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其他人都被排除，陈聊此刻站在院子里便显得十分突兀。

    林清婉盯着陈聊：

    ;你来金府多久了？

    ;八个月。

    ;从前在哪里做工？

    ;没有固定活计，随便打些零工。

    ;年岁几何？

    ;三十六岁。

    ;听口音，陈聊不是京城人士？

    ;老家在其他州府，因为年景不好，离开家园，一直在外乡。

    ;可曾婚娶？

    陈聊摇摇头。

    ;家中还有何人？

    ;还有老母亲。

    林清婉打量陈聊，会是这个人杀了金城江？

    回身看看沈丘和姚平，他们瞪着眼睛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金府的人也都屏气凝神等着林清婉。

    ;陈聊，金校尉前日酉时死在书房，你详细说说前日酉时你的行踪吧。

    ;前日？没什么行踪，我在厨房做饭，一直在厨房忙碌，没有人证明是因为那个时间大家都在忙。

    陈聊声音低沉，话语从容不迫，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让林清婉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畏中透着无望。

    林清婉走到金府一众家仆面前，大声说道：

    ;金校尉前日在书房被人刺死，想请大家配合，看看陈聊，有谁在前日酉时见过他？

    金老夫人一直端坐在院子正中，她一动不动盯着陈聊。

    虽然金城江不是她喜欢的那个孩子，但是他死了，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在家中被杀。

    金老夫人抑制不住悲愤。

    ;陈聊？我金家有何对不起你？城江又与你有何恩怨，你要残忍地杀害他？

    陈聊听到金老夫人的话，淡淡地摇摇头，没辩解。

    院子里气氛陷入静默，除了秋风吹过，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

    林清婉再次抬高声音：

    ;没有任何人见过陈聊？陈聊来府时间不长，即使在厨房也会有人认识他吧，如今金校尉死了，如果查出凶手，金老夫人一定会感谢你们。

    话音刚落，一名小丫鬟举起手，怯怯地说：

    ;那日奴婢见过陈伙夫！

    ;在何处？

    ;通往前院的甬路……

    ;陈聊在做什么？

    ;拿着一个食盒在急匆匆走路。

    ;路线呢？

    ;从后院到前院，具体去哪里，奴婢也不清楚。

    ;非常好，还有别人看见过陈聊吗？

    随着第一个丫鬟说出见过陈聊，还有几个人也描述出当日陈聊踪迹。

    林清婉这次再追问：

    ;陈聊，你还是坚持说你在厨房吗？

    沈丘和姚平一直在旁边观察，凭着多年的断案经验，虽然陈聊一直在否认，但是他的行为举止已经说明他就是凶手。

    陈聊为什么杀害金城江？

    两个人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想想陈聊的入府时间，如果他有预谋杀害金城江，那么这几个月他一直在金府等待机会？

    人群里有个隆着肚子的妇人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眼里尽是幸灾乐祸，猜得不错，一定是金城江的夫人。

    如此明目张胆出现在金老夫人面前，还真是让林清婉无法理解。

    角落里，在家仆的簇拥下，还有一位看起来眼光呆滞的男人，想必是金城海无疑。

    就是这样的男子还有两房太太，尽得金老夫人关照。

    金府让人看不懂，不过这些与林清婉无关。

    林清婉不想管这些是是非非，如果陈聊是凶手，只管抓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