涛说,“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我可以当这事没发生”。

    陆刚他们也不是被吓大的,不然也不会来这里发扬中华传统美德了,陆刚脱掉了短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声道,“会咬人的狗不叫,有种就朝这里来,”混子见没把人吓走,狗急跳墙,豁出去了,舞着刀就向陆刚冲了过来,陆刚把手里的衣服,往混子脸上丢去,混子用刀一下把衣服挑开了。

    陆刚的父亲一直身体不大好,家里活陆刚没少做,因此从小就练就了一身力气,陆刚用衣服避开了刀锋,突然跳起来,将迎过来的混子一下子撞回了墙角上,这混子被撞得一阵眼晕,混子揉了揉胸口,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下混子发狠了,挥刀不要命的向他们扑过来。

    刘涛突然抓起厕所里的拖把,一抽在混子的脸上,混子一下子被打懵了,张伟也拿着扫把来助阵,将混子堵在了墙角,吓得混子拿着刀乱挥,张伟突然出手,用扫把将刀打落了,然后三人就是一阵狂揍,张伟打得最凶,竟然把混子的牙齿打掉了两排,三人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女孩见了混子口鼻喷血,早就吓的跑掉了,他们刚把混子拖出厕所。

    就碰巧警察突袭网吧,然后警察就见到了这一幕,混子一口咬定,他们三个因为自己骂了他们,所以自己被揪到厕所里殴打,警察向网吧里的人取证,里面的人看这混子都不敢说话,没人出来指证,网吧里的监控资料早就被怕事的网管删掉了,那个女孩也早就不知去向,所以各方面的证据是他们打人,混子不接受民事调解,并把它们三个告到了法院。

    警察最终通过网吧的身份登记记录,经过户口比对找到那个女孩,问那个女孩,为何一直逃避警方,女孩说自己在上学,不知道警察再找她,警方将那晚的上网记录,和身份登记,给她确认,她最终承认了在那里上过网。

    可她坚决否认在网吧厕所发生的事,警方知道这个女孩极力的隐瞒事实,肯定有她的目的,警方就对她展开了心理攻势,对她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公开,不会影响到她的声誉与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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