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瞧瞧林清婉：

    ;林寺丞这话说得，你们查案不利，我们就得一次又一次配合呗？

    ;金老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老夫人冷眼瞧着林清婉没言语。

    ;我们这两天在排查金府的人，就是在确定有动机的凶手，金校尉死在书房，所以我们大理寺有两个追查方向。

    林清婉见金老夫人有点不屑，继续说道：

    ;来府里拜访的人我们排除了，他来金府是因为金大爷抓了小莲姑娘，金府的人我们也排查了最有动机的人，金大爷和金夫人。

    金老夫人面上有点挂不住。

    ;如今我们再来，是因为排除了之前觉得有动机的人，那么我们不该来吗？

    金老夫人终于开口：

    ;我也知道你们查案需要功夫，可这一次又一次让人焦虑啊。

    ;金老夫人，你在金府，你是金校尉的母亲，你都想不出何人杀了金校尉，我们岂不是更要追查？

    金老夫人被林清婉挤兑，语气不善，抬高声音搬出善娘娘：

    ;金校尉是善娘娘的哥哥，现在不是威远军校尉被杀，是善娘娘的哥哥出事了。

    ;我们也正在全力排查，金老夫人觉得不是这样吗？

    刚刚接了皇上口谕的林清婉觉得心里不痛快，不管是平民还是百姓，在林清婉心里都一样。

    只是不知道这善娘娘拿皇上来说事是什么意思，从案发至今，大理寺没有耽误一刻钟。

    ;金老夫人，马上就要午时，不如我们把家丁都叫出来吧。

    金老夫人敲敲拐杖，半晌后，管家将金府上下五十多家仆全都召集到院子中。

    按照苏言之提供的方向，沈丘和姚平一个人一个人打量，最后七位家仆被找出来。

    ;我想问问，金府所有的家仆都在这里？

    金府管家点点头，他是一个身材不高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因为身高不够，他已经被排除在外。

    林清婉走近七个人，都差不多八尺高，与金城江外形相似。

    ;你们都到金府多久了？

    七个人七嘴八舌回答，除了后厨一名叫陈聊的人，其他人都是一年以上。

    ;你们都在金府哪里做活？

    ;厨房。

    ;花坛。

    ;马房。

    ;洗衣房。

    七个人也很快回答自己在金府从事的活计。

    花匠有一名，虽然在金府，但是日常只在花房做活，案发时他正在金老夫人院子里，林清婉暂时把他排除在外。

    其他六个人，林清婉又看了一遍：

    ;说说前日酉时，你们都在做什么吧。

    这一点沈司直第一次调查时已经做过记录，再提一次，出列的六个人莫名都有点紧张。

    ;我在马房，因为金二爷晚上要去聚会，所以我驾好马等在马房。

    ;可有证人？

    人群中有几位马房的人举手证明。

    洗衣房的人也有人证，因为当时属于洗衣房收捡衣服的时刻，作为洗衣房少有的男人，这个人也有人证。

    最后剩下厨房的陈聊，他说酉时他在厨房做饭，只是没人证明。

    林清婉细细打量陈聊，皮肤不但黝黑还有些蜡黄，说不好是常年不见光还是其他原因，脸色特别不好。

    他身高八尺，虽然健壮但是略显憔悴，站在那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同时也在打量林清婉，眼中尽是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