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返回马车，林清婉很好，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苏言之也不看书，坐在林清婉对面，冷冷看着她。

    林清婉怯怯地：

    ;督主，刚才对不起，等大理寺发了俸禄我赔给督主一件衣服。

    苏言之冷哼。

    ;督主，我不是有意。

    ;早餐口水鸡吃多了吧。

    ;督主明鉴。

    ;不是长身体吗？本督又岂能怪罪你？

    林清婉讪笑：

    ;陆大哥说督主对兄弟们极好，在下住进千岁府也有一段时间，督主果然对我很好。

    林清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不怕自己的时候伶牙俐齿，苏言之瞧了瞧她：

    ;那么说说你都是如何回报本督的？

    林清婉笑得灿烂：

    ;这不是肝脑涂地了么！

    苏言之语凝，肝脑涂地是这样的吗？

    林清婉看见苏言之吃瘪，心里大笑。

    林清婉发现了，苏言之这个人阴晴不定，似乎喜欢和自己对着干。

    苏言之心狠手辣，不过是传言和他的行事作风，回忆起苏言之对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差。

    苏言之为什么不这样对别人？林清婉不清楚。

    不过接触下来，林清婉觉得苏言之并不像传说中是个冷面阎罗。

    果然，苏言之掩饰气愤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假装看起来。

    林清婉没客气：

    ;苏督主，这页几个字你已经看了一盏茶时间了。

    苏言之狠狠将书放下，这林清就有让自己情绪波动的本事：

    ;好，那你来说说我们此行目的。

    林清婉笑了：

    ;这样多好，在下和督主要共事好多日，督主总是不理我，不利于我们查案啊。

    马车里一阵沉默，陆远在马车辕上听着两个人对话，不禁暗自思忖：

    督主这是怎么了？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督主虽然话不多，但是对待兄弟们极好。

    这些年在大秦国，要做的事情这么多，督主从来都是从容淡定，一切尽在掌握，怎么在林兄弟面前，乱了分寸？

    林清笑意盈盈，白皙的脸庞出现在陆远脑海里，难道督主入宫时间太久，变了？

    陆远心底一沉，宫里公公们乱七八糟，督主一直洁身自好，那些乌七八糟的事督主从来不参与。

    如今，一个林兄弟，竟然让督主情绪波动，做出反常举动。

    怎么回事？

    不过这林兄弟属实长得清秀，笑起来偶尔还有些妩媚。

    陆远不敢想下去了，他将身子后移，就差钻进马车，陆远要听听马车里两个人到底说些什么。

    见苏言之沉默，林清婉轻声说：

    ;离开大理寺的时候，高大人没说太多，只说东厂为主，大理寺为辅，在下谨记高大人的话，一切配合苏督主。

    眼见前面路口就到了慈灵寺，陆远在马车外喊道：

    ;督主，林兄弟，前面路口上去就是慈灵寺了。

    慈灵寺三个字一出，林清婉和苏言之对看一眼，初相逢好像很遥远的事，其实不过是两个月前。

    林清婉见苏言之态度柔和，轻声说：

    ;督主，我看过卷宗，你我初遇之夜，大理寺存档是慈灵寺抢劫案。

    没想到苏言之笑了，恢复了他一贯的从容姿态：

    ;嗯，我相信大理寺的办案能力，同样也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