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清婉想想又觉不对:
;沈司直,邢绍元怎么会无缘无故就去茅厕袭击严志国呢?这点,这些书生怎么说?
;大部分人没有留意,陶大学士说休息以后,不去茅厕的人好几个去前院溜达,留在房间里的人也没留意严志国和邢绍元。
;这倒是合情合理,不过在场的人都没留意?似乎说不通啊,还是大家害怕什么不肯说?看来我还要再去见见于新。
;那个报案人?
;于新离开时,看着邢绍元和许元嘉,眼睛里流露出非常不一样的情绪,我吃过饭,再去见见他。
午饭后,林清婉再次返回琼石书院,这次书院里安安静静,林清婉特别向考试院看看,里面寂静无声。
书生们见林清婉再次返回莫名都紧张起来。
学堂里一下子少了三个人,刚才不觉如何,此刻安静下来,看见空无一人的桌案,书生们都心生悲凉。
一个人没了,两个人可能还回不来了,一瞬间发生的事,改变了三个人的命运。
陶渊大学士也好奇林清婉再次返回:
;林司直,又出了什么事?
;别担心,大理寺还在等卢仵作的验尸结果,我来是想要核实一个细节。
;哦,那快进来。
;对了,陶大学士,旁边考试院今日怎么没有人?
;哦,那边呀,今年科举结束了,明年还没开始呢。
林清婉浅笑,原来如此。
那么去找温良还是魏辰夜?两个人比较起来,林清婉更倾向魏辰夜。
;陶大学士,我先和于新谈谈,看看结果后再问大家,免得恐慌。
;这样最好,今天发生这样的事,大家心情都乱七八糟。
;平日里,邢绍元是个怎样的人?
两个人就在学堂院门口说话,里面的书生一下子又乱做一团,频频张望。
;我这学堂,身份最低的学生也是主薄的儿子,孩子们在一起,什么性格都有,家世不一样,性情也不一样。
陶渊斟酌着语句:
;他们大部分参加科举,即使成绩不好,最后也能在朝廷里谋个一官半职,所以我对他们,要求也不多。
林清婉理解陶渊的心情,也深感无奈,出身决定命运,谁也改变不了。
;这邢绍元是武陵侯的孙子,武陵侯林司直应该能知道,年轻时跟着先皇打天下,这武陵侯府的牌匾还是先皇所赐,现在挂在武陵侯府。
林清婉顿时觉得压力山大,高大人抱病,皇上口谕让她查案,这不是查案,是要她的命啊。
;邢绍元怎么说呢,是个跋扈的人,武陵侯武将出身,从小邢绍元就武枪弄棍,性情与那武陵侯十分像。
陶大学士没注意林清婉绝望的神情,自顾自说下去:
;还有更重要一点,那武陵侯有先皇所赐免死令牌,据说当年武陵侯救过先皇一命,这令牌在手,恐怕邢绍元……
林清婉犹如五雷轰顶,这案子还查什么呢?
武陵侯还没出现,如邢绍元所说,如果林清婉查出邢绍元行凶,恐怕武陵侯会平了大理寺。
;陶大学士怎么看?凶手是邢绍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