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陈聊杀死金城江，是因为陈天？

    这个结果让林清婉震惊，怎么金城江的死居然牵扯到当年打南阳国？

    陈聊是因为兄弟的死才向金城江复仇？

    ;钱百户，当年打南阳是什么时候的事？

    ;二十年前！

    苏言之在一旁冷冷说道，语调里含着悲愤。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金城江十七岁，陈天也不过十多岁，陈聊为了复仇等了二十年？

    林青婉不敢相信。

    ;二十年很长吗？南阳国一夜之间被大秦所灭，听说当时南阳国血流成河。

    苏言之抬手将桌面的文案推到一旁，自己走到窗边。

    林清婉看看钱百户：

    ;还有其他线索吗？

    ;陈聊的母亲病情加重，我走访了老太太的医倌，恐怕命不久矣，另外陈聊身体也有问题，不过他一直拒绝检查，平日里靠着中药吊着。

    钱升说完对苏言之一抱拳：

    ;督主，现在只调查出这些内容。

    ;嗯，你去吧。

    钱升对林清婉点点头走出房间。

    林清婉凑到苏言之身边，见他面色阴沉，眼波中压抑着苍凉。

    ;督主，你怎么了？

    ;本督要见见陈聊。

    ;督主，不如我们先去陈聊家吧，找陈聊主要是确认他的罪状，如今我们还没有证据，如果他不承认，我们还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好。

    苏言之低沉着脸，这种神情林清婉还从来没有见过。

    苏言之眼中有化不开的阴郁，林清婉觉得十分奇怪。

    两个人走出东厂，按照钱升调查结果来到陈聊家。

    这里是城南的棚户区，没有青砖瓦房，都是木头和石头搭建的小平房，一家挨着一家。

    两个人找到陈聊家，院门敞开，里面安安静静。

    这是个只有两间房的院子，院子门口有个耳房，两间房蛛网遍布，窗户用纸糊着，窗纸已经变成深黄色。

    有些地方窗棱掉了，风从破口的窗纸里吹过。

    整个陈家散发着一股子破败和凄苦。

    ;这是陈聊家？

    林清婉不太确定，苏言之迈步走在林清婉身前。

    两个人分不出那间房里有人，苏言之推开东边一间房。

    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霉味和中药味扑鼻而来。

    林清婉用袖子挡住口鼻，越过苏言之看见炕上躺着一个人。

    听到动静，那个人也没有反应，林清婉忍不住拉上苏言之的胳膊。

    苏言之发现林清婉的小动作，站着没动，他环顾房间四壁，空空如也，桌子上散落着中药和点心。

    中药碗黑乎乎的倒在一边，点心上已经嗡嗡地聚了几只苍蝇。

    ;你在这里等着。

    苏言之说完走进房间里，炕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作。

    苏言之走到近前，站着看了一眼，回头对林清婉说：

    ;人死了！

    ;死了？

    林清婉几步跑到苏言之身边，炕上的老妇人差不多五六十岁，双颊凹陷，并不厚重的棉被将她衬得更加骨瘦如柴。

    ;是陈聊的母亲？

    ;叫仵作来吧，看起来没有外伤。

    意想不到的情节让林清婉措手不及：

    ;督主，我们怎么办？

    ;找找线索吧。

    两个人不用寻找，陈家除了炕上一位老人，就是中药，旁边房间也是如此。

    ;一点线索也没有，这可怎么办？

    林清婉说着推开门口耳房的房门，这一看，林清婉和苏言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