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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败坏名声

    宁雅郡主一早收了帖子,忙叫人清扫了地上的碎片,原本同她还在争吵的荣飞语尖利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

    “你这般不愿在京城呆着怎不见你回元疆去呢?好似谁求着你住这儿似的!”

    荣府的丫头探头探脑的往里看

    荣飞语说这话是有些底气的,当初七房袭了瑞郡王的位子,京都的祖产是全部都放弃了的,现在说好听的是祖宅,难听些就是人在屋檐下而已。

    荣家的几位夫人听闻二人又打起来了,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子。

    瞧见那青花细颈高身花瓶稀碎的躺在地上,六夫人心疼的喊了起来:“哎呀,这花瓶可是百年的物件儿啊,这..这虽然我们荣家有些家底可也不能这般糟蹋啊!”

    “不过是个花瓶而已,多少银子六伯母报个数出来,回头自有人将这钱送到账房上,六婶也不必在这儿这般肉疼。”

    荣大夫人嫌六夫人小家子气,不过是个花瓶,号丧什么,见她还想开口忙用手肘碰了一把。

    “摔个花瓶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荣大夫人不慌不忙道,“女孩子家这么严厉做什么,不过是姊妹间斗嘴,飞语你是长姐这点儿容人的肚量都没有传出去让人笑话!”

    “女儿知错了!”荣飞语嘴上求饶着,眼睛狠狠的剜了宁雅郡主一眼。

    荣大夫人眼风微扫,拉着宁雅郡主的手道:“这在家儿啊打打闹闹的都没什么,去了唐国公府可不能这般任性了,何家是世族,这规矩礼仪那是最严苛的,伯母啊这几日给你挑了几个礼仪嬷嬷来,你要好生的学着,别嫁过去让婆家挑出理儿来!”

    宁雅郡主想把手抽出去却无奈荣大夫人狠狠的压着,一抬手便瞧着四个满脸横肉的婆子进来板着一张脸向她行礼。

    “大伯母费心了,本郡主生在元疆长在元疆你们京城的规矩怕是学不会了,请了这几个婆子来传出去还以为是飞语姐姐这么大了还礼仪不周呢。

    再说了,六伯母说不能随便糟蹋家产,这四个婆子的开销能省便省了吧,本郡主还有事就不耽搁大伯母训话了。”说完草草的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礼,叫上丫头往门外走。

    “娘!她也太猖狂了!”荣飞语气急败坏道

    “放肆!”荣大夫人眼神示意还有外人在

    这几个嬷嬷可是京都有名的教习嬷嬷,她特意花钱请她们来看戏的。

    “哎呦,叫嬷嬷们看笑话了,这丫头性子倔又是郡主,她开口了教习这事儿啊我便做不了主了,白叫嬷嬷们跑一趟,崔妈妈~”荣大夫人赔着笑脸道

    崔妈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四个钱袋子,往四位嬷嬷的袖口里塞了塞。

    “大夫人一向宽厚,那在京都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我们几个婆子哪里担得起夫人这般客气呢?”教习嬷嬷笑口道

    荣大夫人笑道:“崔妈妈替我送一送几位嬷嬷!”

    荣飞语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荣大夫人只当没看见,吩咐丫头们收拾了房间后便由仆妇们搀扶着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娘~”荣飞语跟在后面,不满的叫着。

    荣大夫人示意退下,“枉你还是荣府的大小姐,争一时的意气当着外人失了礼仪传出去你脸上有光么?”

    她厉色呵斥道,哪里还有刚才贤淑的模样?

    荣飞语恍然大悟,虚扶着大夫人的胳膊踏入内院。

    崔妈妈回来笑禀着:“夫人交待的事老奴都办好了,这以后满京都怕是都没人敢教宁雅郡主礼仪之事了!”

    荣大夫人撇了一眼荣飞语,嗔怪道:“你呀~这性子需得好好磨一磨,就你这样的嫁入那些高门后不被后宅里的人吃干抹净才怪!”

    荣飞语凑在大夫人身前撒娇:“可京都这几家有脸面的哪个不是早早的就被抢了定了亲事,女儿可不想低嫁...左右荣蓁蓁她不想嫁,娘何不成全了女儿?”

    荣大夫人听了这话没有一点吃惊,唐国公府那是何等的显贵氏族,爵位七弟已经抢走了不老实在元疆待着,现在连儿女婚事都抢她一步,他们是荣家长房长滴凭什么祖上的实惠都落在七房身上?

    “急什么,荣蓁蓁算什么,这件事能说得上话的还是你七叔,你老实的在府上待着,少给我惹是生非。”

    “是!”荣飞语笑着迎声

    *

    宁雅郡主驱车来到帖子上的位置,月轻玉早早的就侯在这儿了,在嘈杂的平街小巷里两人散发的装扮着实引人注目了些。

    “大早起的怎么就一脸不开心的样子?”月轻玉见她来,眉毛紧蹙着,想起这几日四小姐常同她说,荣府每日都是鸡飞狗跳的便忍不住有些心疼她,给她要了一壶消火的菊花茶。

    宁雅郡主便同她讲了早起荣飞语找茬,荣大夫人拿着礼仪之事羞辱她的事。

    这一招,赵氏之前也用在她身上过,事发没有几天满京都谁不知道月家大小姐是一个不知礼数的人。

    看来荣大夫人是有意想败坏蓁蓁的名声。

    “姐姐为何选在这个地方见面?”宁雅郡主道

    月轻玉选的这处茶楼风景一般,茶也一般,甚至还有些嘈杂。

    宁雅郡主实在瞧不出这个破旧的茶楼有什么好?

    “你瞧这个院子!”月轻玉推开窗,指着不远处的一座不大宽敞的宅院道。

    院里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着穿丁香色团簇锦缎对襟衫,手中拿着一支金步摇坐在椅子上正逗弄着怀中的孩子笑。

    那孩子玉藕一般的小手努力的够着,嘴里时不时的传来一阵笑声。

    这般温馨的场面实在不忍被打扰。

    随后一阵叩门声起,女人警觉的抱了孩子回屋,她身边的仆妇伸了半个脑袋望了望,瞧是个生脸男人忙关上了门。

    不知那男人说了些什么,那门只开了一条缝儿,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透着那缝儿递了进去。

    仆妇插好门栓后,小跑的打帘儿进了屋子,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瞧着女人手里拿着信,欢喜的抱着孩子又哭又笑的走了出来。

    那仆妇胸前背了些细软,大约女人觉着麻烦扬扬手又示意她放了回去。

    院门停好的马车等女人和孩子一上来便平稳的往繁华的闹市区驶去。

    宁雅郡主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就是女人回娘家么,姐姐就是专门约我瞧着女子的一场欢喜么?”

    “她不是回娘家,是回婆家,走,我们去瞧瞧!”月轻玉从袖口掏出几个铜板算是付了茶钱,一脸八卦的拉着宁雅郡主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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