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宣轻摇头：

    “我们也不知道啊，大人，我和于管事都吓傻了，赶紧走过去，一摸鼻息，大夫人还有气，赶紧把她送到医馆。”

    “大夫人还活着？”

    沈丘紧接着问，如果这样的话，案子就变得很简单啊。

    郑宣接着道：

    “我们两个慌乱之时，邻居听到声音过来，这样我们三个人一起行动，先送夫人去医馆，接着去叫人，最后我和于管事来报案。”

    “当时凶器在大夫人手里？你们确定？”林清婉问。

    于管事和郑宣听完都点点头。

    “大夫人如今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送去医馆一直昏迷着。”

    “哪个医馆？”

    “同德堂。”

    林清婉看看马车外，对沈丘说：

    “沈司直，不如你先去同德堂看看大夫人那里情况怎么样？”

    沈丘爽快地应承：

    “我也有此意，郑管事大夫人叫什么名字？”

    “钟巧。”

    沈丘让马车靠边停，离开去同德堂。

    林清婉接着道：

    “平日里，大夫人与大公子关系怎么样？”

    郑宣皱着眉：

    “应该可以吧，大公子并不住府里，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林清婉看着郑宣和于管事：案子有啥查的？大夫人杀了大公子？

    “大公子如何称呼？”

    “郑玉林。”

    三个人到达登平巷，这里竟然离东厂不远，想到苏言之，林清婉心底温柔。

    登平巷安安静静，家家青砖灰瓦连成一片，住宅干净整齐，巷子里一路种满银杏树。

    此刻秋日，除了落在地上的杏果，银杏树叶还是枝繁叶茂，衬着淡蓝的天空和灰瓦白墙，登平巷风景极好。

    “郑管家，郑玉林婚后为何不在郑府居住？”

    “是这样，大公子日常负责绫罗坊的生意，绫罗坊就在两条街前，我们府里老爷和夫人，一众家仆和丫鬟，人多。”

    “大公子年纪？”

    “二十四岁！也是钟夫人年纪小的缘故，今年才十六岁，公子从认识夫人，一直待夫人是极好的。”

    林清婉明白了：

    “郑府人多，郑公子为了新婚娘子过得舒服才搬到别院？”

    郑宣点点头：

    “是这样，但是我们管家不好说这样的话。”

    于管事一直走在前边，这时走到第三户人家，于管事推开门：

    “林寺丞到了！”

    听到声音，院子里几个人一起抬头，郑宣赶紧抱拳：

    “谢谢大家辛苦了，大理寺丞已经来了，谢谢大家。”

    郑宣转向林清婉：

    “这都是街坊，听到消息过来帮忙。”

    林清婉点点头：

    “现场没人破坏吧！”

    几个人都摇摇头，一脸惊魂未定，见郑宣回来，都让出地方让林清婉进入现场。

    郑宣问旁边一位青衣公子：

    “巩公子，帮忙去郑府通知老爷和夫人了吗？”

    “嗯，已经去过了，我惦记这边的情况，骑马先回来。”

    郑宣点头道谢，这才对林清婉示意：

    “林寺丞，来看看现场吧。”

    于管事和邻居帮忙的人都停在院子里，郑宣前边带路，打开正房大门。

    穿过正房是会客室，左右各有房间，两个人向右手边走，又过了一个房间，门口立着一个大大的屏风。

    屏风上绣鸳鸯戏水图，绕过屏风，一个惨烈的现场出现在眼前。